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啊,送你的,喜歡嗎?”蕭金鈺目光透亮。
馮喬神情微愕,她就算再不通男女情事,也知道像是簪子香囊等物是不能隨便送的,更何況是男女相送,她直接將盒子合了起來遞回給蕭金鈺:“這東西太過貴重,我不能收。”
蕭金鈺見她毫不猶豫就將簪子還了回來,連忙說道:“這簪子是我尋人特意做的,裡麵鏤空可裝他物,且輕按開關便能做暗器防身……”
馮喬打斷他的話,將盒子放進他手裡:“殿下,你可知男子給女子贈送簪子的意思?”
蕭金鈺眼中羞澀,不自在的微垂著眼簾。
馮喬卻沒注意到他微紅的耳尖,隻是開口說道:“男子送女子簪子,便代表他有意求娶這女子,且許以正室之位,我知道你是在意我安危才送我東西防身,可若換了旁人誤解了你的意思可怎麼辦,到時候硬賴著要嫁給你看你哭都來不及。”
她說話間想要伸手拍拍眼前小孩的發頂,卻發現他已經比自己高了一大截,隻能拍了拍他胳膊:“你身份貴重,做什麼之前都得三思而行,以後可彆胡亂送人東西了,知道嗎?”
蕭金鈺聽著馮喬哄孩子似得言語,眼中羞澀頓褪,緊抿著嘴唇抓著手裡的盒子說道:“馮喬,我比你大!”
馮喬見著他的模樣隨口道:“對啊,你比我大。”
“那你能不能彆總把我當小孩?”
馮喬見著他眼睛紅紅的,像是氣惱至極的緊抿著嘴唇,情緒連半點都沒遮掩的模樣不由失笑,這三年來,蕭金鈺慢慢成長,而她也經常會教他一些她知道的東西。
或許是因為時常見麵,她總覺得蕭金鈺還是當初那個在樹上扔她雪球,被她按在地上胖揍了之後大喊大叫的孩子,記憶裡最深的還是他在行宮之中,燒的臉頰通紅可憐兮兮的拉著她不放手的樣子,卻忘了他如今已經十七。
少年自尊心重,而且慣不喜歡被人看小,馮喬便笑了笑道:“好,殿下是郎朗少年。”
“你……”
蕭金鈺張嘴就欲說話,可見著馮喬看著他時清澈中帶著幾分長輩慈愛的目光時頓時氣惱,明明他比她還大兩歲,為什麼她對著他時,老是把他當孩子?
馮喬見蕭金鈺氣哼哼的扭頭,在旁說道:“我聽宜歡說你已經進了工部了,怎麼樣,還習慣嗎?”
蕭金鈺悶聲道:“習慣。”
馮喬輕聲道:“你選工部是個不錯的決定,那裡雖不如其他五部權大,可若是好生經營,未必不能替你自己爭到一些助力,隻是工部雖不如其他五部複雜,裡麵卻也有你那幾個皇兄的人,你若是想要做什麼,切記謀定而後動。”
“還有,工部左侍郎鐘俊清是個喜歡實乾之人,不喜貪功好進,可以多與他接觸,至於右侍郎鞏賀卻慣於溜須拍馬,性情浮躁,且一直在大皇子和襄王之間左右搖擺,這種人隻能利用不能交心。”
蕭金鈺聽著馮喬的話,見她輕聲替他分析著工部內的事情,臉上神色變化不斷,半晌後有些沮喪的垂了肩頭悶聲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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