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一百(1 / 2)

趙攸被她逗弄得說不話來,翻過身子就咬上溫沭的下顎。

咬過之後就覺得心裡舒服了, 哪怕自己被她折騰得累了也沒有關係。

趙攸照樣喜滋滋的上朝去了, 她要看看穆見的文章, 小小的作弊一下也沒有關係的。

****

上朝的時候廣遠侯當殿彈劾李家縱子行凶,幾乎是老淚縱橫, 打架的事不算大事, 私下裡就可解決, 齊翰就看著李抿特殊的身份才敢鬨上崇政殿。

殿試還未曾舉行,李抿被取消科考成績後就引起一番轟動, 這次看不見的賭場裡很多人都是押著他,現在多少賠的是血本無歸。

說不上台麵的話, 殿內站立的朝臣或多多少都押了李抿,天算不如人算,他們隻能自認倒黴。

聽到廣遠侯的訴說後, 他們都沒敢亂說話,唯獨安時舟一臉痛心疾首,他是看過李抿的文章,心中很滿意,甚是想提拔提拔。

李抿的父親李桉自是出來辯駁,言及是齊楉先動手,李抿不過是保護自己罷了, 算不得大錯。他比李家官位高, 又是皇帝的堂姑父, 如何都勝得過廣遠侯。

他自持身份也不懼, 李抿的成績被剝奪已然是皇帝的處罰,待明年再考就是了。

“誰對誰錯不是你們二人爭論幾句就出來的,京兆尹還未出定論,你二人吵破天都無用,退下,你們不覺丟人嗎?養子如此,你們難不成就不覺愧疚?且觀齊楉將恩考當作賭博來賺錢,廣遠候就覺得很自豪?還有李抿,若不諷刺旁人何故招這等禍事,文章寫得再好也無用。”

趙攸不輕不重地將兩人錯處都說了一遍,待他們退下後才問及科考一事後續如何,空出的名額讓後麵的人頂上。

安時舟覷一眼皇帝神色後就記下來,待早朝後就將穆見的名字報了上去。

皇帝很滿意,連連誇讚,又道:“姑父辛苦了,待結束後朕有重賞。”

安時舟長呼出一口氣,看來自己猜對了,皇帝確實看中了穆見。穆見的文章確實符合皇帝之前所說,但文辭含義都是劍走偏鋒,太過激烈,這樣偏激的朝臣入朝堂也不知幸還是不幸。

皇帝這裡放心後,醞釀著去何處戲水,宮裡的池子也合適,但深了些,不知阿沭會不會適應。

她心心念念的阿沭此刻在見柳欽。

柳欽被齊安請了幾次後就當真給安妍切脈,一切正常,又想給蘇韶切脈,被王氏一口拒絕了,親家兩人鬨得不可開交。

王氏看似脾氣溫和,護起短來也不遜色,無論齊安長公主如何說就是不妥協。

眼看著兩人就要吵,他拎著藥箱就跑了。

現在回想還是心有餘悸,他就不懂夫妻二人不生孩子,為何就要為難他這個大夫。

溫沭心中不動,眉眼間添了幾分冷凝之色,問道:“觀主當年可是親手在河裡撈出我母親的屍體,未曾借他人之手?”

驀地提起舊事,柳欽思考得慢些,回憶道:“是我自己去撈的,那時哪裡還敢找彆人,因為有溫家的人看著,我過了幾日才敢去撈的。”

溫沭又道:“那你可曾確定那具屍體就是我母親?”

“水中泡過幾日,都是浮腫的,身形衣服都是一樣的,如何會不是?難不成當時還有旁人被沉塘?”

想想也是,溫家人做事也很謹慎,怎會讓旁人去觀刑。柳欽的話恰符合溫軼所說的,他顧念往日情分將她母親救下,換了旁人去替代。

難不成在路上就被替換了?

溫沭不自覺地將雙手在袖口處摩挲,整個人處於一種不安中,柳欽被她問了這些事也漸漸反應過來,忙道:“當初之事有變化?”

“我隻是問問罷了,或許母親還在世間。”溫沭的回答有些敷衍。

柳欽不信她的話,都過去十多年了才來懷疑?難不成之前都是在做夢,他道:“溫軼莫不是與你說了什麼,他這人最為狡猾,你莫要被她騙了,你若真的懷疑,我們就開棺驗屍。”

溫沭問道:“人都已死去多年,如何來驗?”

柳欽撚了撚自己的胡子,“人亡故多年還有骸骨在,你既是她的女兒,你的血滴入她的骸骨中就會滲透進去,若無血緣便不會滲透。”

“還有這等驗證之法?”溫沭震驚了,半晌後又搖首:“母親都已故去多年,何必擾她來之不易的清淨。”

“那你在糾結什麼?”柳欽忍不住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懷疑,現在日子過舒服了就開始懷疑這個懷疑那個,又道:“你的性子不會無故去懷疑這個,定然是有人與你說了什麼,難不成溫軼又想利用你?”

“觀主想多了,近日做夢夢到母親罷了,心中多了幾分思念就奢望她還活著,這才請你來問問,莫要太過緊張。”溫沭笑著打岔,又問起了胭脂鋪的聲音。

提起胭脂鋪,柳欽心間的愁緒就散去大半,忙樂嗬道:“生意自然是好,我在胭脂裡稍稍加入幾味珍貴的藥材,對女子的養顏很有幫助,生意自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