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臉紅&雪&魏巡(1 / 2)

是那種突如其來的侵略氣息。

在阿棉看來,他向來是禮貌, 樂於助人的, 甚至紳士而且友好。

可剛才……

“對不起。”周鬱禮率先道歉了。

“隻是我覺得你身體有點不同。”

這話讓阿棉困惑:“嗯?有什麼不同。

“你沒有發現,如果太靠近你的話, 男性會表現出某些奇怪的特征嗎?”

阿棉仔細回想了一下搖頭。

“我是指他們會有想傷害你的傾向。”

周鬱禮的眼神太過於認真以至於阿棉有一瞬間真的相信了他的話。

“你是指我的味道嗎?不是, 是距離。”

小姑娘將信將疑地聞了聞自己的手腕。

“但是,舒佳也沒有說什麼呀。”

“所以我才說或許隻針對男性,當然, 也可能隻針對我。”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阿棉皺眉。

“你會想怎麼樣呢?”她問道。

“想……把你弄哭。”這種類似調-情的話被他用清冷淨的語調說了出來,奇怪的帶著一種讓人臉紅心跳的魔力。

小姑娘睜大眼睛後退兩步, 眼睛很容易就泛上水光,似乎被嚇到了。

“真, 真的嗎?”他看了她好一會兒, 寡淡的眉眼微微斂起,最終扯了扯唇角,從喉間發出一個單字:“嗯。”

“那我……去檢查一下。”

阿棉似乎慫了, 低著頭就要離開。

“等等。”周鬱禮從後麵叫住了她。

“還有什麼事嗎?”

“明天還來跑步嗎?”他雙手插在衣服口袋裡, 視線沒有看她,語氣有一些不太自然。

阿棉沒說話,他又淡淡的補充了一句:“三周之後就要體檢了,還有你的太極拳……”說到這裡,他看她一眼,等待她的回答。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 剛剛的事情……不用在意,我會去好好檢查一下。”

說完後,她像兔子一樣落荒而逃,衛衣的個帽子抽出來,一蹦一跳的,像是不諳世事的幼童。

這種事情當然奇怪,阿棉也憋著沒有告訴舒佳,隻是和春意打了個電話,說能不能陪她去看一下醫生,害得春意還急忙問到底怎麼了。

阿棉說沒事,就是想去體檢一下而已,春意這才鬆了一口氣,“沒問題,我這邊也不忙啊,你要什麼時候有空就叫我,我來接你。”

“好。”掛完電話之後,她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思考,耳邊室友嘰嘰喳喳的說著話。

周麗坐在床頭,興致勃勃地道:“這是我見過最瑪麗蘇的打臉了。”

“可不是嗎?咱們棉棉是行走的瑪麗蘇本蘇知道否?”

“嘻嘻嘻,就你知道。”

“我說大家都喊著棉棉出道呢,要不然小棉你真去當明星算了,天天學習啊,我估計啊,就是浪費你這一身美貌和家境呀。”

聽到自己被cue到了,阿棉探出腦袋,軟軟的說了一聲:“不了,我不喜歡那樣子。”

太多人看著指指點點,多難為情啊。

她們還在吵著,阿棉覺得腦袋一沉,倏爾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夢。

朦朧中她來到了一個有點奇怪的世界,四周黑乎乎的,不遠處有火光在閃爍,似乎是做單身公寓,裡麵有女人的淒厲聲音傳來,明明隔的很遠,阿棉卻聽得很清楚。

“好啊,死就死,年輕網絡女作家,報複社會遭受噴子毒罵,不過我就是要當後媽呀,你們儘管給老子罵,哈哈哈哈哈……”

除了有這些詭異的叫聲和爆破聲之外,阿棉在那個起火的地方感受到了一道熟悉的氣息。

可是站在樓下,阿棉隻能遠遠望著,什麼也做不了。

腦海中飛速閃過一些陌生的片段,轉瞬即逝,小姑娘一下什麼也沒記住。

似乎……觸及到了一些表層之下的東西。

這難道跟她的體質有關嗎?

呆呆的睜開眼睛,阿棉看了一下床頭的手表,才五點鐘而已,窗外甚至還是黑的。

想躺下繼續睡,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腦海中又想起之前周鬱禮的話,記起先前薑恒,以及魏巡對自己的奇怪態度,心中開始疑惑起來。

莫非她真的身上有一些不可言說的力量存在嗎?那麼如果這跟她的夢境有關,醫生又怎麼能檢查出來呢?還是說這個夢境跟她的身體有關?

一連串不解奔湧到阿棉的腦海裡,她臉色微微蒼白起來。

於是當天下午她就找春意來接她了。

兩人到醫院走了一遭,什麼x光呀,腦電波呀,驗血啊,全身上上下下都給檢查了一遍,什麼問題也沒檢查出來。

醫生給的唯一的建議就是注意飲食均衡一些,她有些貧血,最好不要熬夜之類的。

阿棉囫圇點著頭,明明沒事,但是臉色卻很不好。

“你怎麼了”?春意臉色有點擔憂。

“沒,就是好像發現自己身體好像有問題。”

“哪兒呢,是不是醫生沒檢查出來。”

“沒什麼。”阿棉搖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看得春意急瞪眼。

這小姑娘什麼時候也有煩惱了。

她轉念一想,“妹妹,你是不是談戀愛了?”春意試探著問。

“沒有。”

“那是學習方麵出問題了。”

“也沒有。”

“那到底是什怎麼呀?”春意一拍方向盤,有點泄氣了。

“沒什麼,走吧。”阿棉朝她笑了一下。

如果說自己中邪了,恐怕連春意也不會相信吧,會讓接近的男性產生想要欺負她的念頭,類似於這種的體質,除了妖魔鬼怪之類,阿棉是想不到其它解釋了。

聯係到昨天做的那個夢,她有種感覺,好像自己本不該在這裡一樣。

想著,小姑娘揺下車窗,讓風吹進來,冷風刮過她嫩生生的臉頰,有點痛。

阿棉朝天空望了一眼,想,如果我不在這裡,那我應該是在天空以外的外部嗎?

誰知道呢?自始至終她也沒有一點記憶。

這樣想來倒有點像玩笑話。

雖然是難過了一陣,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但阿棉一回去還是按部就班的又做了自己平常做的事。

看PPT整理筆記,背單詞,各類事情有條不紊的完成。

因為出了上次貼吧的事件之後,班上的一些同學看阿棉的眼神都已經有些不同尋常起來。

真要歸結起來,那應該就是,就算她坐著不動,也經常會有外班的同學進她們班上課的教室,狀似乎無意地從她麵前走過去。

也有很多外班的男生來蹭課,故意坐在阿棉的周圍。

班上的女同學原來還隱約和阿棉關係挺好,對她也很和善,但是自從那次事件之後,就都不怎麼和她講話起來了,似乎帶著點敬畏的味道。

對於這點阿棉時感受到了,但是也沒有太多的不適。

她高中或者初中時期好朋友是更少的,向來獨來獨往。偶爾欺負過她的人,被春意欺負回去,阿棉也就在一個地方立了威,沒人敢再來欺負她,也沒人敢再來接近她。

隻是室友們依舊很苦惱,這姑娘都家庭條件這麼好了,還每天這麼認真的學習,是想逼死鹹魚嗎?

至於蔣小翠,她心裡格外不平衡,她覺得上天就是不公平的,有時候給予了一個人美貌還給予她家世以及上進心,可她呢,她擁有的隻是彆人的1/3而已。

想到這裡,她看著手裡的筆記,走神走得遠了,來回背單詞時狀態丟了很多。

至於要當班長或者學習委員這種事情,隻是一個冠冕堂皇的目標,或許這樣能為她這種普通人增添一層身份。

隻是她自己沒有意識到,並且從來都不甘心。

除了班上的這點變化,走在食堂的路上,偶爾會被人用手機偷拍,或者出校門時會有撞死狗仔一樣的人走上來給她遞上一張名片。

“你好,我是xx娛樂公司的心態,請問你有意願參加我們的xx活動嗎嗎?我們會有一個節目巴拉巴拉巴拉……”

阿棉挽著舒佳的手,麵不改色的接過了名片,微笑道:“我會考慮的勞煩了”,然後走了一個拐角順手將名片丟進垃圾桶。

那一刻舒佳想法有點複雜,沒想到看起來軟軟白白的小姑娘原來背地裡還是個兩麵三刀的人物。

網上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嗬嗬,小丫頭還有兩副麵孔呢?”

想著舒佳就這麼說了出來,轉頭卻見阿棉一臉無辜的盯著自己,一雙水潤的眸子好像會說話似的眨呀眨,一副無辜的樣子。

天挺冷了,她也換上了更厚一點的,帶著毛邊的衣服,絨絨的一圈,襯著她的臉粉白如玉,漂亮的很。

好像不是她的錯覺,這小姑娘不僅二次發育了,還又變瘦又變美了。

其實也不太明顯,她的五官不是那種特彆精致的,隻是一雙眼睛長得特彆好看,其他地方也挑不出毛病。可組合在一起,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人覺得是美若天仙亦或者是想到豔冠群芳這樣的詞。

她就是那種可愛掛的,但是又比可愛多一點漂亮。

反正是男生喜歡的那種類型。

要真說容貌的話,那個叫李落的小白蓮,長相其實還更招人一些,可就是沒有阿棉身上這個氣質。

………

眼見著臨近暑假,體育考試的日期也到了。

跑了大半個學期的步,阿棉是覺得自己的身體素質好了一些,隻是對於800米和太極拳還是有點怵,於是纏著周鬱禮幫忙,但是又因為他說她的靠近會讓他產生點不舒服,便又一直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周鬱禮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越和溫小棉接觸,心中某種負麵的念頭就越止不住升騰。

因而兩人跑步時,或者是他教她太極拳時,相隔距離也從原來的一個跑道到了現在的兩個跑道。

這算是是隔得很遠了,如果不是有交談,甚至沒有人知道他們是一塊兒過來的。

“明天就體檢了,彆出亂子。”

男生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勵性的開口。

“嗯知道了。”

阿棉乖乖點頭,心想,現在已經都練了這麼久了,肯定不會出什麼亂子的呀。

那種稍微有些自得的表情令周鬱禮眼裡帶上了笑意,不過很快便往後麵退了幾步,好像生怕在阿棉身上沾染到什麼東西一樣。

阿棉已經習慣了,倒也不覺得尷尬。

因為自從上次周鬱禮和她提過想欺負她的事情之後,兩人相處模式就自然而然變成了這樣

她也沒有再過多的和彆的男生接近,至於同班同學,她發現那些坐在她周圍的同班男同學並沒有變得奇怪。

於是阿棉開始猜疑,自己的體質是不是隻對特定的人發生作用,這麼想著,小姑娘就把話對周鬱禮說了。

“你是說那些同班同學,男生靠近你並不會有什麼特殊表現對嗎?”

“是的。”

周鬱禮沉吟了一會兒,問:“那還有其他男性有過和我類似的症狀嗎?”

她思考了一會兒,把以前薑恒以及魏巡的事情和他講了一遍。

提到魏巡,周鬱禮眯了眯眼睛,那日他還是見證者。

不敢想象,如果那個男人最後沒有克製住自己,小姑娘將會遭遇些什麼。

“還有其他人嗎?”

“好像還有一個哥哥,我們大院有4個男生和我接觸過,其中有兩個好像都有這樣的傾向。”

阿棉說的另外一個人指的自然是肖悸。

在肖悸身上溫小棉隱約感覺到的有些不同尋常,但是也琢磨不太清楚。

“嗯。”他垂下眸子,目光深沉了一點。

“你儘量少和他們接觸。”

“萬一他們控製不住自己,到時候你就是受害者。”

他把受害者這幾個字咬得清楚了一些,有種聳人聽聞的效果,聞言阿棉果然臉色蒼白了起來,抿唇點了點頭,往周鬱禮身邊靠了靠,似乎在這有點冷又有點黑的夜裡,這樣就能尋找到一點安全感。

周鬱禮的呼吸因此陡然重了一些。

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口上說著勸告她離那些男人遠一點的話,實際上自己身體卻更加瘋狂的叫囂著……想要做一些對她不利的事情。

比如說,用力捏一下她的臉,把她摁到某個堅硬的地方,埋在她的頸間狠狠咬一口。或者……或者什麼呢?

周鬱禮都不敢再想,全程身體僵硬著將女孩子送到了宿舍,看了很久方才轉身離去。

腳步輕快中又帶著一絲壓抑。

…………………

體檢的那一天,阿棉跟著隊伍一起去考試,老師把全班分成了幾個組,基本每一組是十個人,由組長帶著去參加考試,好死不死,溫小棉跟蔣小翠分在了一起。

全程蔣小翠都在和彆人說話,沒有理過她。

組裡的其他女生也和蔣小翠一樣,沒人和她過多接近,阿棉隻能站在最後一個,不遠不近地跟著前麵的人,麵無表情地落單著。

蔣小翠和一個同樣戴著眼鏡的姑娘並排走,時不時回頭看她一眼,似乎在說她些什麼。

小姑娘低頭隻當沒看見。

組長帶著一隊人馬到了監考太極拳的老師那裡。負責考核的不是本班的體育老師,而是另外班的,這都是抽簽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