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2 / 2)

甜寵文女配不乾了 從溫 11119 字 6個月前

而且到了後半段,魔尊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都微微泛紅。

眾人麵麵相覷。

還是右護法決斷,看到魔尊如今不想和他們多說的態度,立刻去掉了不必要的流程,將必須要稟報魔尊的事情匆匆一說,隨即就說了告退。

魔尊這時候才專注了一些,看向右護法的眼神也透著滿意。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找借口告退。

最後輪到左護法,魔尊卻突然叫住了他。

左護法渾身僵硬,冷汗直冒,生怕魔尊知道了他都做了什麼,要處置了他。

可魔尊隻是叫住了他,卻也沒說其他。

左護法胡思亂想了半晌,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魔尊突然開口道:“你去將我私庫裡的東西都整理出來,整理個名冊交給我。”

左護法立刻鬆了口氣,趕忙問道:“是!但魔尊這是要……”私庫都動用了,要打仗不成?

然後他就聽見魔尊淡淡道:“聘禮。”

左護法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您說的是都整理出來?”

魔尊:“是。”

左護法:“……”

他提醒道:“可是您私庫裡的所有東西……那可不少啊。”說一句富可敵國也不為過。

魔尊皺眉:“讓你去你就去。”

左護法立刻不敢說話了,但隻覺得心裡發苦。

那位心上人剛來第一次就把魔尊的私庫給掏空了,她要是多來幾次,那整個魔界估計都不夠她霍霍的。

他懷著這種憂慮,腳步沉重的退了下去。

“慢著!”魔尊突然說。

左護法立刻轉身。

然後他就見魔尊猶豫了片刻,問道:“兮兮的住處,你安排了沒有。”

左護法當即興奮,立刻道:“安排了安排了!保準您滿意!”這可是他彌補自己錯過提前為魔尊大人準備聘禮的機會。

但不知道為什麼,魔尊有些鬆了口氣又有些失望的樣子,擺了擺手讓他離開了。

然後雁危行就回了書房,但兩個人誰都沒說木偶的事情。

在書房消抹了一下午,入夜了,雁危行帶年朝夕就寢。

年朝夕仿佛現在才想起來一般,問道:“我住哪兒?”

雁危行:“我的下屬幫你安排了。”

年朝夕就放了心。

然後兩個人就被帶到了同一個寢宮。

年朝夕站在寢宮外,沉默。

雁危行也沉默。

兩個人一齊抬頭看著這明顯隻有一張床的寢宮。

而且布置著寢宮的人不知道怎麼想的,床幔居然是紅色的,還微妙的點上了紅燭。

年朝夕:“……”

雁危行呆愣片刻,立刻問引路的魔修:“這就是左護法安排的寢宮?”

那魔修笑得諂媚:“是,這是左護法特意安排的。”

雁危行下顎緊繃,左看右看,不敢看年朝夕。

半晌,他低低道:“抱歉,我不知道他居然這麼安排,我立刻讓他重新安排!”聲音帶著幾分沙啞。

他不敢看年朝夕,立刻往外走。

年朝夕突然伸出手,輕輕拽住了他的衣角。

這一下的力道輕微到幾乎讓人感受不到。

雁危行卻一下子停住了腳步,仿佛被人以千斤力道拽住,再難走動一步一般。

他遲疑道:“……兮兮。”

年朝夕聲音微弱:“太麻煩了,就先湊合一下唄。”

雁危行沉默片刻,沒回頭,卻啞聲道:“好。”

侍女和領路的仆從不知何時都已退下,寢宮裡一片安靜。

雁危行轉過身來,有些緊張,還有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燥熱,讓他忍不住拽了拽領口。

太安靜了,他咳了一聲,下意識的想說什麼。

然後他就看見站在自己麵前的年朝夕突然低下頭,從袖子裡掏著什麼。

這是……

他腦子還沒轉過彎來,就見年朝夕捧著那裝了木偶的木盒,笑容燦爛道:“我還不知道雁道君木工的手藝居然還這麼好,但是這個人偶是我以前的樣子,我複生之後和以前的長相差彆還挺大的,今晚既然沒事,雁道君就幫我再雕一個吧。”

雁危行:“……”滿腦子的風花雪月瞬間破滅。

他乾巴巴道:“好……”

仿佛聽出了他聲音裡的勉強,年朝夕衝他眨了眨眼睛,嗔怪道:“雁道君剛剛在想什麼呢?我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人。”

雁危行:“……不,我沒想什麼。”

當夜,魔尊和心上人同住的寢宮裡要了木料、刻刀、燭火和食物。

寢宮燭火一夜搖曳。

左護法全程關注著,聽見寢宮裡要了這些,震驚道:“魔尊大人……玩的這麼野嗎?”

而此時,被認為玩的很野的雁危行為年朝夕雕了一夜木雕。

沒有生機的木頭在他手裡漸漸栩栩如生。

他剛開始心緒浮動,看著麵前言笑晏晏的人,難以沉下心來。

後來,居然慢慢的沉入了進去。

兮兮坐在他麵前,說完給他參照。

其實他根本不用什麼參照,他閉上眼睛都能把她的五官臨摹出來。

一個小小的兮兮在他手裡逐漸成型。

天色亮起,他把最後一筆雕刻乾淨,心滿意足。

他終於抬起頭,將木雕遞給她,說:“這個……送你。”

兮兮拿起木偶,將它和他最開始雕的那個木偶擺在一塊。

兩個兮兮。

都是她。

她看了一會兒,仿佛愛不釋手一般。

過了片刻,她像是滿意了,放下了木偶,突然說:“那麼……這兩個木偶就是你娶我的聘禮了!”

雁危行錯愕。

然後他趕緊道:“不……我已經讓下屬整理私庫,聘禮的話……”

年朝夕擺手打斷了他:“我們都私奔了,還講究這麼多做什麼?”

雁危行:“可是……”

年朝夕突然湊到他麵前,問道:“你娶不娶我。”

雁危行喉嚨乾澀,啞聲道:“娶。”

年朝夕抬臉吻到了他的唇上:“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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