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灣給溫暖打了很多次電話,對方都沒有接。
他結束了節目錄製便急匆匆的趕回公司,遇到朱瑾,朱瑾告訴她溫暖昨天久沒來上班。
他心裡隱隱有不好的預感,開著車一路飛奔便往溫暖的住所趕過去。
門鈴按了許久,正當他準備報警的時候,終於有人開門了。
他看著眼前神情憔悴臉色蒼白的人,臉色由焦急慢慢變的陰沉下來。
他閃進屋裡,關上門,將她抵在門上逼視著她問:“你現在到底是想乾嘛?”
“我睡不著,就吃了點安眠藥,好像用過量了,所以才睡到現在。”
她有些心虛的解釋著。
左灣蹙緊了眉頭,看著她頹廢的樣子,忍不住一拳捶在她頭頂的牆上。
“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呢?有什麼事就不能和我說嗎,非要自己擔著是嗎?”
他俊秀的五官湊近她的臉,那雙清澈的仿佛是一泓泉水一般的眼睛此時卻完全沒有了往日明媚的神色,全是怒意。
溫暖看著他那張讓人挪不開目光的臉,好一會兒才扭過頭去隱忍著不再看他道:“跟你沒關係,不用你管。”
這句話瞬間激怒了左灣,他的眼神冷了下來,伸手將她的下巴掰回來,低頭便吻了上去。
他的唇帶著熾.熱的溫度,就像是他的人一樣熱烈。
溫暖有些僵直的貼著門站著,她的眼神從沒有神采到變得突然犀利起來,臉色也從毫無血色到滿麵通紅。
她屏住呼吸,瞪大雙眼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左灣的唇從她的嘴上離開,略帶著喘息的抵在她的額上,沉聲道:“現在,你的事跟我有沒有關係了?”
溫暖微微側頭,臉上竟帶著一絲忸怩的神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左灣攬過她盈盈一握的腰,眼神炯炯的看著她道:“還需要我表示的再明白一些嗎?”
溫暖很是意外的看著他,似乎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她怔了怔,隨即眼眶微微一紅,一層水汽便湧了上來。
左灣將她摟進懷裡,撫了撫她的頭,低聲安撫道:“好了好了,不哭了,無論如何,我都在你身邊。”
溫暖趴在他的身上肆意哭了一會兒,終於哭夠了,這才止了聲,擦乾淨眼淚認真的看著左灣,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道:“我決定去醫院配型了,如果合適的話我就手術。”
左灣看著她,眼神中雖有一絲詫異,卻也並未勸她,隻道:“隻要你想清楚了,我都支持你。”
溫暖拉著他的手到沙發上坐下,像貓一樣蜷縮在他的腿上。
黑色的長發想瀑布一般垂到他的腿側,她說:“以前我記恨他的時候是因為我覺得她拋下我自己卻過得那麼幸福,我心裡有不甘,有怨懟,而如今,當我知道他的幸福生活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二十多年的苦心經營的也不過是一場夢,我卻突然開始同情他了。”
她仰頭費解的看著左灣道:“難道我不是應該覺得幸災樂禍大快人心才對嗎?”
“因為就算你對他有那麼多的怨恨,但你還是知道他並不是你的仇人,所以在你知道他遭遇不幸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會兒為他擔心。”
說到這裡,左灣突然就想起了蘇緘武。
他何嘗不是對他也充滿了怨念,從小到大,他隻知道一心忙事業,冷落了母親和他,母親鬱鬱而終而他也像個孤兒一樣被哥哥照顧長大,蘇緘武不僅對他的成長從未有過關心,甚至隻會挑他的不是,在他眼裡,哥哥永遠是他的驕傲,而他確是那個永遠都不聽話不爭氣的逆子。
然而,他永遠都不會明白,他之所以這麼做,無非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罷了。
隻是怨歸怨,惱歸惱,其實在他心裡,蘇靳源和蘇緘武都是他最重要的人。
那天的咖啡廳裡,康緹一直坐到關門仍未等到時溫恒。
接連幾日媒體斷斷續續都有時溫恒和溫和在醫院照顧月白的照片爆出來,似乎流產事件並未撼動月白在時家的地位,小兩口的感情似乎持續升溫,反倒是比以前更好了。
時溫恒的態度讓康緹有些擔心他是不是猜到了什麼,但他哪怕是找康緹質詢的意思都沒有,他不問,她自然也不好主動撇清,如今陷入被動的局麵她心裡更是有些忐忑難安。
偏偏媒體這個時候又唯恐天下不亂的拉康緹出來對比,新歡舊愛,黯然神傷的是她,豪門夢斷的是她,舊情難續的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