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番外二(1 / 2)

滿室寂靜。

死一般的沉默。

年朝夕感覺不妙,當即溜走。

她怕自己再忍不住笑出來,刻意繃著臉,但自己的情緒仿佛刻意和她作對一般,腦海中不斷翻滾著雁危行剛剛的“我有一個朋友”,一張臉繃的麵色扭曲。

她怕雁危行要找她算賬,在書房裡的兩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行動如風的跑了。

於是,剛親眼看著年朝夕走進去的守衛沒過一會兒就看到年朝夕又麵色扭曲的跑出來的,行色匆匆,和後麵有鬼追趕一般。

守衛想行禮都沒來得及,隻能看著年朝夕的背影,一臉迷茫。

有人忍不住道:“這是……”

剛剛拍板讓年朝夕進去的年長守衛一臉深沉,歎了口氣道:“怕是和咱們魔尊吵架了。”

說話的守衛一臉驚悚:“還有人敢和魔尊吵架?!”那可是魔尊啊!

年長守衛一臉滄桑:“你不懂。”

兩個人正說著話,就見他們口中的魔尊匆匆走了出來,麵色肅然,眉心微皺。

兩人當即噤聲。

隨即他們聽見魔尊問道:“兮兮呢?”

年長的守衛一臉恭敬道:“回尊座,兮兮姑娘往東南方向跑了,看方向,應當是要出魔宮。”

魔尊當即就是一頓。

他臉上微微露出一些難色,像是再掙紮什麼一般,極為罕見。

最終他卻是微微閉了閉眼睛,沉聲道:“她若是回來了,告知於我。”

幾人恭敬應是。

而魔尊大人也沒有再回書房,直接一路走了出去,看方向,居然是去的私庫。

不知為何,年長的守衛總覺得他腳步沉重。

守衛看著,也忍不住歎了口氣。

雖然他沒有經曆過,但是他想,這可能就是愛情吧。

讓人琢磨不透。

被人強行“琢磨不透”的年朝夕一路跑出了魔宮,腦袋終於冷靜了一下。

然後她就忍不住唾棄自己。

真是的,她跑什麼。

不跑的話,她完全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這麼一跑,彼此都很尷尬。

況且,她也不是故意偷聽的,她心虛個什麼勁?

不過就是不會而已,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腦袋一熱跑了,現在再跑回去,反而顯得更刻意了。

還不如就乾脆當成自己是出來玩了,等玩夠了再回去。

打定了主意,年朝夕便鬆了口氣。

然後她徹底冷靜了下來,開始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切,盤邏輯。

首先,雁危行就像他的名字一樣,他真的行,但隻是不會。

其次,雁危行不會,但準備學,他選擇照著春宮圖學。

最後,他被自己聽見了。

年朝夕:……

淦!

這麼一盤,她覺得簡直離譜。

事情究竟是怎麼發展到現在這個如此尷尬的境地的?

她開始反思自己。

其實仔細想想,雁危行少時家破人亡,流落魔族九死一生...才回來,回來之後被佛宗所救,為了壓製體內的魔毒在佛宗一住就是好多年,身邊唯一的朋友還是個和尚,他不會才正常啊。

畢竟一個和尚能教給他什麼?他自己又是個正經人,自然沒有了解相關東西的渠道。

而且……

她怎麼感覺真的幾天下來,她自己比雁危行還急的樣子……

不是,感情之事本就是水到渠成的,她真有這麼急嗎?

年朝夕開始懷疑自己究竟有沒有老色批屬性。

然後她仔細想了想。

最開始,因為雁危行那總是想“再來一次”的態度,她下意識地覺得他們兩個既然住在了一個寢宮,肯定會發生些什麼,而且她既然都默認住在一起了,那也是默認了會發生些什麼。

然後因為雁危行不會,所以她想象中的“發生些什麼”並沒有發生。

於是她忍不住懷疑雁危行“行不行”。

年朝夕:……

可能是她在雁危行麵前不習慣掩飾,所以表現的明顯了些。

她覺得雁危行肯定察覺到了。

不然他不會突然就要照著春宮圖學,以證明自己“行”。

那麼問題就來了。

這幾天表現的如此急迫的自己現在在雁危行眼中究竟是個什麼形象?

年朝夕被自己腦補的滿臉通紅,幾乎不想再去麵對雁危行了。

再要麼尷尬社死也不過如此了罷?

年朝夕想死,而且她懷疑自己前幾天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為什麼這麼就能在“雁危行行不行”這個問題上鑽牛角尖鑽成這樣?

然後她成功逼的一代魔尊偷偷學習春宮圖……

還“我有一個朋友”。

年朝夕一時間居然分不清她和雁危行到底誰更慘。

而且……

她忍不住想,照著春宮圖學,真的能行嗎?

雁危行究竟會學出個什麼啊……

懷著沉重的心情,年朝夕直接在王城裡呆到深夜,算著這個時間雁危行早該休息了,這才回魔宮。

不是她逃避,她還是覺得這種情況下他們還是不麵對彼此比較好。

夜色之下,魔宮的守衛依舊森嚴,但隻憑著這張臉,沒人敢攔年朝夕,她一路暢通無阻。

她腳步沉重地穿過魔宮宮門,走向寢宮,沒有看到在她背後,守衛的魔兵們彼此對視著,隨即其中一個魔兵飛快地往玉簡上寫了什麼。

這一路不知道是太長了還是年朝夕走的太慢了,她總覺得漫長。

但是再怎麼漫長也總有走完的時候。

走進寢宮前,她滿意為會看到一個昏暗的寢宮和一個早已睡熟了的雁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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