夏至明白蔡易道到底是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冷靜的問道:“你是想說對方是個犯罪的天才?天生就是反社人格?所以行動起來總是這樣的膽大妄為。”
“有可能是這樣吧, 而且我第一反應就是犯罪嫌疑人是個膽大妄為的人,好像什麼都不害怕,但是有人在給他擦屁股,收拾爛攤子。”
“哦, 團隊犯罪啊。”
“是保護,嫌疑人膽子大的很,心中根本沒有什麼畏懼, 他甚至也很冷靜, 知道其他人根本拿他沒辦法,就算在現場留下來一點什麼, 也不害怕, 因為他知道自己沒事, 有人會保護自己!”
“所以你又不相信你身邊的人了?”
蔡易道每次都是這樣,他有著豐富的想象力,真的十分敢想,會懷疑身邊任何一個人。
每次思路和其他人不一樣的時候,事後都證明他是對的,讓夏至有時候都懷疑他真的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你想讓我做什麼,說吧。”
蔡易道也不客氣, 直接說了自己的要求。
其實調查一些事情他也能做,隻不過他現在作為明麵上的直接調查者肯定會被其他人給盯著。
他無論做什麼都可能會搶先一步,付出了很多的精力,但是肯定得不到多少效果。
既然這樣的話, 還不如讓一個不起眼的人過去。
雖然他也信任周藝珍,可是她的身手早就退步不知道多少了,而且……最近她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孩子身上了。
根本不想離開孩子一步,對其他事情的心思都變淡了。
如果真的讓她調查的話,蔡易道覺得自己還得保護她。
等到夏至開始調查的時候,竟然見到了一個熟人。
看到這人的同時,夏至覺得自己根本不用判斷什麼,肯定是這人犯事沒錯。
金光日竟然來到了他們的國家。
明明當初夏至他們過去的時候,從上到下都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覺。
生怕犯到對方國家的什麼忌諱,然後為兩國的關係造成什麼惡化。
雖然說他們都是小人物,就算壞事也壞不到哪兒去,但是很多人都不想讓本來就不好的關係更加變的不好起來。
這些人正愁找不到替罪羊呢。
沒想到這人來到他們的國家了,竟然和之前沒什麼兩樣,仍然是那麼的囂張,和在他的國家沒什麼區彆。
這是無知呢,還是無畏呢。
夏至覺得自己得和蔡易道說說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沒想到電話剛打過去,就聽到蔡易道有些惱怒的聲音。
“怎麼了?”
“沒什麼,這群混蛋就是把我當成傻子來耍。”
蔡易道往常破的案子,就是先把嫌疑人的範圍縮小,然後開始找證據證明誰才是真正的犯罪者。
那些人彆管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的,反正麵上都裝的很好,最多就是私下裡就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會放一些狠話而已。
而這個案子,他剛和金光日接觸立馬明白了,這人和自己往常接觸到的人都不同。
他真的什麼都不掩飾,連自己和他問話的時候,他什麼都沒有隱瞞,直接就說出來了。
這和之前的案子完全反了,原來是鬥智鬥勇,現在對方明顯就是被保護的,他因為之前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混不吝的,一時間竟然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對方推出來一個人頂罪,我本來就有些懷疑,雖然那個頂罪的人十分的配合,上麵的人也想讓這件事就這麼結束,我本來覺得有些不對勁,還想調查,誰知道!”
一般說來犯罪者在麵對警察總會多少沒有底氣,尤其是當自己的犯罪行為暴露的時候。
就算再囂張,身後再有給自己收拾爛攤子的時候,被盯上的這段時間裡麵還是多少會乖巧一些的。
麵對詢問會說一些提前說好的口供,或者乾脆一言不發,把這些都交給專業人士。
而那個金光日明確告訴蔡易道,就是自己做下的案子,還囂張的挑釁他,讓他有本事就過來抓他。
罪犯這麼囂張,其他人就好像眼睛瞎了一樣,什麼都看不到,讓蔡易道十分的無力。
“本來還以為是有人在中間背叛呢,誰知道就是明晃晃的告訴其他人,他這人就是有特權的,我現在簡直想殺人了,沒想到世界上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人。”
“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呢。”
“什麼意思?”
“難道不是你當初對我說,周藝珍其實是個不錯的人嗎?當時我還在想,你到底是什麼眼神啊,到底知道不知道那個女人都做過什麼事啊,甚至還猜過你是不是暗戀她才會說出來那樣的話呢。”
夏至對周藝珍的第一印象是不好,不過後來發生了那麼多事,又遇到了那麼多單,和這些人一比。
她雖然算不上是個小天使,但完全屬於正常人的範疇了。
說不定還會有人在背地裡吐槽她一點都不拉風呢。
“拜托,我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想過要結婚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什麼類型的女人,但是我敢肯定,你們兩個都不是我喜歡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