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場與蔣小翠(2 / 2)

她臉上果然是一副還沒緩過神來的樣子。

“不要在意。”

他思考片刻,用安慰性的語氣開口。

“可是……”小姑娘苦著一張臉,神情有點不安。

周鬱禮經常能在她身上看到這樣的情緒,好像那種不諳世事的孩童,儘量想不讓彆人察覺到她的惡意,然後每走一步都處處留心。

“你不必覺得得罪他是一件大事。”

說著周鬱禮身體微微前傾,漆黑的眸子裡清晰地倒映出她的臉,一字一頓道:“不重要的人,就算被驅逐,也是理所應當,而且,他沒有任何能力傷害到你。”

他咬字很有技巧,這次在“不重要”這三個字上停頓得久了一點,希望讓她明白些什麼。

總之,哪裡都具有說服力,此時肖悸正坐回車裡,發絲淩亂,臉上帶著細枝末節的冷。

不知如果他提前知道餐廳裡的那個男人這麼會挑撥離間,會不會重新把車門踹開,回到他原來的座位上,繼續持續給溫小棉施加壓力。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一個人的個性往往直接決定事件的走向。

肖悸哪怕在這一刻也是自負的,儘管在來時是抱著求和的態度,他回想起餐廳裡溫小棉沉默的樣子,以及年輕男人的事實指認,幾乎要要被氣笑。

………

阿棉最後也不知道被周鬱禮的一番話勸說成功沒有,但是還是和他重新聊起了關於夢境的事情,並且用比較開懷的情緒吃完了一整頓飯。

在教學樓門口,周鬱禮忽而問她:“今天還跑步嗎?”很隨意的口氣,阿棉一下就想起體測這件事情來,在大三之前,每個學期都有體育課和八百米啊,她雖然覺得麻煩,可到底懨懨地點了點頭:“嗯。”

周鬱禮看她這副樣子,嘴角揚了揚,一揮手朝著另一邊走了,兩人教室的位置並不相同。

一路上,周鬱禮臉色漸漸冷了下來。

到寂靜處,他發了一條短信出去。

“周叔,幫我查一查,近二十年來,有沒有一個叫周小麗的火災罹難女作家。”

這道信息在當天晚上就收到了回複。

三年前,l省會一個叫做江城地小地方,確實因為煤氣爆炸死了一個叫做周小麗的女作家,據說因為網絡暴力精神出了問題,是那種半個月都不出門的女性。

看到這條信息的時候周鬱禮瞳孔微縮,如果這個事件真的存在,那也就證明著,溫小棉的夢真的是有寓意的,難道……她真的,不是人嗎?

他向來是無神論者,但是這諸多的巧合,也讓他不得不懷疑起這個世界的合理性。

如果那些靈異的事件真的存在,那就無法用智識來思考這件事情了。

如果要再發現什麼,也隻能通過溫小棉再重新做一些夢,回想起其中的細節,然後再想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隻是溫小棉這些天都並沒有做夢,而且睡眠質量都很好,按照她自己的說法,應該是運動的功勞。

總有一些虛幻的東西怎麼也讓人抓不住,然後遠遠望過去像是無稽之談。

………

自從上次阿棉幫蔣小翠說話的事件之後,蔣小翠對阿棉的態度隱約有些轉變。

大一整個學期都是同一個體育老師,溫小棉和蔣小翠依舊在一個班上課,抬頭不見低頭見。

她上課的時候,體態永遠都不怎麼協調,偶爾會被老師點名,而這一次的站位不知道為什麼蔣小翠站到了她旁邊,老師說她不對的時候,她會小聲提醒阿棉的動作要領,隻是聲音不太自然。

“手肘下傾一點,左腳外旋……”

成功做完一小節動作,阿棉有點感激地朝蔣小翠笑了一下,“謝謝你呀。”

誰知蔣小翠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她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

“之,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還有,謝謝你上次幫我。”

聽到她的道歉,阿棉有點詫異,但又忽然發現這人身上的可愛起來。

她點了點腳尖,溫聲道:“沒事的,都是同學。”

下課休息的時候,前麵的兩個女孩子腦袋靠在一起說著悄悄話,就站在溫小棉後麵的周鬱禮麵孔板了起來。

以往下課她都會來問他動作要領,但是今天……

旁邊的胖虎察覺到周鬱禮的低氣壓,忍不住摸了摸腦門上的汗,小聲道:“不是,禮哥,你可彆告訴我你連前麵那個女生的醋都吃……”

作者有話要說:  彆走,後麵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