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1 / 2)

床榻之上,佳人身段窈窕,是他夜裡念過幾次的模樣。

眼眶含淚,側臉背轉不肯瞧他一眼。顧知山莫名覺得氣悶,她這幅模樣,若不願意就直講,芙蓉落淚,好不可憐模樣。外人瞧見了,還以為,他在欺負她。

更何況,顧知山黑亮眸中閃過不解。二人曾經如此親昵過,便是再行**,不過重溫舊夢。

這柳氏,如此反應,未免,太過了。

隻要他肯,塌上佳人任由他肆.虐,大快朵頤沒人敢阻攔。

可,鬼使神差的,顧知山凝視月容微紅桃花眼,胸口憋悶,讓他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被他忽視的地方到底是什麼?

那種說不出,又道不明白的情感讓他煩躁,空氣中明明是佳人誘人甜香氣息,明明,她昨日瞧見自己還笑語盈盈,怎麼他提一句**巫山,就這般模樣。

就好像,他辜負了她一樣?

去他娘的辜負!

難道,難道不是她在折磨他?

攪得他一夜無眠,千裡奔波往返青州查證當年之事,一番苦心,真是白費!

擰眉,起身。顧知山沒了絲毫掠奪的想法,紆尊降貴,感情上頭一遭的侯爺,懶得去理清腦中那些紛雜情緒。

察覺隨著自己起身,月容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神態放鬆,連眼眶,都不再紅的明顯。

自己的離開,讓她覺得輕鬆愜意。

意識到這個事實,顧知山瞬間氣急,複又覆身上去。

軟棉一般的身段,比遐想中還要**。唇瓣櫻粉透潤,貝齒櫻桃舌,是他遐想過無數次的美味。

哭,那就哭吧。他儘了興,過了癮,估計,就不會這麼難受。

指節分明大掌,貼緊皮肉,順著腰部向上...

月容眼淚越發洶湧,身子不由自主輕顫起來。淚眼朦朧間,男人麵容緊繃,似是在強壓怒氣。動作凶狠,把火氣全都發在她身上。

疼,凝脂般一身皮肉好了才幾日,一掐便是一個紅痕,斑駁印記越發讓男人動作放肆,月容咬牙強撐,不肯吐出一個疼字。

他真的,半點兒也不憐惜她。

認識到這個事實,原本向男人敞開的心門,碰的一聲,關的緊緊。

顧知山自然不知道這個,他順著自己

心意,過了初始的狠勁兒,看著床上佳人,眼淚汪汪,雨打芙蓉般楚楚可憐。

一身皮肉儘現於床榻,那股從心底起來的憐惜占了上風。

俯過身,一一tian過他弄出的傷痕,言語間多了幾分後悔,

“你何必故意氣我。”

他對她,半點兒壞心也無。

語氣溫和,甚至有幾分求和的意味。

月容扭頭,不肯直視男人,她平時自己都羞於去瞧的地方,被男人肆.虐過後,隱隱發疼。

估摸著日子,在有幾天怕是要來月信。也不知今日若被他欺負,會不會,就真的有了子嗣。

月容抿唇,雖置身男人身.下,可脊背仍舊挺直,說不出一句軟和話,

“侯爺說笑了,這天下除了天子能令侯爺生氣,月容自認沒這份能耐。”

“你!”

軟和求饒話語,在她這裡半點兒也沒有用!

顧知山鬆開愛不釋手的愛物,起身,直視月容。眉目之間隱隱倔強驕傲,床榻之上二人親昵,反倒是他在欺淩她一般!

冷笑起身,“柳氏!你莫要得寸進尺!”

他想要她是不假,可他若是找彆的女人,吹了蠟燭,床榻上也不比她差。

不就是曾經一夜**,再找一個人,再做一回這樣的事情,想必,他對她的癮頭就沒這麼大了。

門扇猛的打開,複又被涼風吹得合上。腳步聲遠去,不多時便出了院子。

月容等人走了,強撐的淚珠方才無聲滾過臉頰。不說什麼名聲教養,反正第一次和男人上床後,她早就沒了這東西。

玉白小手向下,撫摸平坦小腹。隻為了她以後的孩子,她也須得小心謹慎。

前幾日誤認為月信為懷孕,她可記得這事兒。這才過去不到半月,她就忘了當時的教訓不成?

爹爹說過,吃一塹長一智,方為君子。便是和肅毅侯決裂,她也不能任由自己孩子,成為不明身份的私生子。

林媽媽在外間聽見裡頭響動,心底詫異,不等侯爺吩咐,便見男人氣衝衝出了裡間。不過一會兒,便聽見裡頭漸漸沒了聲息。

侯爺這是和姑娘吵架了。

林媽媽瞬間理清楚緣由,翻身去瞧蚊帳上花紋,心底納悶,姑娘對侯爺什麼態度她不知道,可侯爺對姑娘,那可算是有情有

意。

新婚之夜的荒唐過後,也算是處處為姑娘打算,若是因為床榻上那點兒子事情,姑娘失了侯爺歡心,鬨的二人離心,對姑娘來說,那可就是失去了一大依靠。

男人他外麵流鶯鳥雀到處有,可姑娘這境地,若沒有侯爺幫襯。黃家碾死姑娘,可不就和一隻螞蟻似的。

當下顧不得休息,翻身下床,去外間推了下沉沉死睡的徐媽媽,前因後果一講,見後者穿鞋就往裡間跑,忙拉住她,

“要勸也是勸侯爺,姑娘這裡,等她想明白也就好了。”

徐媽媽甩開林媽媽衣袖,壓抑不住這陣子的不滿,言語裡滿是不屑,“要攀高枝你攀去,姑娘歡喜侯爺,樂意跟侯爺在一處,奴才我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要把他留下。

可眼瞅著現在姑娘不歡喜他,我寬慰姑娘去,你家侯爺啊,留給你攀高枝去!”

林媽媽一跺腳,這都哪和哪兒的話啊!她被派來伺候姑娘,難道就不巴著姑娘日子過得好?奴才命隨主子,這會兒子姑娘和侯爺兩個都拉不下臉,他們做奴才的勸一勸,也就好了。

可若是煽風點火,隻說些主子們愛聽的話,那才是坑害主子呢!

隻這些話,她瞧著徐媽媽去裡間的肥碩身子,半句話也沒說出來,全都咽回嗓子裡。

滿天神佛的保佑,求侯爺撒了這口氣,便早日轉過意來。姑娘和彆處的閨秀不同,若侯爺往後果真撒了手,這位難過的日子,可在後頭呢。

太後相國寺禮佛,京中貴婦閨秀大多隨母上山,張太傅家也不例外。

因張家千金早年丟失,此次上山,也是循了家中舊禮拜佛燒香,好早日尋回姑娘。

張大奶奶一大早便收拾妥當,卯時便往公公婆婆院子裡去。她婆母也算是頗有來曆,當年忠王嫡女,若不是瞧上了張太傅,怕也是列侯名妻。

她現在日子也不錯,隻丟失的乖囡是她心頭肉,十五六年來也毫無音訊,仍舊不肯放棄。

張大奶奶倒是把婆母的心思摸的透透,知她掛記丟失的妹妹,言談中,也都是說的京中近來新聞。

最熱的當然是,月初柳家才十六歲的姑娘把黃家告了禦狀,可黃家至今沒有回應的事情。

馬車晃動,張太太自然也聽

過這樁事,冷笑一聲,

“若非確有其事,黃太傅怕是早就出來抗議,你隻管看著,那黃家這陣子怕是在找理由。

等太後禮佛一過,若還是沒有板上釘釘的證據,那柳氏,怕是沒什麼好下場。”

黃家大房倒還好,那二房可不是好相與的人物。柳氏讓他們丟了這麼大臉,豈能就這麼算了。現在壓抑,不過是四方眼都盯著黃家看,隻等事情過了,便會秋後算賬。

“這可怎麼辦?”

張大奶奶也算是豪紳世家,隻家裡素來和樂,兄妹二人互相扶持,更彆提進了張家,婆母待自己親生女兒一般,從未見過陰.私狠事,此刻半點兒主意也沒有。

“要看那柳氏,有沒有人護著。”

張太太皺眉,倒是想起相公提起過,這位柳家姑娘,和肅毅侯似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白的關係,也不知那肅毅侯會不會出手相助。

張大奶奶剛要再次追問,便聽見遠處斥馬之聲自遠處而來,馬蹄聲聲,似是要踏破青磚地板。

撩開車簾,鎮遠軍軍旗自遠而近,塵煙浩蕩,為首的男人玄衣黑甲,渾身冷意逼人千裡之外,輕易親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