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他成年了嗎(2 / 2)

視情節嚴重性,從蹲大牢到切第三條腿,輕重程度不等。

這原形路都走不穩的狀況,不能用情節嚴不嚴重來衡量,應該說離譜。

通天:“妖族生長期長,單按年齡算,在人族裡絕對不能歸類為幼崽。再說,妖國都敢送,你怕什麼呢?”

蘇黎的臉色隱隱發綠:“謝謝你的安慰。”

但是我更不好了。

通天瞥了她一眼,勾了勾嘴角。

靈犀在蘇黎手中縮成一團,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她的手,閉目養神。

蘇黎手一抖,差點把狐狸給扔出去。

通天看著她飄飄忽忽的往床榻走,走到一半還被台階拌了一腳,扶著床柱慢慢坐下,飛也似的把手心的燙手山芋擱在床上。

最後那點怒火也沒了,他慢悠悠道:“但我說的是真正處於這個生長階段的幼崽,宸妃這種嘛,就是我把他的身體狀態壓製成這樣。”

蘇黎一個激靈,從恍惚中倏然回神。

她盯著王後,眼神滿是生無可戀,宛若被人扔進洗衣機裡滾了滾再拎出來。

通天理直氣壯的看回來。

“現在我再給你個機會,說說我是誰。”

蘇黎歎氣,一把撈過小狐狸,擱手裡rua。

這事咱不能翻篇了是吧?

明明隻過了幾秒,蘇黎卻覺得像是過了一年。

腦中像是劈過一道閃電,福至心靈,她突然就想起來前些天王後說她在夢中念叨一個名字的事。

“通天!你是通天。”

通天不置可否:“你確定?”

蘇黎:“確定。”

不然按照自家王後這性格,怕是一秒都不用就直接炸鍋嘍。

……

這事翻不了篇了!

太乙真人一路跌跌撞撞,本想去找雲中子,想想又覺得雲中子往常的表現不像知道的樣子,他咬咬牙,拐了個玩,直奔少師府。

薑子牙在加班。

大王寫出了推進學堂建設的大體框架,又把它分成幾個部分,交給不同的人,他們需要不斷地討論、修改,最後呈上去一份最終結果。

負責這事的那幾個忠臣年紀都不小了,受不得累,雖然薑少師年紀更大,但他修仙,體魄強健,分派任務的時候考慮了這點,分到的要比其他人多些。

他放下炭筆,在桌案旁的水盆淨手,揉揉眼睛,摸了摸腦門和發際線,歎口氣。

院子裡有動靜,薑子牙起身往外走,正看見太乙師兄落地,臉色蒼白,滿頭冷汗,連頭發都稍顯散亂,活像是剛經曆一場惡戰,說不定還敗了。

他大驚:“太乙師兄你這是?”

太乙真人扶著柱子緩了緩。

“今天我進宮見到了王後。”

薑子牙的臉色變了變,瞬間明白:“師兄認出了通天師叔?”

太乙痛心疾首:“沒有!要是能認出來,上次入宮我肯定就告辭離開朝歌,現在想走也走不了了啊!”

薑子牙:??

太乙扼腕:“是師叔他認出了我,叫我留下。”

薑子牙了然。

太乙冷靜下來,帶著三分好奇:“師叔不是有道侶嗎?妖尊蘇黎還在須彌山裡,人王又是怎麼回事?”

他不知道,比他上山還晚的薑子牙那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薑子牙搖頭:“截教的三霄和趙公明幾人不也來了?師兄要是好奇,可以去打探打探消息,他們知道的應該多些。”

太乙十動然拒。

師父不在,師叔在,還是少惹點事吧,小徒弟哪吒惹出來的事還沒翻篇呢。

想到哪吒,薑子牙了然,他想了想,問:“大王可有說過她準備將師兄安排到哪?”

太乙回憶:“說是我會感興趣的研究項目?”

薑子牙麵露同情之色。

最忙的兩件事,一個是跟進一係列改革,另一個就是在研究院供職。

他瞧了瞧太乙師兄的頭發。

現在就不大茂密呐。

……

伯邑考入朝歌,按照規矩住在驛站,遞上拜帖,三天後入宮,中間的三天時間他幾乎逛遍了朝歌。

城外田間農人辛勤勞作,臉上卻都是幸福之色,時不時能聽見飄來的歌聲和高亢的對話聲。

馬車停在田邊,伯邑考下車,看見田中有許多不曾見過的農物,看了一會也沒想明白這都是什麼,最後攔下個農民詢問一番。

“您是西岐使者吧?這東西甭管是朝歌還是周邊城池,都常見的很呐。”農人笑道,“這是地瓜田。”

伯邑考道謝,農人連連擺手:“沒事沒事,就算不是我,這東西你隨便問個人也能知道。”

他蹲下,摸了摸地瓜葉。

土豆和地瓜,是幾年前以朝歌為起點,漸漸擴散到整個殷商的主糧。這東西產量高、易種植,在大王推行郡縣製的幾十座城池裡推行的無比順利。

隻可惜在西岐推行的時候遇上了頗多的阻力,各家大貴族們之間利益錯綜複雜,牽一發而動全身,父親嘗試過一段時間就放棄了。

伯邑考歎氣,盯著一片綠油油的低矮農田看了一會,轉身登上馬車。

“回城吧。”

身後兩位隨從互相對視一眼,默默跟上,到前排駕車。

伯邑考在車內閉目養神,想著等著回去該如何勸阻父親,想著想著意識漸漸混沌。

馬車下的地麵越來越不平整,連帶著馬車搖晃的幅度也越來越大,一個劇烈的顛簸,讓他驚醒,微微皺眉:“這是走的哪條路?怎麼搖晃成這樣?”

他掀開車簾,四周儘是樹林,路麵是沒有經過修繕的土路,地上全是枯枝樹葉,石子雜草。

“這不是回朝歌的路,你們想乾什麼?!”伯邑考怒道。

駕車的兩人不言不語,伯邑考探出半個身子,試著搶奪馬車的控製權。

一人回身與他拉扯糾纏,另一人卻仍在駕駛馬車,眼看前麵就是一條河,伯邑考情急,一下把正在糾纏的那人甩下馬車,自己占了她的位置,繼續對付另一人。

“你們跟在我身邊已有五年了吧?我自認待你們不薄,萬萬沒想到你們竟要害我。”

“是誰?杜家?林家?荀家?”

那人猛地拍馬,整輛馬車朝著河水衝去,隨從冷聲道:“我二人雖從數年前便跟著公子,但說到底還是侯府的人,大公子,對不住了。”

落水聲響起,馬車衝進河中,伯邑考欲跳下馬車,被那人死死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