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世界:成為男寵吧(完)(2 / 2)

“你……”

從沒想過會被自己的女兒這般逼問私密的事,可他竟然有些微的慌亂。

“胡鬨。”片刻,他拂袖,掩飾自己的情緒。

“這種話也是你未出閣的女子能問出口的?”

葉裳微微眯眼,下巴輕揚。

“父親,你慌張了麼。”

隨即輕嗬一聲。

“慌什麼,隻要你說你沒碰,女兒可以不同你深究。”

“但……若是你碰了他。”

她不往下說,停在這裡讓安陽侯很是不適。

幾乎是惱羞成怒般,他斥道:“難不成,你還想對為父做什麼不成?”

大不敬之罪,諒她也不敢犯。

“父親以為呢?”

葉裳悠悠然道:“說不定呢,若父親當真碰了不該碰的,我說不定,真的會對父親做什麼。”

比如,讓他再也不能人道?

廢掉的安陽侯,還能如何同那些男子尋歡作樂?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這樣的表現,卻讓安陽侯不可抑止地想到那一晚。

那時候,他明明已經是他唾手可得之物。

可偏偏還是讓他放掉了。

怕是後半生都不會忘掉。

那一晚那男子的眼睛,如同深淵,對著他笑的涼薄。

他手執匕首,一件件,解開自己的衣衫,直至,肌膚觸及微涼的空氣。

“侯爺若是當真要碰這具身子,也不是不可。”

“隻是請侯爺,稍等片刻。”

話一說完,他便拿著刀柄在身上劃下一刀,血痕立即顯現。

安陽侯震驚了。

“你在做什麼!”

卻聽他不甚在意地笑道:“因為某的身心,早就已屬一人,本想,為她保留最乾淨的身心,可如今,這具身子已是保不住了,那又留著做什麼。”

說話間,他抬起頭看他,一臉認真:“侯爺若真想要這身子,可否再等一下,等我將這身子徹底毀的乾淨,再給侯爺也不遲。”

語畢,又是一刀,劃在了白皙的肌膚上。

身前,身側,甚至身後。

他手起刀落,一刀又一刀地劃著。

血順著他的身子流下來,在空氣中凝結成一種鐵鏽般的氣味。

安陽侯卻莫名地梗在那裡,沒有上前製止。

他的眼眸早已瞪大到極致,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直至最後,他扔了匕首,渾身是血,恭敬地跪在他的身前。

他每一刀劃的都不重,但每一刀卻都讓安陽侯覺得刺眼。

“侯爺,已經可以了。”

不知為何,當安陽侯聽到他這句話時,卻是冷笑了兩聲,他一腳踢開了地上帶血的匕首,凝眸看他:“薄時年,你當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

說著,直直掠過他,向外走去。

臨走前對外麵伺候的人丟下一句話:“去給屋裡的人上藥止血,告訴藥房要最好的藥,明天早上,本侯要看見他安然無恙,否則拿你是問。”

……

而此刻,看著他的女兒,卻好像回到了那晚,看到了他一刀又一刀在自己身上劃下的傷口一樣刺眼的很。

安陽侯不由地咬牙切齒:“葉裳,你莫不是瘋了不成!”

聽著他暴怒的聲音,葉裳微閉上眼睛。

這下,全都得罪了。

父親和母親。

本該,是她最為依仗親近的二人。

現在,卻是她最想逃離的噩夢。

——

葉裳是瘋了。

若不是瘋了,怎麼會當真做出這樣的事情。

大婚當日,在沁竹萬般不舍的注視下,扮作小廝的她背著為數不多的家當小包裹,笑著從後院狗洞鑽了出去。

她想,若是她現在的樣子被那死對頭七公主瞧見,定然會被她羞辱死。

想她一堂堂郡主,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端著的樣子。

如今卻為了一個男子,這般瘋癲。

可她卻是無可救藥的甘之如飴。

甚至在同昌平攤牌之後,她為了抗拒這個婚事,絕食割腕,各種無理取鬨,然而都是無濟於事。

已經下了的聖旨不可能收回。

而昌平,更不可能同意她不嫁給周豈。

她索性也不再鬨了。

實際上,她其實可以有更好的方法同薄時年在一起。

但到最後,她卻還是選了這最下乘的法子。

私奔。

同他一起逃離。

聽上去,就令她振奮不已。

或許,她更多的還是想給母親一個燙手山芋吧。

讓她親自嘗一嘗,自持己見的後果是什麼。

她能想到,她逃婚了,後麵的事會是如何天翻地覆。

這下子,不論是公主府還是宮裡邊,都不能平靜了。

但偏偏,她與周豈的婚事非同尋常。

太子妃逃了的消息怎麼也不能昭告天下,不然,丟的可就是皇家的顏麵了。

所以,她相信,他們最終還是會自行想辦法解決。

但那些都與她無關了。

——

薄時年站在寂靜無人的林子前,聽到遠處傳來的馬蹄聲,不由地抬首望去。

棗紅色的小馬在他的麵前停下,一個瘦小的身子翻身下馬。

一身灰布衣衫,頭戴一頂小帽,那帽子邊還沾著幾根枯草,讓她看上去樣子有些滑稽。

他伸手,將她帽子上的枯草拿下。

“怎麼弄得如此狼狽。”他說著,語帶笑意。

葉裳聞言不由地看向他手中的枯草,愣了愣,隨即臉色一紅,抬腳便踩了他一腳,羞惱 道:“你給我記住啊,今日我是因為你才有此羞辱,若是你敢對我不好,有你受的。”

鑽狗洞什麼的,當真是提也不想提的。

薄時年握住她的手,靜默半響。

此時,不遠處的城中傳來喧鬨的敲打聲。

迎親的隊伍,已經去了。

葉裳怔了怔,隨即捏了他的手指一下,道:“喂,還看什麼,該走了。”

薄時年回神,斂眸輕笑。

“想去哪裡?”

“我還沒想好。”

她轉身,抓住韁繩踩著馬鐙上馬,他也隨後跟著翻身上馬,拉住韁繩,整個人將她環在懷中。

“既如此,那,先隨我去一個地方吧。”

說著,便輕甩韁繩,口中道:“駕!”

葉裳窩在他的懷中,不由地抬首問他:“去哪?”

“江南。”

他低首看她。

“曾一直在我夢中出現的雲裡江南。”

他的眸中,似有流光,讓她沉淪。

片刻,她抓緊他的衣袖,輕輕頷首:“你去哪裡,我便去哪裡。”

跟你在一起。

去哪裡,都好。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就是這樣了。

女主也並不是無害的小白兔。

這篇應該不會再開番外了。

我的網還是沒有好,催了好幾天了,隻能用流量上傳。

想看現代的親,我還沒有想好下個故事的設定,有幾個朦朧的想法還沒確定,容我想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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