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池邊的薑文的化妝師還在給她補妝,她正吩咐化妝師把狀化得自然一點,就忽然隱隱聽到了拱門處傳來的細碎聲音,似乎有傅字。
薑文立刻警覺起來,一把揮開化妝師:“好了好了就這樣吧。”
在日光下,果然有人走了過來,領頭的男人穿著敞款淺咖色的長款棉服,衣服下是修長的腿,傅樓歸正側著頭和一旁的青年說著話,不知兩個人是聊到了什麼,男人低低的笑了。
傅樓歸渾身都有一種迷人的魅力,成熟優雅,一舉一動都引人注目。
薑文暗自握了握拳,開始懷疑自己今天的妝到底夠不夠完美。
等傅樓歸過來的時候,他先是跟不遠處的江導隔空打了個招呼,這才走到一旁的棚子坐下。
薑文一個好端端的人站在這裡,被忽視的徹底。
傅樓歸在跟簡單說話,應該是在教他一會兒怎麼把控情緒,薑文越聽心裡越不平衡。
終於,她忍不住了,湊過來道:“傅哥,您也過來了?我今天第一次入組有點緊張呢,剛剛還害的簡老師NG了心裡真是過意不去。”
簡單被打破了兩人世界有點不太樂意,但他也知道不該發脾氣,隨口道:“彆在意,台詞背的熟一些就好。”
此話一出,薑文的臉色有點難看。
她挽了挽鬢角的碎發,笑道:“簡老師說的是,我通告比較忙,昨晚淩晨左右才睡,一直沒時間看劇本這才不熟,您不介意吧?”
表麵上是在請求原諒,其實就在在暗諷簡單沒通告。
簡單倒也不氣,他一向對女孩子很寬容,剛要笑笑轉移話題卻有人早他一步開口了。
傅樓歸嘴角勾笑,挑眉:“若是劇本的話,在車上看也是來得及的,何況薑小姐這麼美,把化妝的時間擠一擠也是有的。”
他臉色還是得體的微笑,但語氣中的不客氣還是非常明顯的表現出來了。
薑文臉色的笑意有點掛不住,她有點尷尬,但好在場務喊可以開始了,才緩解了這一尷尬的局麵。
這一次,可能是因為受了刺激的緣故,薑文對簡單所表現出來的敵意甚至不用演。
“就憑你也想得到陛下的寵愛!”
說完這句話話後隨之落下的就是一個乾脆利落的一巴掌,接著簡單就被推入了水裡。
江導的聲音響起:“卡,過!”
話音落之後,簡單就被場務下水撈起來,他衣服是濕的,被撈起來之後也是凍的麵都白了。
服裝師過來帶簡單去換衣服,在路過傅樓歸的時候,男人正坐在休息棚裡,嘴角叼著根煙,低頭看著手機。
簡單路過的時候,低垂著腦袋,但那慘白的臉上一個明顯的巴掌印還是那麼明顯,男人輕輕皺眉。
傅樓歸慢悠悠道:“一會兒換完衣服去我休息室呆著去,哥屋裡暖和。”
“啊?”簡單覺得自己被凍出幻覺了:“我…我去您哪兒?”
坐在軟榻上的人饒有興趣的笑問道:“不想去?”
簡單急的猛咳嗽,這次持續的比較久,他一直低著頭捂著胸口咳嗽,最後才眼淚汪汪道:“不,不是,我怕影響到您。”
“影響什麼,我那還有助理化妝師,多你一個不多。”傅樓歸彈了彈煙灰邊站起身來,他朝簡單擺了擺手,朝導演那邊走去了,應該是去商量下一場戲去了。
簡單一直目送到人走才從傻乎乎的笑容,就連被冷水泡幾次都不在意了。
原來跑冷水還有這個福利啊。
晚些時間,簡單堅持拍完所有的戲後一整天心情都是好的,不拍戲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樂嗬的。
然而,樂極生悲的事情也發生了。
收工的時候小米在收拾東西,簡單躺在傅樓歸的休息室裡麵眯著眼閉目養神。
傅樓歸進來的時候,青年沒有反應,還是窩在沙發裡麵。
安安跟在男人後麵,小心翼翼問說:“簡哥是不是累了?”
比他有點經驗的傅樓歸大步上前,將手放在簡單的額頭試了試,半響道:“發燒了。”
劇組住的酒店附近沒有醫院,隻能坐車去遠一點的地方,現在收工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的確有些晚。
安安建議道:“正好寒哥明天過來,可以帶藥來,不過今晚可能就難熬一些了。”
傅樓歸不在意,他道:“晚上我看著他,不會出事的。”
安安:“……”
哥您確定嗎,我怎麼覺得就是因為有您看著才危險?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芊芊芊芊芊 的地雷~~
感謝大家的留言愛你們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