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一百二十(1 / 2)

荒唐的好像是溫沭……

黃昏時陽光漏進殿內,趙攸被光線刺得眼睛酸澀,她趴在床上,習慣性用被子蒙著頭,做了縮頭烏龜。

溫沭見後伸手將床幔拉了下來,床榻內又陷入陰暗的光線裡,她湊近趙攸,將被子掀開,攬住她的腰將人拉近了些。

趙攸不大想動,依舊閉著眼睛,感覺臉上有熱氣襲來,選擇微微躲避,好困。

她不回應,溫沭哪裡會放過她,勾住她的脖子,湊到她的眼前:“陛下累嗎?”

趙攸不回答,溫沭的聲音帶著幾分低沉,整個人都帶著幾分慵懶,她碰著趙攸的鼻尖,不想讓她再睡了。

兩人睡了很久,尤其是趙攸,半推半拒,嚷著要睡覺。睡到現在還是不睜眼,溫沭看著她頸下光滑的肌膚,俯身親了親。

說是咬也不為過。

趙攸這才睜開眼睛,將她往外推了推,嘟噥一句:“阿景醒了,你去找阿景。”

“陛下今日怎地如此大方了,不吃醋了?”溫沭輕笑,隻是笑中帶著淡淡的諷刺。趙攸被她笑得窘迫,自己蒙著被子繼續躺著。

溫沭心情很好,見趙攸羞澀,反去掀她的被子,逗弄一番:“你若再不起,就要咬你了。”

趙攸猛地一激靈,睜開眼睛就看到溫沭狡黠的笑意,她下意識就將被子掩蓋著自己的身體,“你看夠了,把我衣裳取來。”

“陛下先說說之前的事,為何說我與楚國送來的美人是一樣,都是棋子。”溫沭不動,靜靜等著趙攸的回應。她不在的這些時日了,好像發生很多事。

她亦知楚王送來美人,趙攸年輕,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後宮裡妃妾不多,能入皇帝眼睛的僅她一人,楚王猜測皇帝的意思,投其所好,送來美人。

各國之間都善用貌美的女子來做探子,就像前世裡皇帝讓人調.教她一般,都是帶著任務去侍奉他人的。

趙攸雖說年輕,卻到底與人不同,她是女子,不會同其他男子那般放肆。是以,楚王的計策怕是會落空,但如何處置那些女子也是一件麻煩的事。

她微蹙眉,趙攸卻在榻上摸索著,想找到自己的中衣,那時迷糊也不知衣裳哪裡去了。她並未回答溫

沭的話,手在內側去摸索。

溫沭心中奇怪,她怎麼突然就開竅了。趙攸還在找衣服,她直接捉住她的手:“陛下找什麼?”

趙攸沒好氣地看她一眼:“自然找衣服。”

溫沭淡然道:“你的衣服在櫃子裡,榻上沒有你的衣裳。”

趙攸頓住,眯著眼睛去看溫沭,磨磨牙道:“那你怎麼有衣裳穿。”

溫沭道:“我方才去換的,陛下還在睡著,很香,就不好打擾你。”

趙攸想起不好的事,伸手就扒她的領口。溫沭按住她的手,凝視她又羞又惱的眼睛:“陛下既然知曉那些過往,就當明白臣妾是如何做到取悅人的。”

她說的是取悅,而不是魅惑。

趙攸被她握著手,當下一怔,從溫沭這裡得到應證後,心中反添一抹羞澀,抬眸看著溫沭帶笑的眼眸,無措道:“那你還喜歡她,為她半生守墳?”

這些都是溫沭心中的秘密,從未有人知曉過,如今被趙攸戳破,她心中自是震驚。短暫的驚訝後,她好笑道:“不都是你一人,有何區彆?”

“不,你夢中的趙攸是喜歡溫瑾,你若喜歡她豈不是自己找虐嗎?”趙攸恰當地提醒她,她與夢裡的那人不同。

她會識人,不會喜歡溫瑾這樣的渣女。

“夢中之事不可當真,你計較做什麼,我如今嫁的是你,不用在意這些。”溫沭興致缺缺,不想再說,自己便起身穿衣。

趙攸想將人拉回來問一問,怎奈她未曾穿衣服,無法下榻,便道:“你將衣裳給我。”

溫沭笑了笑,去一旁將她的冠服取來。

冬日裡黑得早,溫沭出殿的時候,廊下都已經點燈了。

偏殿裡趙景自己坐在小榻上自己玩,乳娘在一旁看著。他見到溫沭後就咧嘴笑了笑,往床沿爬去。

溫沭將他抱了起來,用外袍裹著一道去寢殿。

殿內的趙攸起榻了,見到趙景後還是友好地伸手去抱一抱他。

趙景在福寧殿長大,周圍都是伺候的宮人,見不到生人,也不怕生,誰來抱都會要。他不大愛睡覺,隻有午後睡會兒,白日裡很精神。

他進宮以後,就一直是溫沭在照顧。溫沭學醫,懂得許多,宮人在旁相助,也將他照顧得很好。

趙攸抱著

他半刻鐘就放了下來,照舊丟在地毯上,拿著玩具哄他爬過來。

今日與往日不同,平常的日子裡溫沭不在,趙景沒靠山隻能聽話地爬過去。現在靠山回來了,他看著趙攸後就不動了,撇了撇嘴,轉頭就向溫沭那裡爬去。

溫沭秉著陛下教育孩子不好隨意插手的道理,往遠處站了站。趙景呆了呆,一屁股坐在地毯上,耷拉著腦袋。

阿娘不理他了……

趙攸笑得跟孩子一樣,拿了一塊糕點在手中晃了晃,誘惑他爬過來。

往日裡趙攸誘孩子就是拿著假果子,今天破例拿了能吃的糕點,也算是大有進步。趙景還是不動,戀戀不舍地朝溫沭那裡看去。

他踢了踢腿,屁股往溫沭那裡挪了挪,溫沭還是不動。

趙景不用腿爬,屁股一點一點在地毯上挪,看得趙攸坐在地上傻笑,她和阿沭養的娃真是個奇葩。

溫沭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玩笑的功夫,趙景挪過來了,他舍棄糕點,不辭辛苦地挪到阿娘麵前,伸手就抱著她的腿。

趙攸笑不出來了,這娃智力有點低……

她將趙景又抱回原地,繼續拿著糕點去哄。趙景小腦袋裡嗡嗡響,照舊往溫沭那裡挪去,屁股挪不動就爬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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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攸午後就無事,賑災一事交給了穆見,自己忙中偷閒,將趙景三次抱回原地,直到趙景撇嘴哭了起來才罷休。

她也就跟孩子鬨上片刻,閒暇之際樂得自在,趙景哭了以後,她也順勢躺在地上,與溫沭道:“他很笨,若是第一次就向我這裡爬,何至於這麼累,到最後還是沒有碰到你。你養的孩子和你一樣不識抬舉。”

她話中有話,溫沭懶得搭理,她拍拍手示意趙景爬過來。

果然,趙景四肢並用,迅速爬到溫沭麵前,摟著她的脖子就不放了。

趙攸就當沒有看見那般,自己躺在地毯上說著棉價一事,道:“安時舟過於迂腐,到底不如蘇文孝,三人中屬他最老實。最狡猾的還是你爹。”

說的便是蘇文孝了,溫沭抱著趙景,摸摸他的腦袋,淡淡道:“那也是你嶽父。”

趙攸氣得無語,拉著溫沭一起躺下,趙景一人坐在地上,緊

緊挨著溫沭。

趙攸勾著溫沭的脖子就將人拉近,輕聲道:“浴池造好了,我們改日去試試?”

溫沭瞥她一眼:“陛下政事忙完了?”

“你莫要轉移話題,我去浴池與政事有何關係?”趙攸知曉她又在糊弄自己,想而未想就拆穿了。溫沭被她勾著脖子無法動,隻得半伏在她的身上。

兩人都躺著,姿勢莫名奇怪,自己玩了片刻的趙景發覺沒有人睬他,歪腦袋就靠在了溫沭的身上。

殿內炭火很旺,毯子也很厚,趙攸不過是想與溫沭玩上片刻,明日多半無暇過來,隻是未曾想到身旁有個電燈泡。

她伸手將趙景推了推,正經道:“快些坐好。”

未滿周歲的孩子哪裡聽懂這樣的說教,反往溫沭懷裡鑽了鑽,小手反去想推開趙攸。他不懂事,隻憑心去做,讓人說不出斥責的話。

溫沭輕笑著直起身子,摸摸趙景的腦袋,想要吩咐宮人帶他出去,然是晚膳將至,外麵風寒,來回走動也是不好。

思來想去就隨他去了,溫沭妥協就讓趙景‘變本加厲’,拽著她的衣袖就是不放,努力想站起來,奈何小短腿的力量太過薄弱。

他努力了許久都無用,最後趴在溫沭身上就不動了。

趙攸攬著溫沭在地毯上滾了一圈,遠離小電燈泡。溫沭好笑,覺得陛下孩子氣,她與趙景中間就隔著趙攸了,她朝著趙景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快些過來。

趙景爬累了,頓時不想理這兩人,自己往下仰去,倒在地毯上,自己與自己玩。

“又懶又笨。”趙攸嫌棄一句就攬著溫沭接著躺下,摸到她的耳朵,想起她一耳失聰,便道:“阿沭,朕讓任寧直接將雲揚綁了回臨安,約莫過幾日就要到了。還有那個茶山的女人也不見了,她知曉雲揚被綁走後就不見了。”

溫沭拍開了她的手,“你為何不與我說?”

“說了會惹你不高興,得待有良效才能告訴你。”趙攸不摸了,依舊半摟著她,餘光掃到在一側‘生悶氣’的趙景,又道:“立太子的事該提上議程了,明年開春便提。”

她決定的事,溫沭不會去反對,輕輕應了一聲。趙景還是忍不住爬了過來,爬到趙攸身上,笑吟吟地朝著溫沭伸

手,要抱抱。

剛剛還說他笨,這個時候就曉得將趙攸當作橋,踏著她去找溫沭。

趙攸哪裡會讓他如意,將他從自己身上拉了下來,拍拍他的頭:“坐好,不要整日躺著。”

溫沭:“……”是誰躺了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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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溫沭去赴約見溫軼。

溫軼將地點約在酒肆中,尋常屋舍,溫沭是不會過去的,她雖想知曉母親是否活著,可也不會不顧自己的安危。

酒肆都被溫軼包下來了,大堂內無人在,溫軼在二摟雅間等候她。

與其同時,任寧提前幾日回來,帶著雲揚匆匆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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