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之人都是臉色大變,而馮蘄州也是滿臉陰雲。
郭聆思是為了替馮喬操持生辰宴才來的榮安伯府,如今卻在他府上被人毀了臉,女子容顏何其重要,那個女孩兒才不過十幾歲,尚還沒嫁人,若是毀了容顏,以後該如何婚娶?!
馮蘄州整個人身上布滿寒氣,對著身旁左越寒聲道:“左越,把她們送去奉天府!”
“不行!”
“不,馮大人你不能這樣…”
王夫人此時早已經慌了神,連忙拉著王玉若厲聲道:“馮大人,我夫君乃是鴻臚寺卿,我與玉若乃是過府替馮小姐慶生,你怎能如此?!”
範悅緊緊一握掌心,上前看著馮蘄州道:“馮大人,此事與我無關,我從未傷過郭妹妹絲毫,我哥哥常說馮大人正直清明,乃是朝中清流,難道馮大人當真要如此對待我們嗎?”
“我與玉若皆是女子,若是入了奉天府,哪怕我們什麼都沒做過,也會讓家族聲譽蒙塵。”
範悅說話時眼中隱有淚光,美目裡全是被人冤枉後的委屈,她臉色有些發白,卻仍舊是挺直了背脊看著馮蘄州,仰著修長的脖頸倔強道:“我是範家的女兒,絕不會讓範家為我蒙羞,馮大人若執意要將我們送去奉天府,倒不如殺了我!”
馮蘄州聞言微眯著眼看著範悅,而範悅半步不讓,直直看著他。
馮喬緊緊皺眉,隻覺得此時的範悅奇怪讓她不舒服,而廖楚修站在一旁卻是突然輕笑起來:“本世子今日倒是開了眼界了,原來在你們範家人眼中,入奉天府配合調查案情就是蒙塵,替郭小姐討還公道就是蒙羞?”
“範小姐這般傲骨不屈,不如這樣,本世子送你上青龍台敲個青龍鐘,然後範小姐將今日這話當著滿京城的人再說一次,然後一頭撞死在青龍鐘上以死明誌,也好叫天下人都瞧瞧範小姐的風骨?”
範悅猛的扭頭:“你!”
“廖世子說的對,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女子和男子又何不同,若沒做虧心事,怕進什麼奉天府,範卓當年尚且還在詔廷獄裡挨過板子,範小姐莫不是覺得,你比範卓還金貴?”馮喬冷聲道。
範卓就是範悅的哥哥,如今掌管廷尉司,位列九卿之一。當年裘家被屠之時,範卓牽涉進二皇子謀逆的案子裡,也曾經被下過獄,進過刑部大理寺,更曾因此險被判流放,範家幾乎傾顛,後來審清楚時知道他與此事無關,才又放了出來。
此事知道的人不少,隻是這些年範卓一路攀爬,旁人顧忌範家如今威勢,絕不輕易提起此事,馮喬此時話一出口,範悅和範夫人都是沉了臉,滿眼怨毒的看著馮喬。
馮蘄州見狀橫身一擋,寒聲道:“卿卿說的是,左越,你親自送她們三人去,告訴陳自嶽,稍後我會親自去找他。”
“是!”
左越本就氣這三人擾了小姐的生辰宴,聞言便毫不猶豫叫了人上前,不顧三人吵鬨,直接押著三人便朝府外而去。
範夫人三人見自家女兒被送走,都是又急又氣,拉扯間亂了發髻臟了衣裳,均是狠狠瞪了馮蘄州一眼,怒聲道:“馮蘄州,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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