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2 / 2)

時初對老師的態度非常好,笑眯眯的,“小時候跟著長輩們學過太極拳和八段錦。”

吳指導挑眉,“謔,看不出來,我還以為你跳舞的,身段這麼好?”

時初隻是在讀大學的時候,在舞蹈培訓班打過工,並沒有很專業的學過舞蹈。

“不是啊,我學的是跆拳道!黑帶三段。”

吳指導來了興趣,“比劃兩招?”

時初連忙擺手,“那可不行,這不是班門弄斧麼。”

她笑,“我這幾天不太舒服,就跟著練練挺好的,我也挺久沒練了。”

看她一手捂著腰一手捂著小肚子,吳指導就明白了,隨和的擺擺手,“行,那你注意休息。”

“謝謝吳指導!”

一邊跑過來一個眉眼彎彎臉頰上還有兩顆小酒窩的小女生,“哇,時初姐,你姿勢真標準,一下子就下去了,好厲害!”

這女孩子叫做倪笑,人如其名,笑起來甜甜的,人也挺可愛。她就是那個時初他們剛來的時候,為時初說話的粉絲。

時初對待漂亮姑娘尤其是萌妹子一向比較溫柔,“你好呀。”

倪笑捂著臉,“時初姐,你真好看!”

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落儘場館裡來,時初恰好站在一處光陰分割的地方,半張臉沐浴在陽光裡,素淨的臉上一點瑕疵都沒有,細膩白皙,還帶著剛剛運動過後的紅暈,頭發鬆鬆垮垮的紮在頭頂,嘴角彎起,美麗至極。

時初爽朗一笑,伸手揉她的頭,“你也很漂亮,還很可愛呀!”

兩個人一邊聊天一邊壓腿,時間很快過去。

前幾天主要就是拉筋,方便學習後期的招式。時初因為生理期不方便,而且她本身有底子,吳指導和洪指導商量過後,讓她休息好了再來。

二白這幾天迷上了俄羅斯方塊,整個人都快鑽進遊戲機裡去,屢教不聽,氣的時初都想沒收他的遊戲機。

時初敲敲桌子,“彆玩了,坐過來我有事跟你說。”

二白頭也不抬,“什麼事?又讓我幫你算賬麼,你直接念給我聽就好啦。”

時初:“……我是隻會找你算賬的人嘛?”

二白瞥她一眼,“那你要算什麼?”

時初捂胸口,這熊孩子,有了遊戲機就不要她這個姐姐了。

“我真的有事跟你說,我很嚴肅的!”

二白把遊戲機關掉,坐過來,表情很乖巧,“什麼事?你說吧。”

時初看著他賣乖的樣子有些感慨,不知道這樣的時光還有多久。

“你彆隻顧著玩,明天你要早起,收拾好自己,我們去協和醫院看看。阿灼托人掛了個專家號,據說對神經科腦科很有研究,咱們去看看你的傷。”

二白大眼睛眨眨,他摸了把後腦勺,“可是……我的傷早好了呀,我不疼了,最近也沒有頭暈過。”

時初掀開他後腦勺上的頭發,那裡一道細長疤痕特彆顯眼,“那隻是外傷,腦袋是人體最精密的儀器了,你看你這疤那麼長發,當初肯定傷得很重,你又什麼都不記得了,臨海市那邊條件沒有首都好,咱們去大醫院檢查檢查,也許會對你的記憶有幫助。”

二白看著她,明亮的大眼睛裡露出迷茫的神色,隨後漸漸漫上水霧,“美人姐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時初:“胡說!就是去看看,我什麼時候說不要你了!”

二白很耿直,“那你為什麼要我想起來?”

“萬一你有家人呢,很有可能他們也在瘋狂找你,你想想他們一直找不到會有多傷心啊?再說了,你現在姓時,我怎麼會不要你,你忘了咱們來首都之前,你的戶籍都落好了?”

二白想想,也是哦,他現在和美人姐姐還有凶巴巴一個戶口本。

想通了的他又笑起來,往時初身邊做了做,報上她的胳膊臉貼過去剛要蹭蹭,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高蹦起來跑到門口看了一眼,哇很好凶巴巴沒有回來!

跑回來抱著時初胳膊蹭了蹭,像是小奶狗一樣,又很快鬆開她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不能被凶巴巴看到,不然又要被凶巴巴瞪啦。

凶巴巴真的好凶喏。

時初無奈失笑,“好了,你去玩吧,我要睡一會兒,你今天不許睡太晚。”

二白點點頭,抱著自己的遊戲機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協和醫院不愧是大醫院,時初和謝萬灼帶著二白到的時候,醫院裡已經有很多人都在排隊了,有的人自帶小板凳和席子,看樣子是通宵排隊來著。

他們掛的是專家號,要上午十點鐘才能看,時初為了節省時間,還掛了一個普通號,直接開了一係列檢查先去做,到時候有片子在會方便許多。

他們這次來還帶著在臨海市醫院的病曆,可謂是準備齊全。

看著二白進了ct室,時初靠著謝萬灼說道,“希望能有用吧。”

其實她心裡明白,一直到十幾年後,大腦也依然是人來難以攻克的領域。

看診時間很快到了,裡麵坐診的是一位頭發花白戴著老花鏡的古稀老人,老人家在看到二白的那一刻,就很驚訝,“溪北小子,你怎麼來我這兒了?”

時初和謝萬灼麵麵相覷。

二白真的是岑溪北!

二白茫然的看他,“我不是溪北,我叫時二白。”

時初連忙把他按著坐下,手中的一列病曆和造影片遞過去,“醫生您好,是這樣,這孩子以前也不知道受過什麼傷,腦後好大一條疤痕,我們遇見他的時候,他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你看看,這是病曆。”

二白很配合的轉過身去,讓時初撩起自己的頭發來,給老者看自己後腦上的傷疤。

老先生一臉驚訝,“什麼?受傷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溪北小子,連我你也不記得嗎?”

二白茫然的搖頭,很誠實,“不記得。”

老先生推了推眼鏡,突然扶著桌子站起身來,湊進一步,彎下腰,從二白脖子裡抽出一條紅繩來,紅繩下端有一塊玉墜仔細看了看,又雙手扶住二白的頭仔細瞧他。

“錯不了,你肯定是溪北小子,你和你哥哥溪南小子一模一樣。你以前常常陪著我和你爺爺下棋的,你也記不起來了嗎?”

二白眯著眼睛用力回想,有斷斷續續的畫麵閃過,但很快他就捂住頭,可憐巴巴的看向時初,“美人姐姐,我頭好疼。”

謝萬灼立刻瞪他,二白不甘示弱的回瞪。倆人不分場合的互瞪起來。時初歎一口氣,往他倆中間一站,“彆鬨,二白你聽話,醫生問你話呢,你有印象嗎?”

二白搖頭又點頭,“好像是和人下過棋,但是我看不到臉,隻有身影,好模糊,我記不清楚。”

老先生坐下來,心疼的看著他,“那這塊玉佩你還記得嗎?”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日四拯救自己~~

我新文的文案改了啦,你們去看看好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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