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請v章購買比例達到50%後再看文 荀南河擁著被褥, 看到自己衣物都被褪去,麵上表情更是難看, 光潔的小腿縮回了皮被之中, 兩眼隱含怒光, 冷冷道:“請大君避讓, 讓臣穿戴整齊後, 再見過大君,再恭賀大君親征得勝歸來!”
她臉色已經可謂惱怒, 還有幾分難堪。
辛翳手足無措的站在榻邊, 脫口而出:“我已知道了。”
荀南河:“什麼?”
辛翳:“是我親自替你更衣的,我已經知道了。你彆想瞞我。”
荀南河壓低聲音:“所以……”
辛翳:“所以你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
荀南河不說話。
辛翳陡然惱了, 咬牙切齒:“我就知道, 荀師從來沒打算告訴過我!荀師對我瞞的事情,也不知這一兩件了吧!”
荀南河抬頭,也把被子裹得更緊了些,神態坦然:“除了此事, 我還有什麼瞞過你?”
辛翳看她肩頸露在外頭, 散亂的長發披在肩上,他想要從她那張永遠自若的臉上揣測出一兩分真心, 半晌才道:“彆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曾經說漏嘴過,說幫我, 一切都為了任務。如果任務成功, 你就可以回去——”
荀南河竟難得露出幾分慌亂神色:“你……你竟然連這個也知道!”
辛翳看她慌了, 似張狂得意的笑道:“但不管你有沒有達成任務,你都不會回去了。你的家?你隻有郢都這一個家!”
荀南河臉色微微泛白,他的話卻恐嚇不住她太久,她立刻恢複神色,淡淡道:“大君恨我也是難免。但我……無話可說。”
辛翳心底陡然有些恨她如此淡然的樣子,拔高音量道:“你隻能在這裡,你哪也回不去!楚宮才是你的家!你就是死,也要死在郢都!葬,也要葬在紀山,要和我辛氏姬姓一家共長眠!”
荀南河微微一愣,看著他,竟笑了:“好啊。大君之命,臣不敢不從。”
辛翳心底一燙,但這就跟被紮一刀似的,先是燙的才感覺到了疼。
他站在腳踏上,半晌才反應過來,冷冷笑了:“是了,你根本就不怕。當重皎說你的魂魄在人世間遊蕩時,我就該想到。我何須擔心你,你是遊魂,是鬼神,真的逍遙自在去了——“
荀南河皺眉,似乎沒聽懂他的話。
她性格看起來溫和,實際上是燒不爛咬不動的銅豆子,聽見辛翳說話這樣不客氣,也有些火大:“辛翳,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沒有斥責你失禮,已經是看在你已長大的份上了!好,我是欺瞞了你,要殺要剮你隨意吧,但現在,你給我出去!”
辛翳膝蓋抵在了床榻上,更往前逼了一步:“這是孤給你修建的府邸,郢都更是王土,孤想在這裡就在這裡!你是王臣,孤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更何況,你是女子,你、你連王臣都不是了。“
他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膽子,竟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
荀南河近幾年已經很少被他氣成這樣了,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劇烈咳嗽起來,指著他,道:“我是女子,就不再是王臣?!好,很好。出征之前,你既與我有過爭執,今日又對我如此失禮冒犯,便是既不把我當臣,又不願與我做師生。那便請大君將我逐出楚國去,不過是像八年前那樣流浪賣藥,我甘願。”
辛翳不知自己為何會如此惡劣,但他居然伸手拽住了她手裡的被褥,笑道:“不,孤有個好去處給你。”
辛翳俯下身子,微微偏頭,在她耳邊輕語。
荀南河臉色白了,陡然冷笑:“辛汪汪,我耗費八年,養出來你這樣一條惡犬,你也休要叫我先生!放手!”
辛翳伸出手去,他捏住了荀南河因為病弱而尖尖的下巴,似乎能將她半張臉都握在手裡。荀師那樣高傲冷靜的人,竟然有這樣一捏就能揉碎似的骨肉。
他以現實中從來不敢在她麵前顯露的狂傲姿態笑起來:“先生的一副柔骨皮囊,不用在道兒上可惜了。“
他說著,捏的荀南河白皙的臉上幾個泛紅的指印,一用力,將她摁回了榻上。他分不清是自己在發熱,還是南河也病的在發燒,但掌心是滾燙的。荀南河怒到聲音沙啞:“辛無光!放手!”
辛翳抬手捂住她的嘴,使她不得再用那常年來斥責教育他的口吻說話,而後一隻手扯開她緊緊裹著的被褥,手按上了剛剛他親吻的腰腹。
荀南河麵上顯露出被輕薄後極度的憤怒,她直直瞪著辛翳,而後又露出幾分失望與痛苦,伸手掙紮起來。辛翳心底一涼,但不顧一切的野望一下子將頭腦衝的滾燙。
他已經不是小時候,荀南河根本抵不過他的蠻力。她在他略粗暴的觸碰下顫抖,但又似乎在挺著讓自己不要哆嗦,緊緊閉上了雙眼,似乎覺得惡心,以至於不再想看他一眼。
辛翳將她從被褥中捧出來,貼近自己。
荀南河抽出手來,抬手就要向他臉上打去。
辛翳鬆開了捂著她的手,猛地捉住她手腕,將這雙細瘦的寫出過不知多少策論文章的手折在她頭頂。
荀師雖然會騎射,但是早在多少年前就力氣不能與他相比了,這會兒被他摁住,更是動彈不得。
荀南河咬緊牙關,就算他手勁再大,就算他的手指過分用力的撫過,她也絕不肯發出一點聲音來。
辛翳腦子裡充血,他不懂那些,隻知道蠻橫的滿足自己的新奇,直到她的腿折起,荀南河顫抖的唇間終於漏出一點聲音來。
“殺了我吧。”
她喘息了一下,又立刻咬住唇,將聲音咽下去,半晌道:“早知有今日,我不如毒死你。”
辛翳笑的埋頭咬住她:“先生疼我,不會舍得。”
荀南河痛楚的悶叫一聲,蜷起泛著冷汗的身子,咬牙切齒:“你這是不倫!”
辛翳大笑,一抬手將她攬住:“你們都一個個這樣說,可外頭早就有了荀師以色事主之名,不若就坐實了罷。”
南河不再說話了。她甚至不再看他,隻死死抓著軟枕,妄圖讓自己臉上依舊保持平日的冷漠,卻漸漸眼梢泛紅,忍不住低吟……而一滴眼淚也從她眼角掉了出來……
辛翳似乎隱隱聽到了一聲哽咽,他猛地抬起頭來。
她哭了。
荀南河竟然……哭了。
他、他都做了些什麼!
“先生!”
辛翳猛地彈坐起身,驚醒過來。
宮室外天已經快黑了,他滿身大汗坐在帷幔之中,一陣微冷的風吹進來,十幾盞銅燈火苗跳動,他的中衣黏在身上,又冷又緊,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他隻記得自己在荒唐,反應遲鈍了半秒,才猛地想起荒唐的另一主角是誰。
他居然……
辛翳傻在了原地。
他是不是個變態啊!都他媽在夢裡做了些什麼!
辛翳猛地抓起了床頭的皮被,腦袋埋了進去。隻覺得渾身上下都燙了起來——
這豈止應該臉紅,這現在就應該自刎謝罪!
他都說了些什麼混蛋話,做了些什麼人渣事兒!
死者為大,更何況南河還未下葬,他居然就夢見了……
難道南河入夢來找他,說不定還要交代點家國大事,慈祥的愛撫一下他的腦袋,順便探一探他是否還病著,結果就變成他在夢裡把、把南河給摁倒了……
而且還不是你情我願!
而是特麼的強上啊!他還記得自己掐著她脖子,逼她蜷起腿來,南河恨得咬牙切齒,氣得眼淚都掉下來,卻被他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