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澤躺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景逸進來看他被子也沒蓋,輕輕拉過被子幫他蓋好,然後走向隔壁房間,景逸手在床下摸索幾下就拉出個小木箱。箱子裡裝的全是教科書。有的是初中的,有的是高中的,就連小學也有幾本。景逸拿出高三的課本就往屋外走去,靜靜地坐在屋簷下看書,手裡還在地上不停的寫寫畫畫。 容澤閉上眼睛後就來到一個空曠的草地上,草地的不遠處有個兩層的閣樓。紅色琉璃瓦,白色的牆,門前還有兩尊麒麟石雕,前院還有顏色各異的花。 走近後的容澤才發現所謂的花都是各種藥材,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人參蟲草在這花田更是像是雜草一般,容澤穿過院子來到門前,輕扣兩下後門就自動打開了。大理石鋪的地板,大門正對著的是兩個偏偏公子的畫像,畫像前有張梨花木製茶幾,茶幾麵前放著個編織墊子,左邊是一個直接連接到二樓的架子。上麵放滿了各式各樣的玉瓶,右邊則是一個木質的樓梯,樓梯上還雕刻著精美的花紋。 容澤掃視完大廳格局後就來到畫像前,到了後發現畫像下的蒲團上睡著一隻白絨絨的狐狸,狐狸的腦袋被大尾巴遮住看不清它本來麵目。見小狐狸沒有醒來的跡象容澤就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畫像。 左邊畫像的男子身穿紅衣,長發披肩,柳眉輕挑下是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性感的紅唇帶著似有若無的笑,腰間的長劍給這妖嬈的男子增添了幾分英氣。 右邊的男子一席白衣,如墨的秀發被玉簪挽起,五官分明的俊臉一臉冷漠和嚴肅,一對蹙起的劍眉下鳳眼微眯透露出絲絲寒意。微張的薄唇似在斥責誰。 容澤不知為何總感覺畫中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特彆是麵對白衣美男更覺親切。容澤想去撫平那算蹙起的劍眉,卻不小心踢到蒲團下的小狐狸,狐狸一下子就被驚醒,看著眼前這個踢他的罪魁禍首就準備去撓他,當狐狸仔細看著容澤時眼淚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一下子就爬到容澤肩頭用腦袋親昵的蹭著。 容澤也被小狐狸的反應驚呆了,這小東西還會哭,剛才明明很想撓他最後卻親昵的蹭自己的脖子,容澤知道小家夥不會傷害他後就大膽的用手把狐狸抱來放到茶幾上,盯著賣萌討好的小狐狸問到:“小家夥,你是什麼品種啊?” 小狐狸兩隻眼睛瞪的如牛眼睛一樣開口說:“我是高貴的上古神獸,怎麼能用普通動物來形容我。” 容澤聽見小狐狸說話也隻是楞了一下就回神了,笑眯眯的看著小狐狸說:“那小東西,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還有你的主人是誰?” 小狐狸人性化的翻了個白眼,幽怨的道:“你不就是我主人嗎?這裡是景天君給你的隨身空間啊!難道這些你都不記得了。” 容澤聽到小狐狸說的這些更是迷茫,他對這些一點影響都沒有,本著順其自然的原則倒是沒怎麼糾結這個問題。就問小狐狸怎麼出去的辦法。 小狐狸再次翻翻白眼道:“隻要你心裡默念出去就可以了。進空間也是心裡默念進來就可以了” 容澤給小狐狸說了一聲就出去了,出了空間的容澤就醒了過來,外麵的雨不知道何時停了,容澤起身來到外麵,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景逸已經收好書本去廚房做晚飯了。 容澤來到廚房就看著景逸在灶台上忙來忙去,鍋裡煮的粥飄出陣陣清香。容澤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肚子突然也咕咕叫起來,尷尬笑了笑就說:“哥,你煮的粥太香了。” 景逸則是寵溺的看了看他道:“再等等,很快就好了。”等粥快好時就把案板上的青菜倒鍋裡,加了少於鹽後粥也差不多好了。 容澤把碗筷清洗乾淨後拿到灶台上,此時天已經全暗了,這個村裡還沒有通電,晚上照明用的是油燈。橘黃色的燈光一閃一閃的。 淡淡的燈光隻能勉強照亮灶台,容澤和景逸就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吃飯,灶台上隻有一碗辣白菜。容澤吃了兩大碗粥後才吃飽,小半鍋粥被兩人吃了個精光,燒水洗漱後兩人就回了房間。 容澤想到明天就要斷糧後在心裡問小狐狸空間裡的藥材能不能拿出來,小狐狸傲嬌的說可以後就睡覺了。容澤聽到小狐狸的回答後淡淡的鬆了口氣,至少可以暫時不用太擔心溫飽問題了。景逸看著容澤又在發呆就有些擔心他想不開。 “阿澤,你是不是...”景逸說出這幾個字後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容澤回過神後就看著一臉擔憂的景逸,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後問:“哥,你說啥?” 景逸無奈的笑了笑道:“阿澤,哥知道叔嬸過世讓你很受打擊,但你的路才剛開始,很多風景還等著你去看,以後還有哥陪著你。” 容澤更懵逼了,不就是發會呆就讓他想這麼多,為了讓景逸不擔心還是開口道:“哥,你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我就是看家裡糧食沒了有點擔心。” 景逸看了容澤不像說謊後才鬆了口氣,想到糧食這確實是個問題,因為大運動才剛結束,但這些偏遠地區公社還是存在的,有的地方還在鬥地主這些。所以知道上麵說改革開放了也遲遲沒有動作。看來現在是必須要好好想想了。 景逸思索也隻是一瞬間,輕聲道:“我家還有糧食,明天我把我東西拿來,以後我們就一起住。” 容澤對於這些倒沒什麼意見,反正自己一個人住著也挺孤單的,景逸和他一起還能做個伴兒,而且景逸一直對原主也是照顧有加的,隻是很少和他說話這些,原主內心其實也有點怕景逸的。但現在的容澤可不怕這個十五歲的少年。 兩人聊了一會後就睡覺了,現在這個年代可不像後世那般夜生活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