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分甜(2 / 2)

還沒站穩,旁邊剛剛接過她手中烤串兒的那隻手,迅速掐上她腰,將她攬了回來。

時霧感受著自己腰部明顯屬於男性的力量時,身子頓時一僵,動都不敢動。

顧晏沉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僵硬,等她一站穩,便收了手。可是時霧剛剛鬆了一口氣,便聽到他狀似無意,輕飄飄地問:“紀寒鐘的車後座,好坐嗎?”

表情仿佛很不在意,可那眼神,卻有意無意地往時霧身上瞄,明明連身上每根頭發絲兒,都在介意這件事。

時霧那口氣一下子又提了起來,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回答。索性轉過臉去,就當沒聽見他這話。

可這時的顧晏沉,可沒有下午那樣溫柔。他傾了身,俯到時霧耳畔:“好,還是不好?”

明明語氣清清淡淡,可深處,還是藏著些許危險意味。

時霧沒答,他說話間呼吸的熱氣撲撒在她發際,她整個頭皮都發麻,忍不住縮了縮腦袋,想跟他拉開距離。

可她躲開一點兒,他便追上來一點兒。像個頑劣的大孩子,在跟她做遊戲似的,不知疲累。時霧簡直沒法兒忍了,正想轉頭,便感覺到自己額前碎發處,輕輕柔柔地落下一個溫潤的觸感。

好像是……一個吻。

下一瞬,她身體條件反射般地仰頭,直直地望向他。可對上他深深沉沉的目光時,她又一瞬低下了頭。

說不清心裡什麼滋味,驚訝,莫名,羞澀,還有歡喜。

她張張嘴,剛想說些什麼,紀寒鐘便從不遠處奔了過來,大喊著:“沉哥,好了沒啊,餓死了!”

聞言,時霧迅速退開兩步,似乎在掩飾剛剛發生的事情,垂下頭,儘量弱化自己的存在感。

顧晏沉看她一眼,唇角抿了抿,從桌子上拿了刷子,慢條斯理地在烤串兒上刷著蜂蜜,絲毫沒有要理紀寒鐘的意思。

轉眼間,紀寒鐘已經跑來,討好地湊到顧晏沉旁邊,傻傻地“嗬嗬”笑著:“沉哥,辛苦你了哈。”

顧晏沉依舊沒反應,一絲表情都不給他。

紀寒鐘嘴角抽了抽,沉哥這回醋勁兒可大了,他都明裡暗裡討好這麼多回了,就沒見他搭理過。

可他有什麼錯啊,白遭殃麼不是。

他眼睛一斜,打上了旁邊時霧的主意,又湊到時霧跟前,眼巴巴地喚了句:“小時嫂子……”

這幾天每次都被他這麼喊,說了他也不改,隻好隨他去。時霧聽得都習慣了,十分自然地應了一聲:“啊?”

這話一出,她才反應過來他喊的是“小時嫂子”,剛剛遮遮掩掩的羞澀又泛了上來,臉紅成一片,趕緊張張嘴,想補救,可大腦空白,什麼話都想不出。

紀寒鐘眼睛尖,一下子便看到了顧晏沉在小時嫂子應聲的瞬間彎起的唇角。他心中暗自一笑,嘿嘿,果然英雄都過不了美人關。

他這總算是知道沉哥的命門在哪兒了,趕緊又搭上時霧,趁熱打鐵。畢竟隻有把小時嫂子哄高興了,沉哥才會高興。

“小時嫂子,今天來的時候你坐的我車後座……”

這話頭剛一提起,顧晏沉便變了臉上,涼涼地盯了紀寒鐘一眼。

這男人,心眼兒怎麼就針尖兒大。紀寒鐘一抖,趕緊把自己想說的話繼續說完:“那你可真是沒福氣了,我還是新手呢,學會騎摩托車沒多久,這回是為了陪沉哥,才來這兒玩,要不然我哪兒有那膽子啊。”

“可沉哥就不一樣了,他可是老油條,資深玩家,家裡摩托車都排隊了。”

“小時嫂子,你都不知道,平常他隻要騎車出去,後麵絕對跟一票妹子,想爬上他車後座。可沉哥也是絕了,一個也不理,轟一聲騎著車就走,噴她們一臉車尾氣。”

紀寒鐘說著,自己都樂了,估計是想到了當時一眾妹子看著顧晏沉尾氣中絕塵而去時,被氣綠了的臉,忍不住哈哈笑起來。

笑了好一會兒,他才繼續說:“而且啊,他騎車走過的線,保準比你旅遊過的地方還多,嘿嘿,你們女生,不就喜歡這流浪漢一樣漂泊的男生麼。”

說著,他眼神不停地往顧晏沉那邊兒示意,話裡話外都在說顧晏沉的好,好像在推銷似的,又好像媒婆,極力地撮合男女雙方。

顧晏沉聽了他的話,隻抬眼看他一瞬,沒說什麼,由著他胡咧咧。時霧更不可能說什麼了,這個時候追上去問這問那,搞得她好像……多著急一樣。

紀寒鐘也不在意,他沒事兒就這麼說說,讓沉哥看看他對於他戀情的支持,隻要沉哥彆對他冷暴力就成。

說話間,在公路上試車的王哥那幾個人,呼呼喝喝地大喊了起來,像是在喝彩讚揚。

紀寒鐘反應最快,第一個扭頭去看,“嘖嘖”了兩聲,又渾不在意地轉過了頭,對著時霧開口:“小時嫂子,就那些招兒,你可千萬彆覺得帥,沉哥可早就玩爛了。”

時霧望過去,王哥他們那邊兒,其中一個人,正騎著摩托在沙子裡做著特技,車身靈活地扭來扭去,不住地翻越、騰躍,每一下都揚起一大片沙子。

連人帶車,好像融為了一體,帥氣得不像樣子,旁邊連天的呼喝,顯然是在稱頌。就連興致勃勃玩沙子的同學們,也都被吸引了目光,湊過去看個新鮮。

時霧忍不住仰頭去看顧晏沉,眼睛裡卻帶了些許憂心。

這似乎……有點危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