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她這張臉?
為了保全他皇子的地位?
為了不讓人知道他的身世?
如果他真的是為了這些,他今日又何必要來見她,而且之前數次又為何不直接殺了她?
馮喬原以為見過蕭元竺後便能知道真相,卻沒想到今天見過之後,她心頭的疑惑不僅沒解開,反而更甚,甚至攪得她心頭不寧,她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東西,可是卻一直都抓不住,所以才遲遲都查不到真相。
廖楚修看著沉默不語的馮喬說道:“蕭元竺看似不起眼,可身邊卻猶如鐵通,被永貞帝護得滴水不漏,我安插的人進不去憶雲台,之前好不容易有一個混進去的,也被人給廢了,難得見那個病秧子主動去接近誰,所以,你是怎麼招惹上他的?”
廖楚修說的坦誠,不管是當年鎮遠侯之死,還是他對溫家和柳家的調查,亦或是他查到的有關蕭元竺的事情,他都沒瞞著馮喬,反而直接說了出來,就像是他絲毫不擔心馮喬會不會將這些事情告訴其他人。
馮喬皺眉看著廖楚修半晌,見他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顯然在等著她答案,她沉吟了半晌後才開口道:“私怨。”
“私怨?”
廖楚修沒曾想他“掏心掏肺”的一番話就換來兩個字,原本信心滿滿如今卻一口氣沒喘上來,眼見馮喬絲毫沒打算告訴他的樣子,廖楚修眼神微暗:“蕭元竺說讓你叫他哥哥。”
“世子怕是聽錯了,八皇子身份尊貴,怎會讓我叫他哥哥…”
“你們容貌相似。”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這世上長得相似的大有人在,不過湊巧罷了,不過世子的事情以後還是不要隨便對人言的好,馮喬無爭利之心,若遇到有旁的心思的人,世子這些話怕是會讓鎮遠侯府萬劫不複。”
廖楚修聽著馮喬這明顯敷衍的回答,在見著她軟糯糯的諷了他幾句,半點都沒把她和蕭元竺之間的事情告訴他的打算,他就那般看著馮喬許久,半晌後低笑起來:“小狐狸。”
他原就知道馮喬不同尋常,想要從她口中套消息難於登天,所以他才想著用“以心換心”的方式來換消息,以前他也用過這套去對付一些心防極重之人,屢試不爽,卻沒想到栽在了這小丫頭手上。
馮喬該聽的消息都聽了,該利用的也利用了,可是有關她的事情卻是一件沒說,這般狡猾,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
廖楚修摩挲著手裡的佛珠串,看著馮喬低笑道:“行了,不想說不問你便是,喬兒,我有時候覺得你像是活了好幾十年的人,心眼比我還多。”
馮喬聽著廖楚修的話心頭一跳,抬眼看著眉眼皆笑的男人道:“對啊,我就是活了幾十年,最近才返老還童。”
廖楚修被馮喬一本正經的話逗得大笑出聲。
從雀雲樓離開之後,廖楚修親自送馮喬回府,剛到府門前就見到了守在府門口急的頭發都快白了的馮蘄州。
郭聆思從坊市匆匆回府之後,就將趣兒失蹤,馮喬險些被害的事情說了出來,郭夫人大驚失色之下連忙帶著郭聆思去見了馮蘄州,而馮蘄州知道自家寶貝疙瘩險些出事之後,更是急紅了眼,片刻都不敢停留直接就快馬加鞭的回了府。
誰知道回來之後,馮喬卻還沒回府,甚至連個信兒都沒有,要不是郭聆思說馮喬再三說讓他在府中等她,他此時怕去了奉天府了都。
馮蘄州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到了閨女,卻沒想到廖家那小王八蛋居然又跟自家寶貝疙瘩一起,眼看著那狗崽子居然還伸著爪子去扶他家卿卿下馬車時,馮蘄州連忙大步走了過去。
他橫插在兩人中間,身子一扭一撞,一個胳膊肘就把廖楚修給擠了開來,與廖楚修差不多身高的身子直接橫身擋在他身前,半點都不給廖楚修接觸自家寶貝閨女的機會。
馮蘄州小心翼翼的扶著自家寶貝疙瘩下來,還沒等她站穩就急聲道:“到底怎麼回事,誰在鬨市傷你,你可有受傷,有沒有嚇著,有沒有受驚……啊,你手這是怎麼了,怎麼還流血了,左越,左越,去請大夫,快去請大夫……”
馮喬見馮蘄州眼睛都紅了,連忙開口道:“爹爹,我沒事,隻是不小心蹭著了,你看我,我好好的呢,什麼事都沒有。”
“胡說,好好的怎麼會流血?!”
廖楚修聞言在旁說道:“馮大人彆急,馮四小姐沒事,她腕上的傷口不大,雖流了些血卻也不要緊。”
“閉嘴,你懂什麼,我家卿卿就是蹭破點皮那也是頂天的事情,誰要你管?!”
馮蘄州直接一個眼刀甩了過去,然後轉身擋開了廖楚修,將馮喬護在臂彎裡柔聲道:“卿卿乖,不怕啊,咱們回去,爹爹看看你傷口,咱們不跟壞人的人說話…”
某壞心眼被馮蘄州噎得直翻白眼,想了想從懷裡掏出塊東西來迎麵拋進了馮喬懷裡。
馮喬下意識一抓,然後低頭看去,當看清楚手裡是什麼的時候驚訝的看向廖楚修,正想問他什麼意思,卻不想馮蘄州卻跟防賊的一樣擋住了她的視線,推著她就入了府。
“彆看彆看,太好看的都不是好東西,看了壞眼睛。”
“爹爹……”
馮喬哭笑不得,她連忙拉開馮蘄州擋在她眼睛前麵的大手朝外看時,卻發現那頭廖楚修已經鑽進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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