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2 / 2)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那些陰損男人專打女人,挑的都是見不得人的地方。難不成,女婿那般磊落模樣,是打女人的不成?

忙去拉扯她衣裳,察覺到脖頸上傷痕,手指微顫,抱月容在懷,嚎啕大哭,

“我的月容啊,可是你男人打你罵你了?若他欺負你,二嬸我豁出去這條命,也要為你撐腰!

他們黃家若是欺負你!拚了咱柳家,嬸嬸也得護你周全!”

月容躲閃不及,被柳二嬸抱在懷裡。察覺到眼淚溫熱落在肩頭,終究是沒忍住,回握住柳二嬸肩頭,

“嬸子快彆哭了,我和你說笑罷了。”

“再說,你瞧他那般模樣,冷冰冰的每個人氣,多說兩句話都難,哪裡會打人呢!”

柳二嬸這才放心,粗糙手指擦去眼淚。忙不迭道,

“我也是氣糊塗了,你和侄女婿,歡歡喜喜一輩子才好呢!”

蒹葭聽了這話,長舒一口氣,拉徐婆子出了正堂,接了水和帕子,伺候兩人更衣。

柳岩禮在一旁看的分明,等二人止住眼淚,邁著小短腿上前,拉住月容裙擺,一臉鄭重,

“姐姐不哭,等我以後長大了,比姐夫還厲害。我給姐姐撐腰!”

語氣認真,稚氣滿滿。月容見他可愛,抱起在膝蓋,從點心匣子裡拿出個如意糕給他,笑道,

“芙蓉花餡兒的,滿滿一匣子都是你的。日後晚上寫過功課,吃一個。”

一聽見有點心,柳岩禮格外開懷,抱住點心就要下地,

“我給姐夫和爹爹吃!”

姐夫…,提起隨自己回門的男人,月容麵色微沉,顧知山陪她回門一事,瞞不過兩日黃家必然會知道,若日後撕破臉皮,這又是她不守婦德的證據。

眼下,富貴險中求,隻求那男人能有一絲心軟,念在那點子夫妻的事情上,把她從黃家拉出去。

而此刻前廳書房,柳二叔恭恭敬敬的給顧知山行禮,半坐在椅子上,不敢直接問月容和他的關係,拐彎抹角道,

“我大哥當年鎮

守青州城破,多虧侯爺當年征戰,才保的我大隋江山。隻可惜我兄嫂二人命短,被人掛在城牆祭旗,留下罵名至今。”

“我那侄女,生的聰銳敏感,年才十歲便父母雙亡。這些年我們夫妻養著,奈何下官仕途不濟,家境窘迫,不止飲食用度不比當年,甚至當年兄嫂所留奴仆,大多發買出去。仔細想想,總覺得虧欠侄女兒多矣。

黃家衝喜,雖不是良緣。可黃家少爺年方十八,也算英才。若不同意,我那侄女,花容月貌,難不成流落民間不成?”

一句一句,各個都是月容的難處。顧知山知道,這是在探測自己對柳月容的心思。實話說,他也不知該如何處置那婦人。

外人見他說一不二,皇帝親舅,掌管十萬精銳之師。可顧知山知道,內有天子年齡越長,黃太傅蠱惑,對自己失去信任。外有韃子大軍,虎視眈眈,直逼京師。

內外不安,更何況,還有他嫡親姐姐顧太後,自父母亡後,姐弟嫌隙越深,這時候留那婦人在身側,豈不是誤了她。

千萬心思,顧知山垂眸斂去。因柳二叔掏心窩子的一番話,語氣也多了幾分真誠,

“柳大人蟄居翰林院已近十年,可曾想換個地方?”

柳二叔哪裡能想到還有意外之喜,當即起身,一整頹廢之意,躬身朝顧知山下禮,

“若侯爺保柳家安康,柳某任由侯爺驅使!”

“如此,你附耳過來…”

顧知山招手,把自己盤算一一說出,而後道,

“你須謹記,黃張二位太傅,雖是同盟,可未必沒有嫌隙。這張二,就是一把利刃!”

柳二叔正容應下,一時後院傳宴席,二人各自入座。酒過三巡,氣氛酣暢淋漓,日暮西斜,月容要回黃家了。

揮彆眼含淚意的柳二嬸,月容上了馬車。柳妍禮慪氣,整個回門不曾出來一次,倒是岩禮,小小年紀纏著月容說話,便去瞧顧知山,隻覺得姐夫喝了兩杯,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姐姐。

車馬凜凜之聲不斷,夜色越深,再過一會兒,便要宵禁。

月容喝了兩杯薄酒,桃腮粉麵,分外豔麗。隻她心懷悵然,覺得胸中憋悶,蒹葭伺候她喝了兩杯茶,小心問道,

“姑娘今兒個,不大高興嗎?”

“高興,見到叔叔嬸嬸,我是高興的。”

月容抬頭,去瞧馬車上的紋飾,壓住眼淚不讓留下來,試探問道,

“你們侯爺,可在外頭?”

蒹葭掀開簾子剛要回話,便見侯爺翻身下馬,馬車停下,識趣下了馬車,把空間留給車上一對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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