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2)

瞧著月容這般知進退,又是好模樣,張太太心中的憐惜止也止不住。

名不順言不正在外麵養著,連個交代也無。若是柳道南夫妻兩個還在,哪裡能容許嫡親的閨女被這般對待。

想到這裡,對威風赫赫的肅毅侯起了幾分不喜。

又仔細去看月容,芙蓉桃花麵,柳葉細彎眉。模樣十分齊整,氣質也格外出眾,也不知誰家的少年,會惦記上這樣的好姑娘。

怎麼就被黃家盯上,又被肅毅侯謀了去。

張太太歎息,見月容不肯接福祿壽俱全的鐲子,套上後不肯讓她拿下來,笑道,

“我一見你就覺得親厚,當自家女兒一般看待,你不許推辭伯母的一番心意。”

月容聞言,更是覺得心口軟成一團,酒意微存,讓她眼底微微潮意,

“福祿壽俱全的碧璽玉鐲本就極為稀少,市麵上千金難求,月容,受之有愧。”

張太太見她這般,手帕擦去月容眼底微微紅潤,笑道,“好孩子,這東西在市麵上難見,但是在咱們這樣的人家,想要多少還不是有多少,不過是因為是我的陪嫁,所以才珍貴了些。”

月容再次謝過張太太,便要告辭。

張太太哪裡會樂意,她這麼些年,那麼多名門閨秀,也就對月容一個,見了一次麵便心生喜歡。

握住她腕子,再次挽留,“這麼晚的天,風又涼,要不今晚上就住在我們這裡,你若是不敢和他說去,我讓老爺去和他說。”

他,自然指的顧知山。

月容如何察覺不到張太太善意,抿唇,壓去心中不舍,道,

“伯母,你若是不嫌棄月容,日後,我隻管來找你喝茶。今日使不得,初次上門,斷沒有留宿的道理。”

張太太這才罷了,親自送月容到二門外。見婆子牽了馬車來,才把早就備好的暖玉首飾拿來,遞給月容道,

“你初次上門,我也沒有什麼好的東西給你。

鐲子是為了你喊我一聲伯母,不算什麼。這套首飾你拿的,雕刻還算精美,隻當是伯母給你的見麵禮。”

見月容張口又要推辭,佯裝生氣,

“你連伯母的話,都不肯聽了?”

月容隻得接在手中,躬身一禮,上了馬車。

車簾垂下,婆子趕馬便往外門行去。張太太心中頓時缺失了什麼似的,眼眶泛紅,往前兩步,大聲道,

“等回京後,我接你到家裡玩。”

月容聽見,撩開車簾往外瞧。隨著自己離開,張太太竟然是站立不穩似的,眼底帶淚,麵上滿是不舍。

心中泛酸,慌忙點頭。

就衝著張太太今日對自己的態度,回京之後,她也該親自上門請安。

興致闌珊,出了外門,馬車便緩緩停下。

車簾微動,高大身影伴隨熟悉沉香入內,月容仍舊打不起精神,勉強一笑,

“請侯爺安。”

佳人眼眶泛淚,麵帶戚戚之色。顧知山哪裡顧不得上說黃家案件,以為她受了委屈,冷眉問她,

“張家那老狐狸,給你臉色瞧了?”

若真如此,他鬥倒一個黃家,張家自然也手到擒來。管他是不是同僚盟友,惹了他的人,自改自食惡果。

顧知山還未意識到,他早已把月容劃分到自己人的範圍。

月容搖頭,捏緊裝著暖玉首飾的檀木盒子,張家太太溫熱掌心溫度猶在,聲音略低兩度,

“我舍不得張太太……”

話未說完,盯著腕子上福祿壽俱全的鐲子,一股沒來由的委屈湧上心頭。

若她是張家的孩子多好,自不該在男人麵前委屈求全,也不會顧及黃家位高權重不敢合離。

進退兩難,說是已婚夫人,可黃家倒台她沒受半點兒牽連。可若是閨閣女兒,如今和顧知山在外麵廝混,誰家正經的女兒這般沒有體麵。

顧知山不知月容心底彎彎繞繞,聞言長鬆一口氣,他還以為她受了委屈,誰知道是不舍得這張家太太。

當即含笑,朝月容道,

“若想見張家太太還不簡單,忠王府舊宅就在侯爺府隔壁。如今張家上下在此居住,等回京後,你若想見她們,隻管去便是。”

頂著肅毅侯府的名聲,誰敢不讓她進門。

月容聞言,抬頭去瞧男人。半月不見,他依舊是俊朗模樣。

長眉入鬢,薄唇挺鼻,下顎線輪廓乾淨利落。

蟒袍華服,是她從不曾見過的英武模樣。

也不知去做什麼,怎麼穿著如此正式。月容好奇目光打量,見男人閉目養神。

目光略向下,便是男人堅實胸膛,月容曾和那裡親昵接觸過,自然是是知道那裡的肌肉何等健美。

微微紅臉,月容目光向上,卻見不知何時利眸睜開,她被男人逮個正著。

“張太太忙碌,我何必去給她添麻煩。”

月容十分明顯的轉移話題,說的是她和張太太的事情。

顧知山哪裡會計較這個,讓她去尋張太太,無非是見她舍不得。隻她如此句句不離張太太,可,真是讓人不爽。

利眸打量佳人,後者羞澀挪開目光,顧知山彎腰逼近月容,壓住心中不滿,半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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