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日這個人我認識,之前也有過交集,是個膽大妄為的人,如果你想要抓住他,常規的手段根本不行,不要找什麼證據了,就用特權吧。”
蔡易道是最不走尋常路的人了,肯定能抓住金光日。
“你說的倒是容易。”蔡易道吐槽道。
其實就算不用夏至提醒什麼,蔡易道也不是什麼容易妥協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職位一直升升降降,上級對他評定的標準都和其他人不一樣。
接下來蔡易道也發現了,和金光日打交道隻能動用關係,來給自己增加籌碼,對付他就算有證據也不行。
蔡易道開始動用自己的人脈和金光日較量,事情沒有結束前,一直都沒有和夏至聯係。
倒是周末的一天,夏至接到了李大範的電話,約她出來見麵,這讓夏至有些疑惑。
見了麵李大範的形象讓夏至都沒有敢認,他比之前受了不少,人胖一點顯得年輕這句話真的不隻是說說而已。
他整個人瘦了很多,最近應該沒有怎麼打理過自己,下巴上的胡子都出來了,整個人滄桑無比。
而且完全不是那種影視裡麵看著更加的帥氣,憂鬱的滄桑,這形象讓他完全老了十歲,整個人狼狽的要命。
兩人約見的地點是一條很普通的小巷子,這算是一條後街,因為前麵是一條繁華的商業街,後門都開在這條小巷子裡麵。
巷子裡麵堆了不少的垃圾桶,清理的也不是很勤快,稍微離近一點就能聞到各種味道。
因為前麵的商業街賣的也都是好東西,其實垃圾也都是不錯的東西,隻不過各種東西混合到一起的味道,實在是讓人作嘔,惡臭味都比這種各樣的東西混合在一起容易讓人接受。
小巷子裡麵連燈光都沒有,倒是時不時從這裡經過的汽車燈光一閃而過,也能讓人看清東西。
李大範就蹲在最靠外的一個垃圾桶旁邊,曲卷著身子,如同一個流浪漢,見了夏至第一句話就是告訴她自己那個女部下死了。
夏至沒什麼反應,好像就沒聽到一樣,慢慢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說句實話,離十幾米的前麵就是最繁華的街道,夏至偶爾也會來這邊逛街,可是從來沒有來過這裡。
“喂,你聽到了嗎?”
“啊,聽到了。”
“那你倒是說兩句話啊。”李大範有些無力的吐槽,頓時覺得夏至不是一般人。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他自己都笑了。
什麼啊,這不是自己早已經知道的事情嗎?夏至的行事準則就是和旁人不一樣,怎麼能現在才想起來。
其他人都知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自己頹廢幾天了,朋友們就是因為了解自己,所以這幾天根本就沒有人勸自己的。
因為他們知道自己肯定會重新站起來的,而且人在極度悲傷的時候,根本聽不進去其他人的話。
等過上幾天再安慰的話,效果才會好。
之前自己安慰彆人的時候,也是這樣做的,現在彆人也這麼安慰自己,李大範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
倒是一些關係不太熟的人,會在發生事情第一時間讓自己節哀什麼的,他是一句話都不想說,這些人反而想讓他說話。
他根本沒有什麼心情說話,現在到了夏至這裡,自己吐槽的欲=望馬上升了起來。
“說什麼?要我安慰你嗎?總覺得你不需要,還是說她有東西讓你帶給我。”
“……都不是,最起碼也得表示一下吃驚吧。”
“對什麼?她犧牲這件事?還是說你竟然挑了這個地方,或者你現在的形象?”
李大範乾脆不接她的話題了,反而說道:“看到她死了,我冷靜的處理她的後事,然後想起了你曾經說過的話,她太弱了,我想不是她太弱了,而是我太弱了,根本保護不了部下,我真是差勁啊,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
“其實就算我不說,估計你以後也會知道,畢竟我們大致的也算是一個係統,因為死的有些不光彩,說不定彆人會當做趣聞來說。”
“死在任務中有什麼不光彩的?不是都算是犧牲嗎?早就說過讓她轉職了,她不聽,你們早就應該接受這樣的命運。”夏至冷淡的說道。
李大範抬起了頭,有些吃驚:“不會吧,消息傳的那麼快嗎?昨天才發生的事情,今天就鬨的人儘皆知了?你知道了。”
“我知道什麼?”夏至沒好氣的說道,她伸了一個懶腰,乾脆也靠牆蹲了下來:“之前不是一起辦過案子嗎?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可是已經夠了解了不是嗎?就她那樣的性子,如果不是你一直在幫她,她也成長不到現在這個地步,你沒錯,她也沒錯。”
日常的工作中就不用說了,整理資料都毛手毛腳的,去抓人的時候,一心還往前麵撲,根本不看自己的能力,現在隻是犧牲了,說實話,她就算連累的彆人犧牲了,夏至也不會奇怪。
“女人之間的友誼還挺奇怪的啊,本來以為你們關係不好呢,每次見了你之後,她總是一肚子氣,說你看不起她什麼的,後來我才知道她在偷偷的練拳腳,你的話到底還是刺激到了她。”
他的部下沒有幾個同性的朋友,其他女孩子要麼就是彆有心思的接近她,要麼就是和她根本就不是同一路人。
夏至雖然不算朋友,但是比起那些人要好很多。
“你今天來找我就是說這件事嗎?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人就得有強大的能力保護自己,要麼本人有這個能力,要麼其他人有保護的能力。喊了兩句口號,就覺得自己是無敵了,也太天真了吧,你不是問我為什麼不吃驚嗎?早已經預料到的事情當真的發生了,誰會吃驚啊。”
李大範想起曾經他們合作的事情了,在他看來有些笨手笨腳的行為還有點可愛,也許在夏至的眼中就是可惡。
“你要是知道她的意誌了,肯定不會這麼想了,她是有些弱,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看著好像沒什麼弱點,一切都能挺過來的。”
夏至打開手機看了一下上麵的時間,搖搖手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走了,舉辦葬禮的時候可以通知我,我會參加的。你也趕快振作起來吧,我不會說什麼安慰的話,畢竟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不是迎難而上,就就是被徹底落下,想死的話,就這麼一直頹廢下去吧。”
那個女人的葬禮比夏至想的時間要早,參加葬禮的人也很少,夏至在葬禮上沒有看到什麼熟悉的人。
對方父母的神情與其說是悲傷,倒不如說是麻木,這裡麵明顯有什麼內幕,夏至也沒有什麼追究的意思。
對方的黑白照擺在一個明顯的位置,笑容一如往常的燦爛,夏至仍然沒有想起她的名字,倒是想起了兩人第一次見麵的一件小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