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分甜(2 / 2)

怎麼有點偷偷摸摸的意思。

時霧咳一聲,轉過臉,若無其事地應道:“熱的。”

林秋晗本來也就是問問,沒什麼彆的意思,聽她這麼說,也就“哦”一聲了事。

時霧怕她再糾結這個問題,瞅瞅旁邊或坐或站的這麼多人,趕緊發問:“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兒嗎?”

林秋晗這才想起時霧剛回來,還不知道,“嗨”一聲:“王哥問咱們要不要今天晚上去沙漠裡頭吃個燒烤……”

聽到她這麼說,王哥憨厚地笑笑,衝時霧解釋:“我聽說今天是你們支教最後一天,明天不是就回西安了嗎,而且今天天也晴了,我們也該上路了,就想著在你們這兒借住了好幾天,挺不好意思的。”

“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要不咱們今晚啊,就去沙漠裡頭燒烤唄,東西我們幾個就騎車去鎮上租,你們不用操心,都包在我們身上。”

和時霧一樣,剛下課回來的幾個學生,聞言都嘰嘰喳喳了起來:“哎,沙漠呢,我到這兒這麼久,都還沒到過沙漠呢,真是可惜了。”

“遠不遠啊王哥,咱們一來一回來得及嗎?”

王哥摸摸腦袋:“不遠,這村子本來也離沙漠近,要麼我們遇到下暴雨怎麼會來這兒借住,騎車過去也就十幾分鐘。”

天氣好,距離近,沙漠景色又美,還什麼都不用操心,所有人一聽,都興奮了起來。明天可就要走了,這是這個夏天見識沙漠的最後一次機會了。

林秋晗見狀,扁了扁嘴,湊到時霧跟前:“那賀一航,簡直了,大家都想去,就他一個人不同意,還拿副隊長這身份出來壓人。”

時霧挑了挑眉,沒說話,環視了一圈兒。這兩方意見不統一,郭筱晨最是難做。看她這樣,林秋晗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撞了撞她胳膊,繼續說:“喏,郭筱晨在那兒,給李老師打電話請示呢。”

“李老師有事兒,今晚不在,明天早上才回來。”

聞言,時霧點了點頭。這個時候,郭筱晨手裡舉著手機,走了過來,沒先告訴大家她跟老師商量的結果,反而徑直將手機遞給了顧晏沉。

“顧晏沉,李老師找你。”

顧晏沉接了手機,抬眼的瞬間瞟了時霧一眼,沒走開,但也沒說什麼話,隻“嗯”了幾聲,便又把手機遞給了郭筱晨。

郭筱晨拿回手機隻說了一句話,便喜笑顏開地衝著大家喊:“李老師同意啦!”

時霧一愣,心裡疑惑極了。為什麼李老師要找顧晏沉說話,他也不是領頭兒的,要找也應該找王哥吧?

而且隻和顧晏沉說了一兩句話,外出去沙漠裡燒烤這事兒,就這麼答應了?

沒來得及細想,林秋晗早已搖著她肩膀興奮地大喊,時霧整個人都快被晃得散了架,腦海中這疑惑也一閃而過,消失到千裡之外。

王哥見狀,嗬嗬笑笑,招呼了一下他們那一行人:“走嘍,休息了幾天,今晚該是咱們乾活的時候嘍!”

沒多久,摩托車便轟鳴起來,瞬間絕塵而去。

——

夏天天黑得晚,他們回來時,還不到五點,天色還早。他們不僅租了烤架,買了食材什麼的,還租了輛麵包車。

那架勢,還真挺像那麼回事。

大家都高興極了,樂樂嗬嗬都等著去沙漠玩。王哥年紀也和大家相當,這幾天相處下來,也差不多熟悉了,說起話來也不拘著。

一看差不多了,便招呼道:“大家都彆愣著了,咱們這就走吧,摩托車我們一人帶一個,麵包車上坐幾個,你們看自己想坐哪兒。”

“咱們趁天還早,過去準備準備,你們也玩一玩,天黑了咱們也該回了。”

聽了這話,同學們都興衝衝地分配起座位來。時霧心裡一動,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跑到了廚房去,往包裡塞了幾個青檸。

等她再出來的時候,大家基本已經坐好,麵包車塞得滿滿當當,隻剩下顧晏沉和紀寒鐘兩個人摩托車後座還空著。

顧晏沉身材修長,騎在摩托車上,上身微微彎曲,身線流暢,和摩托車的線條融為一體,整個人平添了幾分野性。

見她過來,他轉頭望來,未戴頭盔,眼睛裡的光比日光還強烈,明晃晃的。

下午的時候剛剛才對他投懷送抱,這會兒又……時霧突然就有點後退。正猶豫間,林秋晗冒冒失失地從宿舍裡衝了出來,絲毫沒有思考,好像根本無需在顧晏沉和紀寒鐘之間做選擇,徑直衝著紀寒鐘奔了過去,喘著粗氣,就要爬上後座。

“等等。”

時霧突然出聲,林秋晗一愣,抬起來的腳瞬間放了下來,呆呆地望著時霧,不明白她要乾什麼。

“我坐這兒。”時霧快速說完,便直直地坐上了紀寒鐘摩托車後座。

過了好半晌,林秋晗才憨憨地一聲“哦”,然後轉身,到了顧晏沉跟前。

顧晏沉在時霧出聲喊住林秋晗的那一刻,眼眸便暗了下來,心裡隱隱地猜到她想要乾什麼。

等到時霧真的坐上了彆人車後座,他臉頓時黑了,徑直帶上了頭盔。林秋晗怎麼可能察覺不到顧晏沉心情的變化,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涼氣,都能凍死人。

她“嗬嗬”一聲尬笑,翹起腳不敢往顧晏沉車上踩,瑟瑟地問道:“那個,我上了?”

顧晏沉沒答,也沒點頭,好像完全沒聽到她的話。

林秋晗咬了咬牙,撲騰著坐了上去。她剛剛坐穩,顧晏沉便發動,轟地一聲開出十幾米。

沉哥太凶,紀寒鐘都快哭死了,默默地給自己在心裡點了三根蠟。他這是遭的什麼罪啊,他就是稍微等了等林秋晗,怎麼就等來了小時嫂子。

沉哥這一吃醋,還不得把他皮給扒了?等回了西安還不得什麼臟活累活都讓他乾?

越想越委屈,紀寒鐘一邊拿起頭盔戴上,一邊衝著時霧扁著嘴,喊一聲:“小時嫂子……”

時霧抿抿唇角,勉強笑了笑:“走吧。”

顧晏沉開得太猛,前麵早已沒了他的影子。時霧伸手在車身某個突出的部位上一抓,感受著夏日的風從臉頰上拂過的感覺。溫溫涼涼,不尖不利。

但不知道怎麼的,她心裡突然有股酸水兒泛了出來,攪得五臟肺腑都跟著難受。

她不是不想坐他的車,她隻是這麼多年都沒有這樣和異性相處,她……有點害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