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 38 章(1 / 2)

天真嫵媚 不是風動 9286 字 3個月前

果不其然,錄製節目的中場休息時, 阮好風一把把紀溪扯去了無人的角落裡, 細細地親吻。

他的動作也有點凶, 不同於以前的溫柔,反而顯出一種猴急來。紀溪閉著眼,揪著他的衣領, 被吻得心臟砰砰直跳。

阮好風啞著聲音說:“今天錄完後回我家吧,彆分開了。”

紀溪心臟一陣狂跳, 臉也跟著不受控製地紅了起來。阮好風吻過她的嘴唇, 眉眼,脖頸, 最後掐著她的腰, 將她箍在懷裡, 仿佛是想要揉入身體中。

紀溪隻是很乖很乖地點著頭:“好……”

第二期節目播出之後, “溪風”CP的熱度也進一步升級。在“我不同意這門親事!”的阮好風唯粉之外,漸漸地也出現了見縫插針的投機者, 混入其中, 針對紀溪進行一輪又一輪的謾罵和攻訐, 其中還有幾次影響惡劣的, 比如掐挑鬨事,惡性P圖等等, 當中, 私生飯跟車事件也發生了幾次, 好在是沒有出事。

從那以後, 尉遲不論她工作是否繁忙,都在阮好風授意下跟在她身邊保護她。一般她這樣剛剛紅起來的明星,往返機場都不會選擇VIP通道,而是會選擇走普通機場通道,以此來爭得和粉絲互動的機會,但是阮好風連這一條也禁止了。

紀溪麵對這一切,都十分平和地接受了。如果說她出道初期,還會因為網上人的帶著戾氣和惡毒的言論而感到難過,偶爾壓力大的時候,會躲在被子裡偷偷哭,那麼現在的她就已經學會不在乎這些了。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她選擇走到這個位置上來,也就代表了她選擇承受盛名之下的陰影。

第三期節目開始,這一期的主題是“禮物”,和第四加在一起,分為上下兩期。分貝由男生和女生為彼此獻上禮物與驚喜。

阮好風帶紀溪去看了一場音樂劇。

他記得紀溪提起《Hamilton》作者和演唱者時閃閃發亮的眼睛,大學幾年裡,雖然和自己的偶像生活在同一個國度,但是屢屢錯過演出。

他選到了最好的位置,和紀溪並排坐下來,安靜地看了一場音樂劇盛宴。主演出來的時候,紀溪跟隨場內觀眾一起啪啪啪地鼓掌,興奮得如同一個得到糖果的孩子。

然而不止如此,演出結束之後,阮好風帶她去了後台,和主演聊了半個小時的天。

這場會麵是他提前安排的,介紹紀溪的時候,他直接使用了“這是我的妻子”的稱呼。而紀溪全程緊張得連話都不會說,反而是主演很熱情地看向她,問道:“xi?”並說他看過她演出的音樂劇,盛讚她是個有天賦的演員。

出來之後,紀溪都顧不上還在錄節目,還要保持一種“不熟悉”的感覺,而是毫無顧忌地飛撲進了他懷裡,被阮好風笑著一把接住。

紀溪仰臉看他:“你是怎麼辦到的呀!”

阮好風說:“之前領獎的時候見過一麵,互相留了名片,之後在某次音樂劇海外引入項目上也接觸過他一次,實際上,我和他比較熟悉了,所以我提前問能否在這場演出之後空出半個時間來見一個小粉絲,他也沒有拒絕我。”

她所有的喜怒哀樂,他都看在眼中,認認真真地記了下來,好像認真收藏一顆閃亮的星星,隨時隨地能夠拿出來,照亮她的心。

這樣的他,要她怎麼回報他?

紀溪冥思苦想著下一期要準備給阮好風的“禮物”。

這一期,他們錄製結束之後,就是其他幾對CP的“禮物”主題現場。其中“相知”組為彼此準備了一場海島旅行,劇組其他所有人也跟著連夜飛去了海島,一起遊玩。

然而,就在他們搬進租住的房子的當天下午,紀溪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醫院的電話。

節目錄製中,因為事發突然,把她接電話的這一段也錄了進去。

掛了電話之後,紀溪臉色蒼白,說:“我要回B市一趟。”

鏡頭依然對著她。她們簽了合同,真人秀的特點就在於“真”,是要參與者以犧牲一部分私生活為代價的,將他們最真實的一麵展現在人前。

而這也並非節目安排,紀溪的外公之前經曆了幾次大手術,恢複狀況都比較良好,隻是今天CT檢查出腦內有出血點,當天下午人就昏迷不醒了,下了病危通知,並且進入手術室搶救。

紀溪的家人不在身邊,她的外公,是她現在唯一能夠陪伴和依偎的親人了。

紀溪訂了最快返回B市的航班和機票,阮好風跟著也說:“我和你一起回去。”

紀溪點了點頭,急忙又添加了一個訂單,隨後直接前往機場,隻帶了護照等證件,除此之外什麼行李都沒有帶。

她坐在機場等候區,周圍是來來往往的人群,候機大廳裡響著各種各樣她能聽懂或者聽不懂的聲音,麵色蒼白,指尖有些微微的冰涼發抖。

過安檢的時候,她甚至聽了好幾遍都沒有聽清安檢人員說的話。她在這個城市念的大學,能夠熟練用H國語言翻譯詩集,但是這個時候她愣住了,好像突然從整個世界中抽離了出來。

“沒事,她有點不舒服。”

一隻手伸過來,按住了她的肩膀,安撫性地拍了拍。阮好風英語夾雜著這幾天還不太熟悉的H國語言,向安檢人員解釋:“她是我太太,現在家人出了事,狀態有點不太好。”

那隻手將紀溪拉回了現實。原本搖搖欲墜的她找到了支撐。

而阮好風也一直以這個姿態,不再放開。他和她一起進入機場大廳,穩穩地握著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輕聲說:“彆怕,有我在,我安排好了,咱們姥爺手術已經開始了,下機場就會有人接我們過去,不要怕,很快的,相信醫生,對不對?”

紀溪點了點頭。

阮好風有些心疼,上了飛機之後,他把睡眠眼罩地給紀溪,又遞給她一個褪黑素軟糖:“直飛十個小時,手術時間十二小時,先休息好,之後才有精力去照顧姥爺。睡吧,我在這裡。”

事實上,他們為了錄製節目,也是經常作息顛倒。節目組為了視線綜藝效果,經常搞一些“淩晨起來偷偷準備第二天的早餐”之類的活動,參與成員隻能服從節目組安排。紀溪自己是個淺眠的人,最近壓力大,更容易睡不著,所以一直沒有休息好,最近還有一點神經衰弱的征兆。但是每當她工作時,彆人都完全看不出來她的狀態有任何不對。

這一點她也沒有告訴阮好風,可是他就是察覺到了。

軟糖很甜,帶著很濃鬱的水果味道。阮好風依然輕輕地握著她的手,很穩定。

紀溪聽他的話戴上了眼罩,在安神藥物作用下,慢慢地進入了睡眠。

飛機上空氣不太好,紀溪從小在南邊長大,習慣那邊有點濕潤的空氣,周圍環境稍微悶一點就不太舒服。可是她居然睡著了,而且很沉。

以前紀玢總是笑她嬌氣,但是也隻笑她嬌氣,給她送一套房子的時候,還特意添置了一套加濕器和通風係統。

那時候她是家裡最受寵的小寶貝,姐姐和爸爸打電話時,還真的都叫她“小公主”,倒是應了之前往上對她的這個黑稱。她有理由嬌氣,不必成為家人前麵的頂梁柱,也不用操心長輩們的生活,他們對她的要求,就是快樂地成長,也總是說,女孩子在家裡嬌氣一點是沒有關係的,家裡人都不寵,那到了外麵,該多委屈呀?

她生長在這樣充滿愛的環境裡,雖然從小缺失了母親的參與,但是過得一樣很快樂。因為有足夠的愛支撐,所以在外麵遇見事情不逃避,能夠坦然地麵對其他所有人。一直到十五歲之前,她都是一朵溫室裡的話,天真,坦蕩,並不曾觸及到這個世界辛苦、無奈的另一麵。

而那個時候突然決定出國讀書,是為什麼呢?

她的成績一直很好,從小到大都是乖乖女,好學生的典範。那時候她沒什麼夢想,大約要和其他人一樣,盯著一個並不是很了解的大學作為目標,昏天黑地地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