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或許隻是看他片刻,現在因為戴著麵紗,這種神秘感會讓人心底的好奇心更重。
不過現在話語權他手裡沒多少,殷爻雖然有那麼點意見,但還是什麼都沒說。
馬車走了一刻多鐘,然後停了下來。
殷爻還以為會再走段時間。
車簾撩開,韓戎下下車,然後在殷爻下去時,他摟著人把人抱下去。
殷爻眯著眼瞧韓戎,這個人是不是抱他抱上癮了。
不過怎麼說,這種被在意的感覺,他個人還挺享受的。
馬車停在一家藥鋪前麵,殷爻心下感到困惑,難不成韓戎打算就這樣大白天沒有遮掩地跑去讓藥鋪的主人將冰雪蓮給他。
這未免目標太過張揚了。
韓戎拉著殷爻的手,從殷爻露在麵紗外麵的眼睛知道殷爻在困惑著什麼,韓戎原本的計劃確實是晚上在去拿冰雪蓮。
不過臨時改了點計劃。
聽說這店鋪的主人宅心仁厚,想必不會見死不救。
因為這次出來帶了殷爻,不知道什麼緣故,韓戎突然不想殷爻看到他搶奪彆人物品,並且故意傷人的一麵。
似乎殷爻身上有那麼一種奇特的魔力。
韓戎在同殷爻往藥鋪裡麵走的時候,趁著周圍沒人,他突然往運氣,隨後韓戎嘴角就溢出了鮮血。
殷爻詫異不已地看著韓戎嘴角的鮮血,他第一時間以為韓戎這是功力暴走、入魔前的征兆,隻是隨後殷爻去看韓戎深沉的眼瞳,那裡麵卻是再平靜不過。
於是殷爻瞬間明了,估計韓戎這是有什麼計劃。
而具體是什麼計劃,殷爻沉目思索片刻,立刻就想到了。
不過要論起演戲來,不是殷爻自誇,他自認為是絕對比韓戎要演技精湛的。
韓戎還不知道殷爻想法。
他同殷爻走進藥鋪,一名頭發半白的大夫坐診。
在大夫抬頭往進來的兩人看過來時,殷爻突然轉身,他拿衣袖把韓戎嘴角的鮮血擦拭乾淨,隨後給了韓戎一個狡黠的眼神。
韓戎瞬間猜測到殷爻準備做點什麼。
準備阻止,但殷爻速度開,往自己胸口突然打了一掌。
那一掌倒是沒吐血,隻是殷爻的臉色驟然慘白,變得毫無血色。
整個身體也直接軟倒在了韓戎懷裡。
韓戎知道殷爻這一掌肯定有分寸,但在那一刻他還是心裡緊了緊。
殷爻同韓戎微微搖頭,笑容虛弱,那是讓韓戎不要異動的眼神。
韓戎抓緊殷爻的手,把殷爻給摟著扶到大夫麵前。
大夫看到看病的病人是名體虛的女人,為了避嫌,拿了張手帕放在殷爻手腕上,在大夫給殷爻診斷時,殷爻暗裡偷偷動用內力,以便大夫不至於發現他性彆上的偽裝。
兩人一同在大夫麵前演了一出戲。
戲的內容就是韓戎和殷爻青梅竹馬,殷爻從小就有心悸。
早年調養地好,病情沒有發作。
新婚後不久,殷爻病情突然嚴重,找了當地的大夫都束手無策。
多方打聽之下,聽聞大夫醫術高明,因此不遠千裡尋找過來,希望大夫能夠治療殷爻的病情。
大夫診斷過後擰著眉頭搖了搖頭。
殷爻笑容虛弱,他嘴唇微張,吐出的聲音極其低啞:“……彆再為了我費心了,能夠嫁給你,我已經很滿足了,就是還有一個遺憾,不能為你生兒育女。”
殷爻流露出的感情極為真摯,似乎他說的是真的一樣。
韓戎知道是假的,可看到殷爻的神色,幾乎快以為是真的了。
殷爻緩緩轉頭,對大夫道歉,很抱歉打擾到大夫,他和夫君立刻就離開。
殷爻站起身,但身體根本站立不穩,左搖右晃虛弱倒在了韓戎懷裡。
殷爻微微拉了下韓戎的衣服,同時給韓戎打個眼神,示意接下來就看韓戎的演技了。
韓戎領會到殷爻的意思,他直接從懷裡拿了一把銀票,將銀票放到大夫眼前,韓戎眼眶隱隱泛紅,他情緒幾乎控製不住。
表示隻要大夫有辦法能夠救治他的妻子,他傾儘家產都在所不惜。
俗話說演戲要演全套,殷爻則拉著韓戎的衣服,一再讓韓戎放棄,要是因為他而讓韓戎真的家產散儘,他覺得自己無法承受,而且也許自己的病根本治不了。
說罷殷爻突然閉眼昏迷過去。
看著殷爻暈倒,韓戎懇求大夫幫幫他。
隨後韓戎透露出一個事,他知道大夫家裡有冰雪蓮,聽說雪蓮可以生白骨活死人。
大夫瞬間警惕起來,這個秘密他一直嚴密保守著,怎麼韓戎會知道。
韓戎則表示他是從販賣情報的地方用高價購買到的。
大夫隨即告訴韓戎,他這個情報錯誤,他手裡並沒有什麼冰雪蓮。
韓戎頓時愣住。
和殷爻離開藥鋪,兩人回到馬車裡。
一到馬車裡殷爻立刻睜眼醒過來。
“你想要冰雪蓮?”剛才的話殷爻都聽到了,一下子就能猜測到韓戎的目的。
“但大夫說他沒有。”
殷爻看向韓戎。
“他有。”大夫雖然情緒掩蓋得好,可什麼都瞞不過韓戎的眼睛。
“那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
“晚上去取。”韓戎成竹在胸。
殷爻低眸似乎在想著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更5千,嘻嘻嘻,會儘快完結,爭取上個完結榜狗一狗,雖然狗不了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