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1 / 2)

敏銳察覺侯爺很在意書信,捏在手心沒有打開。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韓有糧抓心撓肺,巴巴的湊上前,英武俊朗的侯爺沒發現他的小動作,捏著書信一角,不知想著什麼。

韓有糧越發覺得有戲,見顧知山看完書信塞進懷裡就走,跟在身後,各種猜測,

“侯爺,可是鎮遠軍軍費有了著落?”

“…”

沒人回應。

“那是,黃家束手就擒?”

“…”

依舊沒人回應。

那能是什麼?韓有糧撓撓頭,越發沒思路,信口胡謅,

“該不會是昨日那黃家的小娘們,約侯爺私會去?”

不好!韓有糧止住身形,眼疾手快往後躲去。隻顧知山出手,怎會讓他躲去,結結實實一腳落在大腿,韓有糧往後錯了半尺,才將將穩住身體,可憐巴巴,極為委屈,

“我說錯什麼了,侯爺要打人!”

下一瞬,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置信的閉眼,揚聲大喊,

“侯爺你…那婦人…”

難怪那日月亮門下,他明明瞧見侯爺在和內眷說話,怎麼會一眨眼就瞧不見人影。難不成,就那麼一會兒功夫,那人拉著侯爺去做那等苟且之事?

目光滴溜溜向下,落在顧知山不可描述之地。前後不過一柱香時間,侯爺那東西,這麼不經用?

迎著森冷目光,韓有糧頂住壓力,湊上前來,討好道,

“聽說南邊進貢的合歡香,對那方麵是極好滴。偏太後以陛下年幼,全都賞賜給張太傅。

我的侯爺啊,隻要你一句話,我舍了這條命,也去給你偷過來!”

張太傅,竟然和他也有關。顧知山擰眉,察覺到太白樓裡,張二和黃忠義衝突另有蹊蹺。

半晌,輕扯下唇角,目若寒潭毫無笑意,惹得韓有糧狠狠打了個寒顫,他們侯爺,這是盯上誰了?

小步和顧知山拉開距離,韓有糧唯恐被殃及池魚,不敢隨意靠近。上次瞧見這般模樣,還是先皇駕崩,年僅二十的顧知山力挽狂瀾,斬殺忤逆叛亂之人,扶持今上登基。

想到今上,韓有糧臉上難得鄭重。陛下年將十三,性子越發詭佞難測,也不知哪裡聽了閒言碎語,

竟對侯爺起了防備。

“鎮遠軍鎮守至黎明,陛下蘇醒後再換防。”

常達牽了馬匹過來,顧知山翻身上馬,居高臨下,吩咐韓有糧。見後者昂首站立,頓了頓,抬眸看向森森宮闕,見小太監在殿外肅立,再次開口,

“撤出養心殿,守住宮門便可。”

一聲令下,將士挪動森冷腳步聲轟鳴如雷。小太監躬身入了內殿,見龍床上,陛下翻身坐起,動作敏捷,哪裡還有半分病弱模樣,問道,

“那鎮遠軍可撤了?”

“撤了撤了!”

小太監一臉歡喜,奉承小皇帝,“陛下果然英明,一裝病,就詐出肅毅候的真麵目,實在是英明果斷!”

“哪裡是朕英明,是黃太傅銳眼識奸臣,朕不過是順水推舟。”

小皇帝抱住龍枕往後一倒,胸口憋屈的難受。母後說舅舅忠君愛國,鎮遠軍乃大隋國之利器,交給舅舅最放心。

可他剛一生病,鎮遠軍便守在養心殿門外,若他真病危,豈不是像黃太傅說的那樣,拱手把這大隋江山讓給舅舅。

一夜無事,轉眼天亮。

直到晨起梳妝罷,蒹葭傳出的書信,仍舊沒有回應。

柳月容自嘲的捏住梳妝台上的金簪,指尖摩挲,暗自嘲笑自己。

男人不過是差人送了金創藥,她便心潮起伏,自以為與眾不同。誰知,到頭來和彆人沒什麼兩樣。

指尖劃過簪尖,一不留神,戳破肌膚,血珠迸濺。

疼。柳月容低首,見指腹血珠不停,不由想起那日晨起,也是這般梧桐送爽,鳥鳴聲翠。

原以為清白喪失,再無活路,可誰知被意外救下,眼下困境,焉知沒有翻身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