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分甜(1 / 2)

王哥他們常來沙漠野外活動,對這片兒地形都很了解, 正像他們說的那樣, 十幾分鐘就到了一片沙漠裡。

一條筆直的大公路,兩邊兒是連綿無際的黃沙。下午時分, 太陽還沒下山,沙子像黃金, 金燦燦地反著光。

一下車, 早已按捺不住興奮的同學們都齊刷刷地衝進了沙子裡, 恨不得躺在裡麵滾兩圈。

這副樣子, 簡直沒見過世麵。

王哥他們都看樂了, 一邊將車停在路邊兒,往出搬東西, 忙著支各種桌子和架子,一邊對綴在後麵的林秋晗和時霧調侃道:“其實這兒還不算真正的沙漠呢, 就是路邊野地,沙子多一些罷了。”

見到沙漠,林秋晗心都野了,可心裡憋著事兒要問時霧,隻能湊在她跟前, 悄咪咪地逮著機會問她剛剛到底怎麼了, 竟然讓她去觸顧晏沉的黴頭。

一聽王哥這麼說, 她轉頭望望這沙漠,興致一下子就減了一半兒。什麼啊,看著這麼威武雄壯, 其實就是塊兒野地,都算不上沙漠的?

頓時都不急著進去踩兩腳了,反倒把時霧拽到彆人注意不到的地方,昂起頭,瞪她,裝作凶巴巴的樣子:“怎麼回事啊你剛才?!”

時霧心裡知道她問的什麼,但不知道怎麼說,假裝沒聽懂:“什麼啊?”

林秋晗皺起眉頭:“你彆給我裝蒜,彆想糊弄我,你是不知道,那會兒我都緊張死了,生怕顧晏沉把我從車後座上提溜下來。”

“他身上放的涼氣啊,要是有溫度計,保準零下了。”

她說話一向大大咧咧,又有趣,時霧忍不住彎了唇,小小地笑了一下。

林秋晗看見她這小表情,氣得跺了跺腳,不依不饒:“你這是棄姐妹於不仁不義啊!”

時霧搪塞不過她,隻得開口打趣:“怎麼?你是嫌我打擾你和紀寒鐘單獨騎摩托車兜風了?”

她隨口一說,林秋晗反應卻很大,一下子紅了臉,嘴一張便反駁:“說什麼呢你!”

她自己說完,也察覺自己反應過激了,又扁著嘴補充:“誰要和他兜風啊,我那會兒也是沒地方坐了。”

“而且他那麼皮,誰會喜歡他啊?”

時霧“哦”一聲:“你倆正好湊一對啊。”

林秋晗仰仰頭,還想說笑什麼,眼睛一轉便察覺了時霧的意圖:“你彆想轉移話題到我身上來,快說!為什麼不搭顧晏沉的車!”

時霧真是服了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其實說實話,她也看不清楚自己的心,那個時候在顧晏沉和紀寒鐘兩個人之間糾結的時候,她一衝動,就選了紀寒鐘。

林秋晗不耐煩地瞟了她一眼,正要說什麼,後麵紀寒鐘大喊了一句:“林秋晗,你不去玩就來幫忙!”

說著,他瞄了瞄自己身邊,從一到這兒都沒跟他說過話、眼神刀子一樣的沉哥,心裡瑟瑟發抖。

這林秋晗怎麼回事兒,一直把小時嫂子霸占著,不知道給沉哥製造機會還是怎麼著?

林秋晗聞言,轉頭便瞪了紀寒鐘一眼。時霧也順著他的話音望了過去,幾個大男人,就在她們說話的空擋,已經支好了烤架生起了火。

買的烤串兒都是現成的,幾個人已經像模像樣地動手烤了起來。看樣子,平時也是做慣了的。看火最考驗耐心,一群大老爺們都耐不住,跑到公路上試起了車。

下了幾天雨,他們也幾天沒碰車,這一下子將饞蟲勾了起來,心癢得不行。

看火的活兒便給了紀寒鐘,所幸今天沒風,不怎麼煙熏火燎,他看起來還算是輕鬆。隻是性格太跳,坐不住,一直眼巴巴地望著玩沙子的那群人。

顧晏沉懶懶散散地站在他身邊,看那氣態,便知心情不太美妙。

林秋晗一看,心裡一動,也跟紀寒鐘想到了一塊兒去,伸手拉著時霧:“走,咱們給他們幫忙去。”

時霧:“……”

您看著也不像是能幫得上忙的樣子啊。

果然不出時霧所料,到了跟前,林秋晗直接將時霧往顧晏沉身邊一擠,拽了紀寒鐘就走:“走走走,咱們倆兒玩去。”

紀寒鐘早就想溜了,聽她這麼說,立馬便扔下還架在火上烤的肉串兒,直奔進了沙子裡。

時霧滿頭黑人問號,這一小片區域,隻剩她和顧晏沉兩人。剛剛林秋晗和紀寒鐘兩個人,做得太明顯,她臉一紅,覺得怪尷尬的。

忍不住仰起頭,斜眼看看顧晏沉。他依舊沒什麼表情,目光飄搖,似乎在看著遠處的什麼東西,又似乎什麼都沒看,清淡如水。

時霧不自在地微微弓下身,伸手將烤架上的肉串兒翻個麵,她才動了兩下,旁邊便伸過來一隻手,接過了她的活兒。

“彆動,我來。”

那手骨節分明,皮膚極白,看著卻十分有力量。時霧臉上一燙,下午在操場,她撲進他懷裡的時候,便是這隻手,在後麵虛虛攬著她的腰。

隻要這麼一想,時霧心臟便突突跳個不停。她忍不住後退一步,卻撞上了他擋在自己身後的半邊兒身子。

她又立馬往前一步,動作太急,差點又要撞上烤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