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斯年番外-5(1 / 2)

去看星星好不好 咬春餅 15314 字 10個月前

歡濃之時5

寧蔚一時沒沒明白, 把門開開是什麼意思。

直到她的腿被頂開,掌心像兩顆螺絲釘,很用力地釘住不讓動。

寧蔚真的想破口大罵, 去你的小兔子乖乖!!

佟斯年真的能折騰, 到後半夜安全套用完了,寧蔚以為完事兒了。結果他說休息一下,去了一趟洗手間。寧蔚掙紮著起身, 走到臥室門口一看。佟斯年竟然坐在沙發上喝酒。

他隻披了一件睡袍, 腰帶沒係, 鬆散敷衍地掛在身上。昏暗的燈影像是天然的打光,漸深的胸線若隱若現。這樣的佟斯年,太性感了。

寧蔚走過去, 往他懷裡窩了窩, 啞著聲音說:“陪你睡沙發。”

佟斯年頗有深意地挑了挑眉, “確定啊?”

寧蔚難得的溫情服軟,不想浪費這樣的氣氛。可還沒在他懷裡睡熱乎,佟斯年翻身站起來,解開睡袍,順手把她蓋得嚴嚴實實。

寧蔚不解。

下一秒, 門鈴響:“您好,xx閃送。”

門關,直到佟斯年折身返回,寧蔚才看清他手裡提著的東西――兩盒“小雨衣”。

寧蔚意識到什麼,連滾帶爬地就要逃。卻被佟斯年飛身按回了沙發, “剛才你自己說, 陪我睡沙發的。”

寧蔚簡直無語,“不是這種睡!”

“你不試試, 怎麼知道我說的是哪種睡呢?”

這男人想要扮無辜,簡直無懈可擊。寧蔚索性摟上他脖頸,“佟醫生,還有勁兒啊?”

佟斯年低低笑了下,“沒了。這不是……得滿足你睡沙發的心願嗎。”他吻了吻寧蔚的鎖骨,含糊道:“死也從命。”

這一晚真是要了寧蔚的老命了。到後來,她真的掐著佟斯年的胳膊哭。佟斯年也不知發了什麼狠勁,不似以往的溫柔,存心讓她求人。

最後的最後,他腰椎骨也麻了,抱著寧蔚平複呼吸。兩個人都緩過這陣勁後,佟斯年在她耳邊低聲:

“你以前總說,上一段的感情不太好,要了你半條命。那是你的過去,我沒辦法改變。我隻想身體力行地讓你知道,要你命的方法,有很多很多。過去會留疤留創傷,但現在,我來治愈你。如果不夠,還有明天,後天,未來的每一天。”

佟斯年抱緊了懷裡的人,“寧蔚,我要你再一次想起丟掉半條命的愛情,腦子裡全是我。”――

我的為非作歹,我的至死不休。

我對你的,全心全意。

身體之痛如骨裂粉碎,但極致的苦,也能換來全新的生。

第二天,寧蔚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她睡得迷迷糊糊,手一摸身邊,床是空的。

敲門聲此起彼伏,不停歇。

寧蔚喊:“佟斯年。”

沒回應。

“佟斯年。”她清醒了些,也大聲了些。

隔著門,佟斯年應聲:“你開下門,我在洗手間。”

寧蔚費勁起身,沒耽誤,一下地腿根跟撕裂似的,還把她疼清醒了。清醒了,腦子還卡殼,不然不至於對他言聽計從。

寧蔚扭動門鎖,在看清來人後,如冰水撲臉,是徹徹底底醒了。

門口,辛灩也愣住。

寧蔚反應過來,忙不迭地叫人:“阿姨。”

她太緊張了,聲音都在發抖。

辛灩的反應不比她小,還特意退出去一步,看了眼門牌。最後目光落在寧蔚身上,表情從不可置信,到平靜無言。

寧蔚用儘腦細胞在思考,應該怎麼化解這個尷尬。

――阿姨,您找錯人了。然後直接把門關緊,不開。

――我這其實是民宿,你兒子抽獎中了一晚體驗。

――佟醫生是吧,他非禮我。

無數情景劇在交織打架,最後亂成一團麻紗,寧蔚要瘋了。慌亂裡失了主心骨,寧蔚又有了那種溺水之中瀕臨死亡的窒息感。

無望之際,腰間撐起力氣,溫熱有力的掌心熨帖上來,一把拉回她離魂的心智。

佟斯年身上的檸檬淡香滲入呼吸,寧蔚一口氣緩了過來。

“媽。”他愉悅輕鬆地打招呼,“您來了啊。”

辛灩的目光輪流在兩人臉上巡禮,雖然平靜,但仍克製不住內心的震驚,“斯年,這是,家裡來了客人?”

對對對,客人客人。

辛灩丟了給救生圈過來,寧蔚甚至有一種心心相惜的感動。

剛鬆口氣。

下一秒,佟斯年笑了笑,平靜說:“不是客人,媽,這是我女朋友。”

寧蔚如被點穴,從裡到外都石化。

氣氛死寂半分鐘。

辛灩先開的口,沒什麼起伏的情緒變化,還是那樣平和的,體麵的,禮貌的語氣:“哦,這樣啊。那是我打擾你們了。”

寧蔚連忙讓出路,“沒有沒有,阿姨,您請進。”

辛灩擺擺手,“我就不進來了,也是路過,順便上來看看。既然你們在忙,我就不多待了。”

寧蔚剛要開口,佟斯年搶先一步,笑著說:“好,辛主任,我這衣服也沒換,就不送您下樓了。”

辛灩點點頭,“天氣冷,在家裡也彆貪涼,還是披件衣服吧。”說完,轉身要走,走到一半,又側了側身子,問寧蔚:“小霍元旦節回來嗎?”

寧蔚已化如木頭,隻得機械地回答,“不知道。”

辛灩笑了下,沒再說什麼,真走了。

門一關,寧蔚捂著心臟,就這麼滑到了地上。佟斯年嚇了一跳,“怎麼了?”

寧蔚甩開他的手,眼睛都濕了,“佟斯年,你故意的是吧!”

佟斯年雙手攤開,無奈笑問:“我哪兒故意了?”

“故意讓你媽媽過來,故意讓我去開門,故意讓你媽媽看見我。”寧蔚越想越不對勁,怒的爆了句粗口,“媽的,你害慘我了。”

佟斯年笑得胸口直顫,彎下腰,食指在她眉心一點,“跟著我,‘慘’這個字,跟你絕緣。你怕什麼,難道,你不想見我父母?”

寧蔚眼神懵懂,一刹猶豫。

嘖,這就傷佟醫生的心了啊。

佟斯年不給她半分機會遲疑,單手把人從地上撈起,“真想白嫖我?”

“你說過不要我負責的。”寧蔚語氣怯了。

“從來不用你負責。”佟斯年給予肯定,然後說:“但我想對你負責。”

寧蔚發飆之前,又聽他輕聲:“你可不可以為我勇敢一次,再說了,我爸媽人其實挺好說話的。你試試唄,不試怎麼知道。”

寧蔚真是信了他的歪理邪說,冷冷推開人,回臥室關上門。

她坐在床上,現在沒法兒冷靜。也從未想過,會在這種情形下和辛灩見麵。她身上還穿著佟斯年的襯衫,披頭散發毫無形象可言。最關鍵的是,佟斯年那聲“女朋友”,是徹底斷了她的後路。

寧蔚又想抽煙了,去抽屜裡摸煙盒,結果是空的。

嗬,彆當醫生了,當老父親得了。

敲門聲起,佟斯年在臥室外頭說:“那你再睡會,我去上班。”

寧蔚起身,隔著門板應了聲,“好。”

佟斯年放了心,以為她想通了。

他一走,寧蔚也走,買了機票回B城。飛機落地後,才給佟斯年發了個定位。瀟灑得讓佟斯年哭笑不得。

次日下班,佟斯年回家吃飯。到門口時,他坐在車裡半天沒動,也很清楚,這大概是一頓不好應對的鴻門宴。

佟斯年揉了揉臉,打起精神下了車。

一進門,先把家裡的太後恭維一頓,“什麼菜這麼香呐,大馬路上都流口水了。”

辛灩正在擺碗筷,沒看他,哼聲一笑,“誇張的。”

佟斯年湊過來,“媽,我嘗嘗味道,你搭把手,我沒洗手呢。”

“沒洗手就彆吃。”話是這麼說,但辛灩還是遞了雙筷子給他。

佟斯年讚不絕口,能把人哄上天。辛灩沒忍住,還是被兒子逗笑,笑著笑著就無奈了,歎口氣說:“你也知道今天為什麼讓你回來吃飯了。”

“知道。”佟斯年沒個正形兒,“您和爸太想我。”

佟承望端著魚正好從廚房出來,笑臉憨厚:“對對對,我想你,但你媽想揍你。”

“這樣啊。”佟斯年抽了張紙巾拭嘴,“那還是彆揍了,我都三十好幾的人了,留點麵子啊辛主任。”

辛主任現在是真想揍他,一聽那句“三十好幾”,又無奈地歎了口氣,“你也知道自己不小了,怎麼還胡鬨呢。”

“沒胡鬨。”佟斯年說:“認真的。”

“什麼認真不認真,我都不知道,你倆什麼時候好上的。”辛灩百思不得其解,“我記得,小霍和姐姐,不是早就離開清禮了嗎?”

“嗯,早離開了。”佟斯年說:“是您兒子上趕著找過去的。”

辛灩氣得喲,碗筷往桌上一磕。

氣氛很不好,佟斯年會察言觀色,辛主任是真生氣了,戰術迂回,得澆澆火。安靜了分把鐘,辛灩說:“你胡阿姨上次給我說了她侄女的事,你也清楚。人家女方主動提出,這周跟你吃個飯聊一聊。”

好家夥,直接轉移話題了。

佟斯年是真沒想起來,“胡阿姨?哪個胡阿姨?”

辛灩也就是借著這由頭發發脾氣,“你看你,我跟你說的話,你永遠不上心。”

佟斯年舉起雙手作投降狀,“媽,我無辜。您看您這兩年,給我安排了多少個阿姨,我哪一次沒聽您話啊。”

辛灩努努嘴,“那這次怎麼就。”

“這一次不行。”佟斯年神色認真,“我好不容易追到了喜歡的姑娘。”

佟斯年坐直了,收了笑意,認真道:“媽,我喜歡寧蔚很多很多年了。甚至,她還沒和禮鳴相認的時候,我就喜歡她了。”

辛灩忽然聯想到什麼,“你以前總去酒吧聽歌,是不是就是去看她的?”

佟斯年含蓄地笑了笑。

“你,你。”辛灩皺眉歎氣,“哎,你這孩子,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了。”

“那就彆說了唄。”佟斯年悠哉道:“說了,也改變不了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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