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文女配的反抗(二)(1 / 2)

寧蓁是被噩夢驚醒的。

醒來又是一身冷汗。

幸好已經天明,不然長夜難熬,她也無心入眠。

輕衣與碧玉早便候在房外,等她一喚就進入房內,服侍她穿衣洗漱,梳妝打扮。

寧蓁安靜地坐在梳妝台前,任由碧玉輕衣為她梳理頭發,透過泛黃的銅鏡,裡麵映出的人影依稀是她記憶中年輕的模樣。

十五歲,花一般的年紀。

若未曾經受那些噩夢般的摧殘,現在鏡中的人兒應該是一臉稚嫩和青澀,一如當初那般對未來抱有憧憬。

但事實卻是,即使她重新來過,也再不可能回到當初,隻要一閉眼那些經曆過的場景就仍然曆曆在目,她忘不了,也不能忘。

寧蓁麵若靜水般,寬大衣袖下的雙手卻早已握緊。

“姑娘,姑娘?”

輕衣的聲音將她喚回來。

寧蓁斂了斂目,抬首望向她道:“怎麼了?”

整理好床鋪的碧玉拿著一件輕紗外衫走過來,寧蓁自然站起身抬起雙臂,讓其為她穿上。

碧玉邊為寧蓁穿衣邊道:“方才奴婢正在跟您說要去給夫人請安的事。”

“請安?”寧蓁有些出神。

“謝天謝地您這番落水沒有落下什麼病根,待會兒去跟夫人請過安,讓譚神醫來為您把把脈,這樣也好讓我們放心。”輕衣接過話道。

寧蓁聞言抿唇不語。

她與夫人一向關係不睦,因為夫人並非她親生母親,隻不過是她母親去世後由姨娘被抬上來的,連續弦都算不上。

這麼些年來,她這個後娘當得極不儘心,莫說關心非她所生的子女,便是表麵功夫都懶得做。

這樣的事情若是在旁人家中,怕是早就被人戳脊梁骨了,但在她們家。

寧蓁隻想冷笑。

由她的祖父到她的父親,對家中瑣事全然不管,隻知貪歡享樂,以致家中風氣混亂不堪。

這麼看來,她前世能平安懵懂過到十五歲,也真是奇跡。

如果可以,她真願意永遠這樣被蒙蔽下去,也不親眼目睹那些汙穢醃漬的事情。

“我頭疼的厲害,這樣去見了母親,怕是也令她不喜,你去與母親說一聲,我今天就不去請安了。”

“再與母親知會一聲,我想請譚神醫這就來為我看看,請她務必應允。”寧蓁說著,以手扶額,皺著眉頭,似乎真的很難受的樣子。

碧玉趕緊扶住她:“姑娘這好好的怎麼又難受了。”

“輕衣你去照姑娘的話告訴夫人,我先扶她上床休息一會兒。”

輕衣點點頭:“知道了,我這就去見夫人。”

見她退下後,寧蓁對碧玉擺擺手道:“不用到床上躺著了,就扶我到小榻上休息一會兒就好。”

碧玉聞言也不再堅持,當即扶著她往平日休息的小塌上走去,剛讓她半躺好,就看到一旁開著的窗戶,伸手就想關上。

寧蓁見此出言阻止道:“不用管了,就這樣開著吧。”

外麵院子裡的海棠剛開不久,這會兒打開窗戶還能聞到陣陣清香。

“可這樣開著您若再受了風可怎麼好。”碧玉有些擔憂道。

寧蓁隻是輕輕搖首,而後讓她去拿了一塊毯子給自己蓋上才算完。

而另一邊,相國府偏院的一個院落,名聽風閣,正是譚子卿所居之處。

作為被寧相國親自聘請入府的大夫,他專負責府內所有人大小病症,當然,隻限於相國府的主子們,下人們生病是沒資格讓他親自診治的。

雖然隻是一個府醫,但他在相國府的待遇卻是很高,畢竟他那一手聞名天下的醫術可不是浪得虛名,就算當初皇帝邀請他入主太醫院他也都拒絕了,而寧相國為何能請得他至今還是一個謎。

但外人又哪裡知道,他被請入相國府,表麵上是為府中主子們看病醫治,實際上寧相國真正要他做的事情卻都是些難以啟齒的。

就比如,他昨晚半夜被人擾了清夢,仆人連夜為寧相國來向他求藥,拿到藥之後又立即離開。

這樣的事情幾乎每個月都要發生一回。

而寧相國派人來取的藥卻是他專為他配製的。

一顆小小的藥丸,吃上一粒,便可如壯年男子一般,夜禦數女。

寧相國如今已是五十八的年紀,在這個平均年齡六十都算高壽的時代,他卻仍舊如同年輕人一般如狼似虎,若是沒有專門調製好的藥物支持,怕是早就X儘人亡了。

譚子卿閉上門窗,在他研製藥物的時候,是任何人都不能進去打擾的。

他正在給寧相國配置新藥。

加重了劑量的藥丸自然效果也是不同的。

這是寧相國自行要求的。

其實按照他的想法,以寧相國的身體,不宜承受如此重的劑量,更何況是藥三分毒,但顯然,他不願聽他的。

望向指間的那顆不大的藥丸,譚子卿嘲諷一笑。

這相國府真正的噩夢才將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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