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蛇能量耗儘,很快化作一張卡牌,飄回淩笑手裡。
“你找抽吧?那我當試驗品?”淩笑冷冷地說。
捂著火辣辣的胸口,王波齜牙咧嘴地說:“笑姐是戰勝了高年級的卡修嘛,我想著你肯定能避開的。你看,確實避開了,受傷的隻有我啊!這都在我的預料之中,實在不行,你再打我一頓?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
淩笑氣得翻了個白眼。
“[困獸]主要不是用來攻擊的,不然你那麼一抽,我肯定要重傷了。”王波揉了揉胸口,將淩笑丟過來的卡牌寶貝地捧在手裡,“它擁有‘束縛’的能力,一旦觸碰到攻擊目標,會主動尋找將他捆至無法戰鬥的方法。隻要沒到D級,捆住了就沒法脫身了。”
他說的東西有點意思,淩笑的氣消了一半,“D級的鬼見愁?”這是一種會偽裝的植物類超凡生物,看起來是最普通不過的綠色藤蔓,一旦有生物觸碰到它的一部分,轉瞬生成藤網,將獵物牢牢捆住。獵物越是掙紮,藤網收的越緊,直到獵物窒息或被鬼見愁吸乾。
“太厲害了!這都能猜到!”王波興奮地說。
“你選蛇形是為了讓這張卡‘活’起來吧?”就比如王波所說,長蛇會自動尋找將獵物的力量儘數約束的方法。
王波飛快點頭,“對!就是這樣!”
“單從製卡水平上來說,普通。”
王波臉上的興奮一下子黯淡許多。“不過屬性還算不錯,這張[困獸]對得起你用的D級材料。”淩笑抱臂,又靠回牆壁,“那麼,你為什麼要設計這兩張卡?”
如果王波沒有自己的想法,他完全可以照抄戈焰羽的[翔雲靴]做一個低配版,而不是設計了屬於自己的[疾行]。要說他沒有仔細思考過,也不可能做出[困獸]。
最開始的時候,淩笑為了成功,製作的是最簡單的武器——匕首和長刀,後來想要使用同樣的材料提升卡牌的威力,於是想到了熱武器——槍。再往後,她幾乎是根據需求來製卡的,比如她需要提升速度,才有了[身輕如影],比如羅莉的[雷獄]、[銀色奇跡],苗鳳的[力量狂厄]。
在這個過程中,淩笑逐漸明白了自己的製卡方向。
那就是定製!
根據需求來定製卡牌是每個卡師的夢想,隻有將知識融會貫通、技巧嫻熟才能夠做到,但大多數的底層卡師僅會幾張賴以生存的熟練卡牌,靠販賣為生,淩笑問王波這個問題,就是想知道他是否確定了自己前進的方向。
道路越是清晰,前進的速度才越快。
雖然王波腦子有點坑,但既然他叫自己一聲“笑姐”,淩笑也不會吝嗇將自己總結出來的經驗告訴他一些。
她從來都是一個慷慨的人。
王波咦了一聲,撓了撓頭,“其實我以前製卡,都是按照老師的要求去模仿,他說地基打的牢了,上層的建築才能搭的漂亮好看。不過自從在寒假將金甲蛇鱗製卡的成功率提升到50%以後,我模仿很多E卡都變得簡單了。”
——王波這裡的金甲蛇鱗製卡,指的是普通的具現化卡牌,連F卡都算不上。
王波望著自己手裡的兩張卡牌,製卡的初衷從腦海裡閃過,“自從我來到首都,像侯因·費林那樣,當著我的麵嘲諷我是情|婦所生的人有很多。可恨我選擇了成為一名卡師,他們中不僅僅有卡師,還有卡修,我打不過他們。就算我偷襲,也不可能像那日一樣使用[玲瓏箭]之類的牌,所以——”
“所以你就想捆住他們?再教訓他們?打不過就逃之夭夭?”淩笑挑眉。
王波點點頭,“當然,他們中有不少人父親爺爺叔叔伯伯都是貴族,小打小鬨還行,過火了可會導致兩個家族翻臉。再說除了他們,我一個卡師,平時能跟誰打架?想來想去,還是做了這樣兩張卡牌。”
“那你將來,想做什麼樣的卡牌?”
“大概是做一些,我能用上,彆人也能用的卡牌吧?”王波掰著手指說,“我一個卡師身體那麼柔弱,肯定需要加強防禦;萬一碰到危險,怎麼逃也是個問題;最重要的一點,我總得有點自保手段吧?出其不意地偷襲,就最適合我這種普通人了……”他邊說邊嘿嘿奸笑。
“…………”
淩笑轉身就走,反正該說的也說完了。
王波在後頭追,劈裡啪啦繼續輸出:“我知道笑姐為什麼問我這個問題,雖然老師以前也說過,但我沒當回事。以後我會朝著選好的方向高歌猛進的——”
淩笑加快了腳步,卡修的身體素質哪裡是卡師能夠比的?儘管她半路出家,但這半年多來隔三差五地泡鍛體|液,吃超凡生物血肉,身體素質早不輸給正經練三年的普通卡修了。
王波很快被甩在身後,隻有充滿豪情的宣言在身後響起。
柔弱?可彆糟蹋這個詞了!
淩笑惡寒地想。
快到宿舍樓下的時候,一個半路跳出來的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能不能給我幾分鐘,我有——”yushuGU.
淩笑頓了一下,接著繞開此人,腳步驟然提速。
來人反應很快,倒退著跟在淩笑身邊,速度不快不慢,正好保持在她身前兩步遠的地方,右手抵著下巴,清了清嗓子,繼續往下說:“——話想跟你談談,淩同學,淩學妹,淩小姐?”
當來人站上宿舍大門口的台階時,淩笑終於停下了腳步,緊皺眉頭,一臉不耐煩地盯著他,語調很是冷淡:“我不想談,請你讓一讓。”
“聽說你想構建自己的家族勢力?”
淩笑眼裡寒光湧動,“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能不能讓我也加入?以朋友、合作者、或者其他什麼形式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