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你缺暖床的嗎(五)(1 / 2)

“刺啦。”

是燭火燃燒的聲音。

顏語菡站在那裡,看著走至她麵前的人。

他的話讓她身子微微一抖,她隻覺得嗓子有些乾澀。

“你,怎麼知道……”

語還未儘便見他無聲一笑。

“真是傻姑娘。”

“難道你以為,這宮中哪裡還有不透風的強,又有哪處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顏語菡微張了張口,旋即有些懊惱地皺眉。

這麼說,她之前與紀琳所說的那些全都傳出去了?

一眼便看出了她的想法,司行知又道了一句:“你放心,你與那宮人所談之言,不會再往外傳。”

換而言之,到他這裡就是表明已經替她壓下來了。

還沒等她來得及送一口氣,又聽他道:“不過。”

“你既已入了這宮中,就要凡事都學會謹言慎行,彆的不談,隻是太後那邊就不是好輕言議論的。”

聽他提及太後,顏語菡表情未變,但卻沒說什麼,她知道,他所說的都是實話,莫說是對她,就是皇上的寵妃也不敢隨意妄加議論太後的。

“畢竟,我不能時時都在你身邊護著你。”

他一說完,她就愣在那裡,似乎對他的話弄不太明白。

“為什麼。”

司行知不語,隻是目光如水般地看著她。

可這些日子困擾她的東西太多太多,有的時候想的多了,她都會有恍惚的錯覺。

他是否對她太過上心了?

“為什麼,你要護著我,為什麼……你要接近我?”

她想不明白,打破腦袋都想不出來原因,她簡直快要被這困擾弄的瘋掉了。

在她問完之後,司行知並未直接回答她的問話,而是將目光投至她的發間,忽而問她:“我給你的玉簪呢?”

語氣淺淡,甚是無意的模樣。

顏語菡稍稍一頓,才將手伸向衣襟處,取出一塊素色手帕。

將手帕打開,裡麵包裹著的赫然就是他之前贈予她的玉簪。

他見到她還將玉簪這樣小心收著帶在身上,似是心情很好,伸手出輕拿起玉簪,替她戴在發間。

他順著她的眉眼打量幾眼,而後微一抿唇道:“還是這樣好看。”

顏語菡被他這番動作弄的有些發怔,一時竟忘記了自己之前還在問他的事情。

“被你發現了。”

“你說對了,我是在接近你。”

他突然這樣開口,倒讓她有些沒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時又聽他接著道:“我當真是即怕又期盼。”

“怕被你發現我的心思,恐會對我退避三舍。”

他的目光直直地對上她的眼睛,那黑亮的眸子如被墨色浸染。

“卻又還恬不知恥地期盼你能早日發覺,我這樣殷切地想要接近你,引起你注意的心思。”

話音落,一室靜謐。

顏語菡完全愣在那裡,被震的不能言語。

他就站在那裡不動聲色地注視著她,她不說話,他也不顯急躁。

許久許久,她才稍一回神。

腦袋裡還有些空空的,他方才,說了什麼?

站得久了,就連腿都有些僵硬,她微動了動喉間,喚了他一句:“司行知……”

“嗯。”

她盯著他的薄唇,微微咽了咽唾沫,半天方問他道:“為什麼他們都說,不能叫你的名字。”

“這宮裡能直呼你名字的人,是不是就隻有皇上和太後……”

“你在乎嗎?”

她被他突然的發問問的有些懵:“什麼?”

他笑:“你若在乎他人如何說,又怎會還叫我的名字。”

換言之,她方才直呼他的名字,不就說明,她從內心裡,其實是不願去在意旁人的話的。

他的話叫她耳根有些發熱,似是她那偏愛計較的小心思就這麼直接地被他發現了,她覺得有些周身都開始燥熱起來。

想了想,她還是有些強撐地與他辯駁。

“為何他們都說太後對你很不一般,你與太後你們……”

“嗬。”

她越發著急的話語卻惹來他一聲輕笑。

你與太後,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下麵的話,她怎麼也問不出口了。

“你很在意?”

他的眼神看的她想要躲閃。

她不答,他卻更是肯定一般。

“原來,你最在意的還是太後。”

他剛一說話,她就連忙接道:“我沒有……”

“你跟太後如何,與我有何關係,我為何要在意她。”

“不對,我跟你本就沒什麼關係,你與任何人怎樣都與我沒關係。”

看著他越發戲謔的眼神,她越說越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天呐,她到底都在胡說些什麼有的沒的。

本來就跟她沒關係啊,她乾嗎要嘴賤多問那一句,與她何乾,關她何事?

這下弄的不清不楚的,好像她真跟他有什麼似的了。

她氣惱至極:“我,我說不過你,不與你說了。”

司行知斂起笑意:“我可冤得緊,我又不曾與你作何爭論。”

“你……哼!”顏語菡氣結,索性扭過頭去。

但她卻不知她這般反應對他來說是何等的親密,怕是她自己也未曾發覺,就這麼自然而然地表現出來了。

“日後,他人的話,你無需去理會。”

他又對她輕囑,似乎並未見到她的彆扭。

顏語菡轉過頭來看他,目光難得的很是認真。

“不去理會他人的話,那我要聽誰的話?”

她問的刻意而針對,就是想看他會如何作答。

他也不惱,仍舊如常地注視著她:“除了我,誰的話你都不用理會。”

聽到他的回答,她心下微微一顫,又不依不撓地問他:“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