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1 / 2)

指腹熾熱,男人力道不重,不過是若有似無從下巴刮過,便讓月容瑟縮起來。

素日冷清寡言的男人,似是剝去冷硬外殼,將內斂的情緒一泄無餘。月容窘迫抬頭,男人眉深目邃,淺咖色瞳仁倒影出她的影像,桃花眼瀲灩含情,粉腮櫻唇,一看便是含春少女。

她怎麼是這般模樣!

月容難堪彆過眼去,不敢直視男人,似是被握住軟處的小獸,等待主人的寬恕。

長睫蝶似的輕眨,月容回避越發讓他氣悶。

她給他碰手,他多瞧一眼就不成?帷帳微搖,掀起顧知山心底颶風駭浪,醋意在肺腑之間蒸騰,轉化為濃重yu色。

俯身,呼吸交錯。月容躲閃不及,屏氣凝神不敢動彈。呼吸間是如鬆柏般醇厚沉香,本是寬厚如大地的香氣此刻卻極為霸道,侵入肺腑,一點點融化她心底堅冰。

羞恥,難堪,還混著那麼點兒柔軟情緒,一時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雜糅,月容鬆開帕子,任由其垂落在床榻被褥之上。

玉白手指試探伸出,攥住男人衣袖,微微低首,抿去唇角乾澀,

“彆…”

聲線柔和如晨起薄霧,三月新雨,清麗可人裡夾雜局促不安。

粉嫩唇瓣就在眼底,再湊近,那曾嘗過一次的美好滋味便歸他所有。

隻佳人垂麵,一雙桃花眼水汪汪,羞怯難當。桃腮豔紅,明豔的容貌掩在男人陰影處,實在是,讓人心癢癢。

似有若無,男人挪開幾乎碰觸到一起的唇瓣。月容一時恍然,下一瞬,聽見男人在她耳畔輕歎口氣,

“你這般,讓我如何放心?”

性子乖順柔巧,靠的近了,便仰首等待自己親近。明明是內裡有脾氣,也該是金尊玉貴的侯門錦繡之女,偏因為那楚雄叛亂,家破人亡,小心謹慎,委屈周全。

偶爾伸出利牙來試探,不等回應便又慌忙縮回去。

若在黃家也這般溫良,被那些人給生吞活剝了可怎麼好?還有那黃忠義,他要親近,便任由他親近不成?

大掌回握,拉住月容攢住衣袖的手,握在自己掌心。指節分明大掌上,少女白膚格外顯眼。一黝黑有力,一瑩白柔弱

,本該在一處形影不離,可偏偏陰差陽錯。

月容又是眼底一紅,月信時候總是比其他時候來的敏感,怎麼一見男人握住她手,她便胸口酸澀,喉頭堵了團棉花似的。

微微用力,顧知山坐起身來,眸色帶著幾分鄭重,

“你若不願,日後隻管拒絕。”

月容驚訝抬頭,見男人眼底清正,哪裡還有半分沉淪在情.事中的暗色。心底一凜,想起新婚那日過後,百般獻媚也不曾讓男人心軟,今日破天荒主動親近自己,定然有所用意。

略一思索,月容瞬間明白男人用意。

他是想說,自己可以像拒絕他一樣,拒絕黃忠義?隻要她拒絕,他就會停下。

可說來簡單,談何容易。一個是一等侯爵無名無分,一個是國子監書生,明媒正娶。她有做賢妻良母的資格,斷然是不能有做yin婦的念頭。

張口,便還是想說那句,他是我相公。

因為他是相公,所以夫妻情愛,生育子嗣,這些事情都是合理的。哪怕她一時心底接受不了,隻要沒有合離,她就拒絕不得。

顧知山似是看穿她念頭,起身,見她腕子上透明膏藥融進肌膚,拿帕子輕輕圍上去防止沾染塵土,見她一臉怔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