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誰的國家更強大,誰就在談判中占上風,辛翳與她已經在羊腸阪的問題上爭執數日,他要不是看著晉太後趕來了成周照顧南河,他早就想讓商牟回首攻打上黨。
不過現在秦璧也在上黨,不是個好時候。
他應該再等等,等到晉國與貴霜的戰局惡化,秦璧被調到西北戰場,再讓商牟進攻上黨。
為了拖延時間,也算為了麻痹晉國,他提出要秦璧與商牟班師還朝,聚在成周,既為了慶功,也為了南河腹中的孩子,在成周辦一場喜宴。
到時候貴霜攻勢加緊,又進攻了舊日秦國的北部,就算是舒不說,秦璧憂心舊日臣民,怕是也會主動請纓前往西北。
辛翳沒鬆口,也沒把話說的太死:“我不同意,事情就是這樣,彆的還可以在商量,可邯鄲附近不能讓。楚國為了邯鄲付出了多少,晉國也彆太貪了。”
他說罷,起身甩袖而去,拖在身後的衣擺反射的天穹上都是金光粼粼。
他幾次談到一半談不下去就走,舒這次有些不能容忍,起身叫住他:“楚王這樣談到一半就離開,怕是根本就沒有談判的耐性罷!”
辛翳頭也不回喊道:“孤去看王後!她有孕在身,當兄長的不關心,做丈夫的總要關心。下次再讓孤在這種地方浪費時間,還不如早說一句,回去陪妻小!”
舒幾次想要爭執,甚至想著,不行就直接開戰算了,但她又忍不住想到南河,想到或許很快也會回到成周的某人……她心底告訴自己,或許不必鬨得這麼僵,或許事情還有轉機。
但南河其實早明白了辛翳心裡的策略,她知道舒拖下去,對晉國一點好處都沒有。
更重要的是……就算辛翳不用這樣的策略,晉國在楚國與外敵的夾擊下,也是無路可走。
晉國已經被強大的敵人包圍,而這兩個敵人,她誰也借不了力。
這些事撇開,身邊倒也有些好事兒。
比如魏妘大概是年輕時候預約給了某個老男人,被淳任餘看的太嚴,再加上雲台上沒幾個年輕好看的,她的顏控到了這個年紀才顯露出來。
南河這位後媽來了還沒多久,就先後給辛翳縫了三個花荷包。
愛美中年女人的花裡胡哨審美,竟然奇異的跟辛翳平日的穿搭合了拍,他大概頭一回被長輩送了東西,一開始接過那荷包,被魏妘滿臉慈愛的捏了捏臉,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辛翳其實一開始很不屑這個嶽母——
畢竟他挺煩晉國把南河當自家人的態度。
南河是他們楚國人,是他們辛家人!
來的這個要讓南河叫娘的人,怕是也就當了一年半載的娘,哪裡有什麼親近,還要占他和南河在輩分上的便宜,怕是說什麼來照顧南河,都是晉王打的感情牌。
但辛翳自認漂亮了這麼多年,還沒幾個人當著他麵,讚不絕口,天花亂墜的誇他好看。
他這個人也膚淺,第一天就飄飄然,到了沒三五天,受收了幾個荷包,臉上被揩了幾次油,他沒出息的連“阿娘”都喊上了。
辛翳因為克星的名號,怕命薄,小時候被當女孩兒養過幾年,左右耳朵上還各有三個耳洞,十一二歲的時候還偶爾穿彩線,大了才長死了,讓魏妘瞧見了,還說問要不要給他做一套紅珊瑚的耳墜串串,保準好看。
辛翳真是百無禁忌,看見魏妘珍藏的飾品好看,都恨不得讓人再給他把耳洞穿了,好帶點東西配他的騷包孔雀三件套。
南河每每回到居住的宮室,哪裡是她這個孕婦靜養的臥房,簡直變成了暴發戶家農村媳婦的衣櫃。
辛翳竟然跟魏妘商量起了給小孩做衣服的事兒,小孩兒要是出聲就穿那些花的綠的金的閃的,估計從小就審美畸形。不過小孩兒衣裳可以發揮的空間不大,魏妘一直對打扮她的事兒頗有熱情,天熱起來,南河在屋裡午睡,就聽見外頭倆人竊竊私語,辛翳開始出餿主意:“您說這料子做個兜衣好看不。”
魏妘:“這不舒服——”
辛翳:“我也沒讓她天天穿呀,你說呢,繡點金線花草什麼的。”
魏妘畢竟是個見過大風大浪的,捏著這料子:“楚國的煙紗就是好啊,這麼薄,五指伸過去都透的一清二楚的。”
偷聽的南河汗毛的立起來了。
煙紗!那不是某人經常拿來做罩衣的料子麼?那玩意兒做兜衣那還能穿麼?!跟情趣xx還有啥區彆!
南河午睡帳中驚坐起:“用不著!用不著!娘你彆跟他聊這個,我不穿!”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