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教皇點頭。
予嫻就高興了起來，她抱著教皇的胳膊：“老師，您真的是太好了，我越來越喜歡老師了。”
“怎麼？之前還不夠喜歡？”教皇難得和予嫻開玩笑。
予嫻認真：“以前也很喜歡，不過現在是越來越喜歡。”
教皇失笑：“你啊……誰能教出你這樣的性子。”
當然是她爹寵出來的。
予嫻心中回答，麵上卻隻是對著教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有說其他。
——
和教皇談過之後，教皇就告訴了其他所有人，他收了一個弟子，就是予嫻，而且，這個弟子，隻是他的弟子，沒有其他身份。
也就是說，否認了她聖女的身份。
或許有人會認為教皇不是那麼重視予嫻，所以不讓她當高貴的聖女，可是聰明人都知道，這恰恰是教皇心疼予嫻，重視予嫻，才會做出這種決定。
何況教皇承認的弟子，比起聖女來也不差。
予嫻成了教皇的弟子，更能在光明教堂橫著走，至於裡諾，也在那之後，被教堂裡麵的騎士喊過去，教導他招式，訓練他，讓他以後能有實力保護予嫻。
因此，予嫻和裡諾很多時候都要分開。
成為教皇的弟子之後，予嫻更膽大了，更粘著教皇了，就連教皇工作的時候，她都要在教皇身邊待著，當然，她主要是研究怎麼融合法陣。
在發現教皇就算在工作中，她如果法陣爆炸也能及時阻止後，她就更不浪費時間了。
她借用了黑暗神的力量，也在光明教堂借用光明神的力量，她體內的光明之力和黑暗之力在迅速增長，她都隱約覺得快要控製不住了，她沒有時間浪費。
“砰”的一聲，又一個法陣炸了，不過法陣炸開，也就是在拳頭大的空間內。
予嫻看著那炸開的法陣，眼睛一亮：“我知道了，原來是這樣的。”
“嗯？”教皇最近已經習慣了隨手收拾爛攤子，不過平時予嫻都不會說話吵他，現在聽到予嫻驚喜的聲音，他難得的生出一些好奇。
“老師，我發現了規律啦，我就要把水火陣法融合到一起了。”予嫻美滋滋的說。
“嗯。”教皇點點頭，他問：“是不是水火陣法融合後，你就不玩這個了？”
在教皇看來，水火陣法是最難的一種融合陣法的配對，畢竟水火不相容。
如果連這都融合了，那麼予嫻是不是就不會找下一種了，就算是要實驗高級法陣，也需要過一段時間再去實驗吧？她現在高級法陣還是沒有學會的。
予嫻想了想：“可以過一段時間再試吧，到時候我就先去學習高級法陣。”
果然。
教皇失笑，他恩了一聲：“好，你試試吧，我看著你。”
“好的，老師。”予嫻乖乖點頭，特彆認真。
也就是在這時候，她才看不出來調皮搗蛋，格外認真的樣子讓人很喜歡。
予嫻將手中的法陣都放下，和教皇說了一聲就走了。
教皇沒想那麼多，隻以為予嫻是回去看高級法陣，或者是回去玩了，他壓根就沒想到，回去的予嫻讓所有人都出去，她一個人在房間裡，還神秘兮兮的關上了房間門，就開始……平衡自己體內的黑暗之力和光明之力。
說真的，予嫻現在倒是恨不得自己身上沒有光明之力或者黑暗之力，這也太會給她帶麻煩了。
她小心翼翼的平衡兩者，將本來就凝聚了一個雛形的陣法又完善了一點，感受到體內的兩種力量平息下來，予嫻很深沉的歎了一口氣。
害，這陣法還是沒完全好，她還是參照了五行八卦太極陰陽魚才穩住的，好不容易可以鬆一口氣了，她盤著兩條小短腿，一臉深沉的思考。
她爹應該也要出關了啊，怎麼還沒來？
如果來了，她就可以跟著她爹回去，可以光明正大的研究法陣了，也不用藏著光明之力。
要知道，黑暗教廷那邊比光明教廷這邊可是包容多了，她又是她爹的女兒，肯定沒事兒，不像是在光明教廷，她還是要藏起來。
想著，予嫻又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這一口氣才歎完，就聽到外麵有人吵嚷的聲音，予嫻從地上爬起來，去開了門，正好被一個小炮彈一樣衝過來的小孩撞到了。
五歲的身體本來就還很弱，被這麼一撞，予嫻就往後仰去，眼瞅著就要摔地上了，一個人影飛快的衝過來，給她當了人肉墊子。
“……裡諾？”予嫻沒忽視剛才跑來的人，她緊張的低頭：“裡諾，你沒事吧？被我壓疼了嗎？”
“我沒事。”裡諾回答，並且在予嫻爬起來後，手腳很麻利的從地上爬起來，一雙帶著碧色的眼眸盯著剛才將予嫻撞倒的男孩，看起來陰沉沉的讓人害怕。
“你……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男孩下意識的有點慫，隻是慫完了之後又覺得不對啊，他昂起頭：“喂，我都知道了，你居然學黑暗魔法，你是一個異類，你不配住在光明教廷！”
嗯？
予嫻眨眨眼，她打量了一下男孩，一臉無辜：“什麼黑暗魔法？哪裡有黑暗魔法？”
“你！”男孩氣到了：“我都看到了，你狡辯也沒用！”
“可是你說的我聽不懂呀，我的魔法都是在這裡學的，難道藏書室有黑暗魔法？”予嫻一臉真正的茫然，配上她精致的小臉蛋，讓人心中不由得軟了下來。
黛西就是這樣。
她剛才有點事出去了一趟，也沒想到予嫻好好的待在自己屋子裡，也會有人找麻煩，明明所有人都知道教皇很看重予嫻，怎麼還有人看不清形勢？
黛西聽到予嫻的反駁，那是緊跟著點點頭，她站在了予嫻身邊給予嫻撐腰，沉聲說：“教皇大人每天和予嫻小姐在一起，理查聖子口口聲聲說予嫻小姐學了黑暗魔法，您是在懷疑教皇大人的實力嗎？如果予嫻小姐學了黑暗魔法，難道教皇大人會不知道嗎？”
“她……她肯定有辦法藏著，我親眼看到的。”理查聖子不依不饒。
予嫻歪頭看著理查聖子，忽然露出恍然：“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你是不是因為上次我的光療術比你的大，你就生氣了？可是你生氣就生氣，為什麼要汙蔑我？我也會生氣的。”
“你！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去接受檢測，去接受測謊！”理查聖子漲紅一張臉，跳腳：“我可以和光明神發誓，我說的沒有一句假話。”
“我也可以和光明神發誓，我沒有學過黑暗魔法。”予嫻格外認真。
她確實沒學過黑暗魔法，她隻是學了積攢黑暗之力的方法，黑暗魔法什麼的，黑暗神從來不用魔法，黑暗之力對他來說就跟手腳差不多，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而教皇又不可能讓她接觸黑暗魔法，雖然藏書室是有黑暗魔法的，但是那都是好好封印起來的。
予嫻現在就是和黑暗神學的隨便用黑暗之力，黑暗魔法是真的不會。
雖然取了個巧，但是她也沒說謊呀。
“不可能，你學了黑暗魔法，光明神也不會理會你的誓言，你是故意的！”理查聖子很不服氣，他鬨著要讓予嫻去測謊，一口咬定予嫻就是會黑暗魔法。
予嫻真的弄不明白了，為什麼理查聖子會盯著她不放，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居然讓理查聖子看到了她身上的黑暗之力。
她明明一直都很警惕小心的來著。
不過……
“崽崽，你說，如果我真的跟著他去了，被發現了身上有黑暗之力，會怎麼樣？”予嫻設想了一下：“會不會直接抓了我，還殺了我？那我的死亡節點是不是就在這裡？”
【……那個，宿主，這其實是很有可能的，而且原劇情中的原主，很有可能沒有光明神和黑暗神幫助，神祗們一般都不會管人間的事情的。】
“那為什麼他們管我？”予嫻疑惑。
【可能是因為宿主不一樣。】
這說了和沒說有什麼區彆？不過予嫻和黑暗神見過，並且被黑暗神教導，光明神也是知道的，他從最開始見到予嫻就說過了，並且他對予嫻是縱容的。
所以真要去測謊什麼的，予嫻也不怕。
眼看理查不依不饒，而且他身後還跟著人，都虎視眈眈，而她這邊隻有裡諾和黛西姐姐，予嫻想了想，站出來點點頭：“我可以跟著你去測謊，但是如果我沒說謊，你要……嗯……你要和我道歉，而且老師和主教他們也必須在場。”
理查這人還好，予嫻主要是在他身後的那些人身上感覺到了惡意，她當然不樂意就這麼跟著去了，肯定要把自己的靠山等人都拉過去。
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讓光明神和黑暗神冒頭吧，畢竟他們如果冒頭，予嫻就太惹人注目了。
“你以為讓教皇大人來了，就能有改變了？”理查冷哼一聲，“教皇大人是不會偏袒你的！”
“那就說定了，黛西姐姐，我們去喊老師吧。”予嫻一手牽著裡諾，一手拉著黛西的手，認真的說。
“這是想跑了？”理查身後的一個男人忽然說。
“跑什麼？你們難道不跟我一起去？”予嫻詫異：“你們不是想跑吧？”
男人：“……”
光看予嫻這態度，還真的看不出來她有問題，男人隻覺得有點憋得慌，怎麼還成了他們要跑了？
難道要跑的不應該是予嫻這個有問題的人嗎？
予嫻這邊三個，理查那邊跟著五個大人，一共九個人浩浩蕩蕩的去找教皇，不過一般人進不去教皇裡麵，所以隻有予嫻進去了，外邊的人還在擔心予嫻會不會趁機跑了，予嫻就帶著教皇出來了。
“予嫻說，是你們有事？”教皇對於他們懷疑予嫻，也不太高興，不過剛才予嫻就是簡單的說了兩句，沒仔細說，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沒多說。
“還請教皇大人見諒，若是予嫻小姐真的有問題，咱們承擔不起。”之前說予嫻的那個男人又站了出來說。
“她能有什麼問題？”教皇不在意，可是感覺到予嫻拉著他衣袖晃了晃，他還是說：“既然擔心，就去看看吧，不是說還要其他主教來嗎？”
教皇有召喚主教們的手段，他掃了一眼跟在理查身後的主教之一，將其他幾個主教傳了回來。
一般分教廷有三個主教，一個主事的，兩個副手。
而主教廷，有九個主教，一個教皇，理查身後跟著的是一個主教和四個教堂的人，至於其他八個主教，有兩個因為附近城鎮出了點事去處理去了，還剩的六個接到教皇的傳召就過來了。
等過來，聽到事情發生的經過和緣由，這些人都：“……”
要說這事兒吧，也確實是重要，不過大多數主教是不相信予嫻有問題的，畢竟教皇守在予嫻身邊，予嫻如果有問題，不見得教皇不知道，反而被一個小聖子看到了。
不過有關黑暗魔法的事情，教廷向來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既然有人提出來了問題，當然就要解決問題。
既然都決定要測謊了，他們當然是要看最後出現的結果。
至於測謊，也不用任何人主持，教廷有一塊測謊石，將手按上去，如果說的話是真的，測謊石就會冒出白光，如果說的是假的，測謊石就會冒黑光。
測謊石沒有生命也沒有思維，這樣做可以有效防範可能出現的手腳。
“你先上還是我先上？”理查信心滿滿，覺得予嫻一定是有問題的，他輕蔑的看了予嫻一眼，高高在上的問。
“你去吧。”予嫻對測謊石很好奇，很想看看測謊石是不是真的有用。
“哼，我就知道你不敢。”因為教皇在，理查雖然逼逼賴賴，但是態度也不是特彆的差，他對著教皇和主教行禮後，就走到了測謊石前麵，將手按在了測謊石上。
“光明神在上，我，理查·埃爾維斯以您的名義起誓，我所說都是真實。”
“光明神殿的予嫻，擅自學習黑暗魔法，是我親眼所見。”
話說完，測謊石就亮起了白光。
這說明，測謊石測試查理沒有說謊。
予嫻看了看查理，就看到查理對著她昂起頭，那一臉的小表情大概就是：你等著看，我會把你抓出來的！
予嫻沒理他，看他走回來了，她也走上去。
此時那些主教一個個的都盯著予嫻，對予嫻的懷疑已經增加許多，隻是因為教皇沒出聲，他們也就沒說話。
至少，也要讓予嫻有辯解的機會。
予嫻將小手放在了測謊石上，學著理查的話說。
“光明神在上，我，予嫻，在此以您的名義起誓，我所說一切皆為事實。”
“我從未修煉黑暗魔法。”
測謊石有了反應。
理查得意的看著予嫻，想著，他終於要掀開予嫻的假麵，讓所有人知道她的錯處了。
但是讓人意外的是，予嫻說完之後，那光亮起來，居然也是白光？
理查臉上的得意變成了愕然，他不可置信：“不可能，我明明親眼看到的。”
那些主教倒是沒有責問理查，畢竟理查也沒說謊，所以哪裡出了問題？
“不如用聖光術檢測一下？若是因為某些特殊原因欺騙了過去，聖光術總能看出一切破綻的。”跟著理查來的那個主教忽然說。
教皇眉頭皺了起來：“你們說懷疑我弟子學了黑暗魔法，要用測謊石測試，我弟子答應了，測謊石測定她並未學習，你們又要用聖光術，德爾主教，你是不是過分了一些？”
“可是測謊石也證明了查理這孩子並未說謊，畢竟關於黑暗魔法，還是弄清楚的好，教皇大人，您說是嗎？”德爾主教半點都不退讓，咄咄逼人。
予嫻手還在測謊石上，她能感覺到測謊石裡麵龐大的光明之力，她胖乎乎的手指在測謊石上摸了摸，小聲說：“光明神叔叔，你還不出來幫小魚嗎？”
予嫻幾乎隻是唇動了動，除了教皇，沒有人聽到予嫻的話。
教皇麵上不動，可眼神往予嫻飄過去了，然後，他就看到了從測謊石上飄出來的一道人影。
那一道人影仿佛帶著金色的光，所有人都看不清他的長相——畢竟神不可直視。
可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光明神。
“孩子，吾賜福於你。”光明神隻說了這一句，然後丟了一個光團出來，將予嫻包裹進去了。
予嫻：“……”
不是，她隻是讓光明神給她撐腰，並不想讓體內的光明之力再次迅速增長，這不是逼著她晚上去找黑暗神嗎？
不過這一光團還是有用的，至少把予嫻身上的嫌疑給洗乾淨了。
等她光團消失，所有人都還守在這裡，予嫻忽然歪歪頭，對著德爾主教笑了笑。
這位主教……看她的眼神可太不對了。
還偏偏有一種……看故人的感覺？
哪裡來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