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露出半點異色,生怕自己成了下一個曹貴妃,他神色如常的接過那眼罩放在一旁,滿臉冤枉道:“陛下冤枉啊,您是知道奴才的,拿些不打眼的東西奴才是敢的,可要是要緊的東西,奴才可是碰都不敢碰的。”
陳安伸手褪下手腕上的那串玉石串子,低聲道:“大皇子隻是讓奴才替他傳句話,奴才才敢收了這串子,要是彆的事情,陛下就是給奴才十個腦袋,奴才也是不敢做的。”
永貞帝看了眼那玉手串,冷哼道:“他倒是知道討你歡喜。”
“陛下折煞奴才了。”
陳安知道永貞帝並未生氣,那言語中的冷意也並非是針對他的,不由低聲道:“其實奴才方才說那話,倒不是因為這串子,而是奴才聽說,大皇子這般急著回府,是因為他新迎的柳側妃出了事情。”
“奴才原是不想接這東西,可大皇子當時塞進奴才手裡便轉身走了,等一下奴才就上交到庫中去……”
永貞帝聞言斜了陳安一眼:“既然給你就收著,以為朕那皇庫什麼玩意兒都能進去?”
陳安頓時訕訕一笑。
永貞帝頓了頓:“你方才說,柳氏出事了?”
陳安收了玉串子點點頭:“聽說是跟大皇子妃起了衝突,那柳氏腹中的孩子沒有保住,如今柳家的人和董家的人都去了大皇子府,大皇子想必是怕他們起了衝突才會匆匆忙忙的趕回去吧。”
永貞帝聞言冷哼了聲:“活該。”
早在他跟柳家摻合到一起的時候,就該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蕭顯宏身後本就已經有了陳家,更有了軍方的支持,當年他娶了了董年之的妹妹,有了董家還不知足,如今還心心念念的想著去拉攏柳家,以為這聯姻之事真是這麼好做的?
一個不好,便是得罪了幾家,誰也得不了好。
陳安聞言沒有說話,隻是將擰乾淨的帕子遞給了永貞帝,服侍著他擦眼。
永貞帝拿著帕子將眼上擦了一遍,才將帕子丟到一旁:“朕本還想著,他這段時間還算規矩,想讓他主持今年大祭的事情,可是如今瞧著,他還是那般不堪大用。”
連後宅之事都處理不乾淨,還想要在前朝有所建樹?
更何況他還和柳家牽扯不清,永貞帝原還想用他來平衡襄王和四皇子最近越發不安分的動作,可是如今卻是歇了那心思。
陳安低聲道:“可是大祭的事情,禮部那邊已經上了好幾次折子催要人選,方才李丞相他們也是為了此事而來,若是大皇子不去,總得尋一個人去。”
他話中頓了下,有些遲疑道:“陛下心中是屬意襄王殿下,還是四皇子?”
“朕膝下隻有他們三個兒子嗎?”
永貞帝直接打斷了陳安的話。
彆說他膝下不隻是他們三個兒子,就算是隻有他們,他也寧肯挑一個德高望重的宗室之人,或者是朝中名望較高的大臣。
畢竟大祭之事在皇室之中本就極有代表性,他先前選了蕭顯宏,也隻是因為近段時間他被蕭閔遠和蕭延旭打壓的厲害,想要借此平衡他們之間的強弱。
隻是如今看來,蕭顯宏卻不是那個合適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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