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女配的窮酸相公(完)(1 / 2)

一個半月之後,鄉試放榜。

沈歇再次高居榜首,奪得解元之為。

沈歇這次考中解元不僅是沈家高興,縣太爺也跟著高興,因為這個縣城太久沒有出過解元了,所以這對縣太爺而言也是在他功績上麵添了一筆佳績,為此縣太爺專門也下令表彰沈歇,要在他們當地給他立一個解元牌坊。

這下不僅沈家激動的不行,全村人都跟著與有榮焉。

這可是縣太爺給立的牌坊啊,解元老爺是他們村的,說出去都比外村的人高了一個頭呢。

對沈家而言更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等到沈歇榮歸故裡,

幾乎全村的人都出來到村口迎他。

儘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一見到村口那烏泱泱的一群人,他還是有些驚到。

好在他提前猜想到了,做了準備,花錢雇了馬車。

這樣一來眾人便不好再攔著馬車,隻是因為人流堵著,車還是不容易走。

“相公……”

蕭玉禾安坐在馬車內,有些擔憂外頭。

沈歇於是起身掀開馬車簾子露了麵跟村民們打了招呼,說了些感謝的客套話,村民們倒也不是故意攔他,隻是為了見他一麵,這下總算見到了解元公,也就都知足了。

沈歇和眾人打過招呼,便坐回馬車內,看向她,隻笑了笑,才拉過她的手安撫地輕拍了下。

“無礙,隻是大家太過熱情,同他們說過了,現在沒事了。”

“嗯。”蕭玉禾聞言點頭,然後輕靠在他的肩側。

沈歇沒說什麼,隻是放低了肩膀,儘量讓她靠的更舒適些。

果然,沒過多會,眾人就自發讓出了一條路來,好讓馬車走。

而沈家人早就在家裡等著了,之所以沒有出去一道迎沈歇,是因為人太多了,反正他最後都要回家,他們索性就安安穩穩在家等著了。

“來了來了,爹娘,二弟回來了。”

沈青山激動地從外頭跑進來,沈大貴和沈魏氏二人早就等的焦急了,這會一聽沈歇回來了,居然都開始有些緊張起來了。

“大貴家的,你們家解元公回來了!”

外頭不知是誰喊了那麼一嗓子,沈家一家人早就站在門前等著了。

沈歇先下了馬車,然後又回身扶著蕭玉禾下車。

二人攜手走到沈大貴夫婦麵前。

“爹,娘,我們回來了。”

沈魏氏一見沈歇眼淚就直接忍不住了,忙迎身上去,又是歡喜又是激動,抱著他哭起來了。

而沈大貴雖然不像沈魏氏表現的這樣激動,可是那眼淚也早就在眼眶裡打轉了,隻是礙於男人麵子,他沒有哭出來。

等到沈魏氏哭完,沈歇才走到沈大貴麵前:

“爹,兒子沒有辜負您的期望。”

一句話,讓沈大貴也繃不住了。

他伸手似乎想要抱一下沈歇,但是最後到底沒有抱,改成拍了拍他肩膀,然後聲音掩飾不住激動道:“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兒子,這下可讓我們沈家的光宗耀祖了,我就是死了也能對得起你爺爺了……”

殊不知,當年沈家老太爺到死都想讓沈大貴讀書,出人頭地。

沈大貴自知資質有限,如今他的兒子考上了舉人,還是解元公,無論如何,他爹在泉下有知也能如願了。

“那是,解元公這下不僅讓沈家光宗耀祖,連我們村都跟著長臉了,縣太爺賜牌坊呢,整個縣城就我們村一個。”

“就是就是,如今解元公可是我們村的大貴人呢。”

“我看我們解元公風光不止如此呢,以後啊一定是狀元郎。”

“狀元郎,那可就是天子門生了,可不得了啊。”

……

村民們也都圍過來你一眼我一語的,全是稱讚和奉承。

沈家眾人也不能趕人,便都陪著說笑,後麵還是村長出麵,讓大家都散了,免得打擾解元公一家團聚,眾人這才不舍散去。

“爹娘,二弟和弟妹剛剛回來,你們讓他們先喝口水,喘口氣,有什麼話等會再說。”

沈青山把門關上了回來,對自己爹娘說道。

“是啊,娘,二弟考中了解元,這可是喜事,喜事可不經哭的,應該高興才是。”張氏也跟著勸道。

沈魏氏聞言忙擦擦眼淚點頭道:“你說的對,這是喜事,我不該哭的。”

“歇兒有出息,現在是舉人老爺了,我什麼也不愁了,就是……”

她說著就看向沈歇一旁的蕭玉禾,便上前拉起她的手道:“禾娘,在外照顧歇兒那麼久也是苦了你。”

蕭玉禾原本一直站在沈歇身後沒怎麼上前,就是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沒想到沈魏氏居然主動找她說話,而且如此態度,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她忙搖首道:“我不苦,我是相公的娘子,理應照顧好相公的,能陪著相公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沈魏氏聽了她的話滿意地點點頭,隻道:“娘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不過,像是還有什麼話沒說完似的。

等到晚間吃過飯,沈歇被沈大貴叫過去,同他商議村裡要給他立解元牌坊的事,還有宴請全村等事宜。

男人們都在一處說事了,沈魏氏自然也把張氏和蕭玉禾都叫了過去。

“禾娘啊,娘知道你是個好的,可你和歇兒成婚都有幾年了,這怎麼還沒動靜呢?”

蕭玉禾聽了這話先是有些懵,還沒明白沈魏氏說的動靜指的是啥。

沈魏氏又接著道:“你看你大嫂這都懷第二胎了,你和歇兒……”

先前沈魏氏就想說這是的,隻是礙於旁人都在她沒好意思直說。

蕭玉禾這下才明白了沈魏氏的意思,當即臉頰一紅,同時心裡也是一陣苦澀。

她又沒辦法跟沈魏氏直說,她和相公在一起那麼久,其實根本沒有圓房過。

她曾經裝作無意間提過此事,可是相公同卻同她說,因為她年紀還小,這種事越早隻會傷了她……

她到底是個女兒家,這種事總不能一提再提,更何況,在他跟她說了緣由之後,她心裡也是泛起一絲甜蜜的,他待她極好,如此已經是她從前不敢多想的,如今再沒有其他奢求的了。

不過沈魏氏這裡她是不能照實說的。

“娘,相公他如今專心科舉之事,我此番去陪他也是為了照顧他,自然不好再讓其它事分了他的心。”於是蕭玉禾把早先想好的說辭搬了出來。

沈魏氏聽了隻是皺眉:“這,科舉是重事,子嗣也是大事啊,禾娘啊,不是娘說,這個事你可不能全由著他來,你們都成婚那麼久了,也該要個孩子了。”

沈魏氏說著,蕭玉禾便低頭不語。

她到底不好多說什麼,隻能聽著。

至於沈歇那邊,也是一樣,對於沈大貴提議的要辦三天三夜的流水宴席,他隻能好言勸他放棄這個想法。

畢竟沈大貴好不容易才盼到他出頭了,自然是激動不已的,想要大辦一場讓大家都看看的心他是能理解的,所以他也沒有直接說不行,隻是婉言勸說,如今他隻是中了舉人,若是如此鋪張浪費地大聲操辦,日後穿出去怕是不好,如果真要辦還是等到他高中狀元之後再辦也不遲。

要說本來沈大貴還有什麼不同意的,但一聽沈歇說要考狀元,他瞬間就點頭同意了。

就是,舉人算什麼,他兒子可是文曲星下凡,是要考狀元的!

此時此刻,他無比堅信,他的兒子一定能夠考中狀元,隻要他願意去考!

——

等到沈歇說通了沈大貴,回了房間,就見到正在彎身收拾的身影。

“娘子。”他出聲喚道。

正在整理床榻的蕭玉禾聞聲便轉過身來,看向他。

“相公。”

她低聲輕喚。

“你回來啦。”

“嗯。”

他緩步上前,而後傾身環住了她的腰身。

蕭玉禾身子一頓,然後任他抱著。

“爹和大哥他們都說要辦流水宴席,我費了好一番功夫才說服他們放棄這個念頭。”他將臉埋進她的頸側,似是埋怨般說道。

“爹他們沒有不高興嗎?”她細聲問道。

他便是低聲笑道:“自是沒有不高興,因我同他們說了,若要大辦宴席,那便等到我高中狀元之時再辦也不遲。”

聞言,蕭玉禾輕笑搖首道:“相公如此大的抱負,若是不中,豈不是讓父親和兄長他們難過?”

“怎麼,娘子認為為夫考不中這狀元麼?”他也不惱,隻抬首看她。

“相公冤枉我,我明明是在為相公擔心。”

蕭玉禾說著便輕輕掙紮起來,發現卻是掙脫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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