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法術非常有用。
王浩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等他醒過來的時候身上乾乾淨淨,肚子上一道疤痕都沒有,完完全全的恢複如初,仿佛先前的懷孕隻是一場錯覺。
直到什麼熱乎乎的東西拱了拱他的手。
低頭,手邊是一堆躺在黑色兔毛毯子上皺巴巴紅彤彤眼睛都沒睜開的小東西,王浩然伸手碰了碰其中一隻,又飛快縮回去:“噫,怎麼跟小老鼠似的?”
他拽了拽白安的手,好奇:“你真是兔子?”
白安:“……”
她摸了摸陷在黑色毛毛裡的小兔崽子們:“等個七八天就好看了。”
王浩然數數毯子上的團子:“一、二、三……八個,還真是不少。”
他把手指送到其中一隻小兔子麵前,小兔子艱難的揮了揮小爪,一把抱住指尖,往嘴裡送。
指頭太大,塞不進兔嘴裡。
也就是還沒睜開眼睛,不然這會說不定都急哭了。
王浩然抽手指頭也不是,不抽也不是,幸虧小兔子還沒長牙,抱著他的指頭嗦。
他試著動了動,小兔子抱的更緊了。
“他們吃什麼?”
白安:“喂靈果的果汁吧,靈氣濃鬱,對他們好。”
王浩然麵色猶疑。
這能吃飽?
白安:“放心能吃飽,不然……我去妖國看看,請個有奶的兔妖?”
“靈果挺好的。”王浩然非常拒絕,請來的可不止一個兔奶娘,還得連帶一窩人家的兔子,這樣一來府上兔含量過高。
王老頭等的焦灼,隔段時間就要派出仆從去大孫砸那邊看看,有沒有什麼動靜,出沒出來。
仆從已經跑了很多趟,這次回來卻是滿臉喜色。
不用他開口,王老頭就嗖的一下子衝出去,跑出了百米衝刺的速度,身後仆從目瞪口呆的張了張嘴,趕緊跟上。
“生了幾個?快給我看看。”
王老頭中氣十足,進了院子,聲音就能被屋裡聽見,等到進屋,第一眼就瞧見床上那粉□□白的一小堆。
兔兔們剛吃完東西,這會咂咂嘴睡著了,察覺到有人靠近,有幾隻無意識的拱了拱來人的手。王老頭沒忍住咧咧嘴,特意壓低聲音,卻忍不住瘋狂上揚的嘴角:“這麼多啊,不錯不錯。”
他拍了拍大孫砸的肩膀:“辛苦你了。”
王浩然:“……”雖然沒錯,但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奇怪呢?
王老頭可不管他的糾結,高高興興的問白安:“幾個男孩,幾個女孩?”
白安溫柔的看了看小兔子們:“都是小姑娘。”
王浩然驚訝的重複了一遍:“都是女兒?”
這是什麼樣的概率?二分之一的八次方,二百五十六分之一。
好家夥,這是中獎了。
他奇怪的表情讓王老頭誤會了,伸手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姑娘怎麼了?你這是什麼表情?姑娘好啊,到時候圍著我叫曾祖父,多好。”
他似乎已經想到了那場麵,笑得見牙不見眼。
王浩然平白被打了一巴掌,揉了揉腦袋:“我也沒說不好。”
這個年代本就不似後代封建時期那般重男輕女,頂多是有女性脾氣溫和、不夠果斷、難以撐起家業的說法,選擇繼承人的時候也是更願意選擇兒子,但那是之前。
自從大王十年前雷霆手段肅清朝歌,這種說法便在朝歌漸漸消失。
蘇黎更像是給女性們起了個帶頭作用,接下來的幾年時間,每年都得有幾起女性因為遭到家暴而提刀砍死丈夫、趁著睡覺拿枕頭捂死丈夫此類案件,偏生蘇黎欽點,這種事不追責。
直到現在,她又開始殺人。聽說提審西伯侯的那□□會結束,有那膽小的貴族受了刺激,現在是看見漂亮姑娘就怕,要是姑娘再冷言冷語生個氣,怕是得當場抖三抖。
現在甚至流傳姑娘要是狠起來,就沒男人什麼事的說法。
王老頭笑嗬嗬的摸了摸小兔兔們,再抬頭看大孫砸的時候表情一變,他總是能緊跟潮流,冷哼:“我曾孫女們肯定比你這雞都不敢殺的脾氣強。”
王浩然:“……”
不是說老年人都難接受新鮮事物嗎?爺爺您這心態怎麼總是能調整的這麼快?
……
自從互相舉報的製度一出台,荊州郡守劉理那是焦頭爛額,派兵在通往朝歌的必經之路上設置關隘,說是有賊人逃竄,實則阻擋檢舉他的奏章通過。
江陵縣
女縣令曹雲是幾年前學堂出身的學生,隻讀完高級班,就選擇出來做官。
江陵這地方依山傍水,四通八達,本該是個富庶的地方,卻因為從前貴族壓榨百姓,搞得無數人家破人亡。
初來時,這裡完全當得起臟亂差三個字,後來在曹雲的治理下修生養息,推廣新農具、修建筒車、發展水運、與外界通商……才慢慢發展起來。
直到今日,江陵成了長江邊最重要的港口和商業中心,每年光是稅收就占了整個荊州全境的六成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