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路走了大概一天時間。
夜裡的時候船隻走了一段路程停了下來。
畢竟休息的話船隻繼續航行, 可能沒那麼好入睡。
船隻停靠在河水中間,沒有靠岸。
韓戎和殷爻從穿裡出來。
夜裡河麵上風大, 殷爻之前在監牢關押了一段時間, 從監牢裡出來也沒多久。
加上勞累的關係, 身體方麵不比韓戎。
一走出來就打了個寒顫。
韓戎立刻注意到了。
給護衛打了個手勢, 護衛當即回房間裡拿了件韓戎的衣袍出來。
韓戎接過衣袍轉手就搭在殷爻身上。
這次出行為了偽裝不被人發現,殷爻身上穿的是女裝。
甚至頭發也做了些改變。
一張臉不施粉黛, 仍舊瑩白美麗。
韓戎摟著殷爻,兩人站在扶欄邊。
都沒怎麼說話,一起望著江河遠處。
冷風吹拂在臉龐上, 吹得心口都涼涼的。
殷爻嘴角彎著, 心裡卻是被暖意填得滿滿的。
韓戎轉頭看著殷爻的柔暖的側臉,突然有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似乎那些權利和金錢和眼前這個人相比, 都好像吸引力沒有過往那麼大。
韓戎看向平靜的河麵,眼底似有什麼滑過。
夜裡兩人相擁而眠。
殷爻靠在韓戎懷裡,閉眼後沒多久就睡著了。
那是對身邊人絕對的信任,毫無防備的姿態, 讓韓戎盯著殷爻看了許久。
後來韓戎在殷爻嘴唇上吻了吻,擁著人也睡過去。
江麵一片安寧。
護衛則一直守在門外。
第二天船隻繼續往前趕路。
經過兩個多時辰,船隻靠岸,殷爻和韓戎從船上下來。
在船上呆了段時間, 剛從船上下來加上殷爻穿著女人長裙,沒注意踩在了自己裙擺。
眼看著要往河水裡倒,身體一把給韓戎給接住。
然後殷爻因為驚訝小聲啊了一聲。
就將接住他的韓戎下一刻直接把他給抱了起來。
韓戎打橫抱著殷爻, 殷爻的長裙快拖曳到地上。
河岸上有行人來往。
殷爻臉上雖然戴著麵紗,但仍舊感到臉頰發燙,他把臉埋在韓戎肩頭,不讓行人看到他的臉。
這個小動作韓戎一看到嘴角隱隱彎了彎。
兩人身上衣著華麗,還帶了兩名護衛。
一從船上下來,走在岸邊就吸引來不少人的注意力。
能夠敏銳感知到許多人盯著自己看,殷爻想讓韓戎把他放下來,隨即想到自己身上的女人衣裙,殷爻就乖乖窩在韓戎懷裡,沒再有其他動作。
一名護衛向路人打聽附近客棧,打聽到位置後一行人往客棧走去。
到了客棧要了一間安靜的房間。
直到被店小二領進房間,殷爻這才被韓戎給放了下來。
臉上戴著麵紗不太舒服,畢竟殷爻沒戴習慣。
他抬手就去取麵紗。
隨後手腕讓韓戎給扣住,殷爻睜著眼睛去看韓戎,不解其意。
韓戎則側眸去看退到門外的店小二。
店小二正打算關門,眼睛往屋裡瞥了眼,這一眼看到一身紫色長裙的女人正打算摘麵紗,下意識的小二就覺得女人肯定姿容絕色,那隻抬起來的手,指骨白皙纖細,小二幾乎看呆了了。
眼看著女人要摘下麵紗,她的夫君突然阻止了她。
隨後店小二感到一股龐然的威壓,那股威壓冰冷刺骨,讓店小二險些直接跌跪下來。
慌忙底下眼,並且背脊也彎下去,店小二拉上房門急忙後退。
門外沒有護衛,護衛被韓戎支開去辦事,來客棧的隻有韓戎和殷爻。
給大家的印象就隻是富家貴公子帶著嬌妻出來遊玩。
等房門徹底掩上後,殷爻這才將麵紗給取下來。
身上衣服穿起來行動不方便,殷爻想換一身,但韓戎沒同意。
殷爻沒太過堅持,現在他吃韓戎的用韓戎的,順便還睡韓戎。
人不能太不知足。
到了屋裡休息過片刻,兩人出門離開。
前去探查情況的護衛趕回來,俯在韓戎耳邊說了些事。
韓戎點點頭,護衛退到他身後。
提前讓店家備好了馬車,走出客棧,兩人登上馬車。
殷爻還是戴著麵紗,其實或許不戴還好點,戴上之後分明有種欲蓋彌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