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9(1 / 2)

兩A相逢必有一O 厲冬忍 9673 字 3個月前

皇甫軼怕簡鬆意,是因為這人刺兒, 倔, 狠, 囂張得不留情麵。

皇甫軼怕柏淮, 則是單純的源於alha和alha之間信息素的碾壓。

這是寫進基因裡的弱肉強食, 憑皇甫軼的韌性和骨氣,他克服不了。

咽了下口水,語氣無奈又急於解釋:“你是說過,可是我最近也沒找事兒啊。監控還在你手裡,我有毛病才沒事找事?就算我真的要找事兒,也得等我拿到ffer離校了再說,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柏淮垂首, 擺弄著眼鏡,緩緩點頭:“你說的有點道理。隻是不太巧”

抬頭,看了皇甫軼一眼,笑得很禮貌:“隻是不太巧,有那麼幾個人, 似乎和你關係,都還不錯。”

“哪幾個人?”皇甫軼懵了一下,然後突然想起什麼, 有些驚詫地睜大眼睛,“那黑客是你?”

柏淮挑起唇角,語氣散漫:“沒證據的話,可彆亂說, 禍從口出這個道理,我以為你懂了。”

“”

皇甫軼啞然,他知道柏淮在說什麼,但也真的有點委屈。

“這事兒真和我沒關係,那幾個人,有兩個是那天一起打籃球的,有兩個是學校籃球隊的。之前隨口聊過幾句,說當時打架的時候,簡鬆意對alha信息素的反應怎麼和oga有點像,該不會其實是個oga”

皇甫軼說著,也覺得十分的荒唐。

當時他們的確是覺得簡鬆意對alha的信息素的反應不太對勁,也的確是隱隱約約聞到了一點兒模糊的花香,所以才開始釋放信息素,想看看能不能把簡鬆意壓下去,把麵子掙回來。

結果還是被簡鬆意撂翻了。

但最後是柏淮出現,用信息素強製碾壓,才結束了混戰,所以簡鬆意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有點存疑。

加上簡鬆意遲遲沒分化,那之後又突然請假一天,軍訓還換了房間,腦補一下,又覺得這個推論好像真的還挺符合邏輯。

唯一不符合的就是簡鬆意太強了。

不可能有哪個oga會這麼強,能頂著一群alha的信息素撂翻alha,還能在軍訓各項考核成績裡,不是第一就是第二,所以大家也隻是懷疑,沒誰敢問,頂多就是匿名貼吧口嗨幾句。

但是柏淮這個反應怎麼好像是來封口的?該不會

皇甫軼正想著,柏淮就輕嗤一聲,極近嘲諷:“誰和你說這個了?你們說簡鬆意是oga,說出去也得有人信才行。這種明擺著的事兒,我覺得我還沒有管的必要,畢竟大家都不瞎不傻。”

他這話通篇沒有直接明確地否認簡鬆意是個oga,但給皇甫軼的感覺卻是在柏淮心裡簡鬆意確確實實不是個oga,所以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好笑得都懶得搭理。

皇甫軼心裡那點兒荒唐的猜測徹底沒了,也略微僥幸地鬆了口氣,畢竟被alha撂翻還說得過去,如果真的是被oga撂翻,可就太丟人了。

他揉了揉鼻子:“那你找我是為了什麼事兒?”

柏淮掀起眼皮,他眼皮薄,眸色淺,每次緩緩掀起來直視人的時候,就有種漫不經心的威懾力,皇甫軼打了個寒顫。

柏淮輕飄飄道:“是要我把那幾個帖子一字一句讀出來?比如我們是一對狗aa?比如白天訓練晚上乾,體力不行?又或者比如我被壓著艸惡心不惡心?都讀出來,你才明白?”

他聲音清冷,語調平緩,說出這種詞彙的時候,就格外諷刺,讓人不安。

皇甫軼不玩貼吧,但是大概也聽說了都有些什麼汙言穢語,想到那幾個人確實是自己的狐朋狗友,源頭也是從自己這兒起的,忙說道:“這事兒確實是他們嘴巴不乾淨,柏爺你說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這事兒呢,說大也不大,但是說小簡鬆意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你什麼時候見他眼裡容下過砂子?而且更不巧的是,隻要他容不下的砂子,我就更容不下,你說這該怎麼辦呢?”

說完拍了拍皇甫軼的肩,笑容溫和淺淡。

而下一秒,皇甫軼就跪了下去。

雪後鬆林的味道,一瞬間仿佛隆冬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暴風雪,直接把威士忌的味道衝擊得狼狽不堪,微不可聞。

皇甫軼匍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整個人被強大的信息素摁在地上,連頭抬不起來,劇痛難忍。

這是柏淮第三次壓製他,而每一次,都是因為簡鬆意。

皇甫軼知道自己惹不起這兩座煞神,隻能忍著難受,斷斷續續說道:“其他,其他的我不敢保證,但是我隻能說,我和我的朋友,以後絕對不會說半句不利於你和簡鬆意的話。我處分還背在身上呢,監控還在你手裡,你完全可以信我,把這事兒交給我。”

風雪終於斂了回去。

柏淮重新戴上金絲眼鏡,理了理袖口:“行。還有”

“今天的事兒,我也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

柏淮點點頭,轉身走了。

他相信皇甫軼會說到做到,這個人馬上就能去美國頂尖的商科學院,前途不錯,和簡鬆意頂多也就是互相看不順眼,意氣之爭,犯不著搭上自己的前程。

而且這人人脈不錯,高中部最愛惹事的那群人,和他都算得上熱絡,自己就是看中這一點,所以才找到他,想利用他把那些懷疑簡鬆意是oga的猜測,扼殺在搖籃裡。

畢竟如果自己一個一個找上門,太麻煩,而且欲蓋彌彰。

尤其五班那個從一中升上來的籃球隊的,以前初中就因為一些事兒,和自己關係算不上太好,自己出麵,徒惹麻煩。

所以嚇一嚇鐵牛同學,可以事半功倍。

還好,鐵牛同學,人如其名。

柏淮思忖著,不知不覺已經走到學校前門,拿出手機,剛準備叫車,卻突然被遠光燈閃了兩下。

他眯著眼睛,抬起頭,看見街對麵簡鬆意正搭著書包,站在車邊,一臉不耐煩:“看什麼看,就等你呢,還不快點兒,磨蹭死了。”

這臭脾氣,怎麼就這麼臭。

柏淮無奈地笑了一下,走過去,和簡鬆意一起坐上後座。

簡鬆意也沒有問他去了哪兒,去見了誰,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好像對於這一切,都漠不關心。

隻是下車的時候,跟著柏淮一起走進了柏家的門。

柏淮挑眉看他。

他懶洋洋地打了個嗬欠:“好幾天沒有對抗訓練了,今天練練吧,加到百分之六十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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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淮一直以為太過於驕傲的人,都會過剛易折。

但簡鬆意不是。

簡鬆意的驕傲,化為了他骨子裡的一股韌性,怎麼壓也壓不斷,怎麼壓都還會再直起來,然後揚著下巴,睨著眉眼,笑得痞氣囂張,不可一世。

明明是最嬌氣不過的,卻堅韌到不可思議,一次一次給他驚喜。

短短半個月,就能從對抗百分之四十信息素的強度,提升到了百分之八十。

因為他從來不給自己適應的過程,往往是剛突破一個關卡,就立馬頂著壓力往前攻克。

哪怕疼得麵色慘白,哪怕疼得汗水浸濕衣物,哪怕訓練完後,渾身酸軟,幾乎無法直立,連說話都打顫兒。

卻沒有緩一秒。

隻有前進,沒有停歇。

骨子裡的那股勁兒,是無止無儘對命運的挑釁。

每天晚上都訓練到十二點,體力已然透支,卻因為不適應和疼痛,到了淩晨三點多才能勉勉強強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