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蘄州聞言頗為奇怪的看了邵縉一眼,然後將他從頭打量到尾,目光最後落在他臉上,直將邵縉看的渾身發毛,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忍不住摸摸臉。
怎麼了,他剛才說錯話了?
馮蘄州嘖嘖嘴,一臉看“智障”的表情看他:“你該不會覺得,我給卿卿留下的東西會比給你的東西差?”
卿卿可是他親閨女,邵縉說到底也隻是個二十幾年都沒有露過麵的便宜表侄,給兩件東西漲漲臉,順帶著替卿卿一直當成姐姐的郭聆思撐撐臉麵,打一下郭家那幫子老古板的臉而已,怎麼就能讓這小子想那麼多,以為他將家底都掏出來給他了?
馮蘄州把錦盒的蓋子蓋上,隨手拍了拍邵縉的肩膀:“彆想太多,這東西我府中還有不少。”
邵縉聽著馮蘄州的話,分明從自家這便宜表叔眼裡看到了他對自己智商的懷疑。
他剛才因為馮蘄州給他東西的感動瞬間消失無蹤,低頭看著桌上“價值連城”的書畫,心中隻剩下日了狗的感覺。
明知道馮蘄州心裡頭隻有他那寶貝疙瘩閨女。
他剛才瞎感動個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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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外麵,馮喬和廖楚修站在廊下,夜風吹過時,馮喬發間垂落的軟發被吹的落在了眼睛上麵。
她怕冷的朝著衣領裡縮了縮脖子,發絲繞在眼睛上卻又不想伸手去撥,便嘟著嘴使勁的朝上吹了吹,吹的那縷青絲在她大眼前飄啊飄的,調皮的就是不讓開。
廖楚修見狀手指有些發癢,見她幾次都沒能將那縷發絲吹開,還被擾得一直眨眼,忍不住有些失笑的伸著手指將那縷頭發勾了起來,繞在她耳後,然後說道:“怎就這般懶了?”
馮喬哼了一聲,避開了廖楚修的手,瞪他:“男女授受不親。”
她可還記得那天在城牆上,這家夥說的那些話。
雖然事後廖楚修沒有再提起,每次見著她時雖然老瞅著她,卻也沒再像那日那般發過瘋,但是一想到他當時一邊笑一邊說什麼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來好好相處,馮喬就忍不住直打哆嗦。
她的一輩子裡麵從來就沒有計劃過廖楚修,更沒有計劃過要跟他一起走下去。
她很難想象,明明該是彼此針對的兩人,她跟廖楚修這廝要是在一起過一輩子會是什麼場景。
廖楚修見著馮喬皺著鼻尖哼唧的模樣,絲毫不知道自己早已經被馮喬排除在了“人生計劃”之外,他整個身子前傾,那張俊臉直接就湊到了馮喬眼前,高挺的鼻梁險些撞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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