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人一塊去打了一些野味,曬成肉乾,過幾天讓人寄回去。”郭平安轉移了話題。
杜春華才想起來丈夫在外邊獨自幫人看林子,心裡不好過,壓下了對郭澤強的抱怨,開始關心詢問郭平安的近況。
安家的燈很早就滅了。
夫婦倆卻失眠了,靠在床頭,想起了一雙女兒跟兒子的事情。
管教兒女,無疑他們的能力有限,窮怕了、餓怕了,有兒有女以後總希望讓他們吃飽穿暖,時刻約束也是怕他們走了岔路子,條條框框都把他們約束在裡麵。
也不知道彆人家是怎麼管孩子的,自個家卻把孩子養成這樣,兩姐妹雙雙婚姻受挫。
安爸攬著相伴了幾十年的妻子肩膀:“小萍已經很長時間沒跟咱們聯係了吧?給小暖找合適的,給小萍也問問,免得她心裡恨咱們偏心。”
“也不是沒談過。”安媽頭疼的搖了搖頭,“一提這事,小萍就生氣,跟她提不了這事。”
夫婦兩人又是一陣沉默。
安爸歎了一聲氣,抬手捏了捏安媽的肩膀,瘦骨嶙峋,當初嫁他是個標致的姑娘,眨眼華芳流逝,陪了他這麼多年,他心裡一陣酸澀,輕輕地捏著安媽的肩膀。
兩夫婦閒聊著孩子小時候乖巧的時候,一陣好笑又一陣失落。
窗外有樹被微風吹得晃動。
屋內亮著燈,安小萍躺在租的這間小單間內,簡陋破舊的小房間,一桌一床一櫃,簡陋至極,她環視一圈,眼底的怒意更盛。
那天被唐文文撞破,葉戰國送唐文文離開,再見時沒有特彆排斥她,卻也沒有往日的溫和親近。
陌生人,陌生又熟悉的一個下屬吧。
玻璃照著一層燈光,鏡麵倒映著她清秀的麵龐,高挑的個頭,說不上很美,在一起工作的女人堆裡也算得上出色。安小萍轉身,倚在牆壁上,瞳仁倒映著這間小小單間。
房租,葉戰國替她交了一年。
最初也是衝著他的錢。後來相處漸漸變了味,不知不覺喜歡上了他這麼一個成熟風趣的男人。
讓人感到強烈的安全感。
這一生,她最渴望有人能給她安全感,不被人瞧不起,不被人冒犯欺負。葉戰國顯然是個有擔當的。
次日一大早。
安小萍堵在車庫附近,終於把這幾日晚來早走的人給堵到了。
瞧見是安小萍,葉戰國挑了挑眉,眼底掠過一抹不悅:“你等我乾什麼?我已經說過了,關係結束了!”
“我知道。”安小萍將準備好的一份辭職信遞了過去,“我打算辭職,離你遠遠的。”
葉戰國愣了下,接過辭職信,又瞧見安小萍那張素白憔悴的臉龐,心底上湧憐惜不忍:
“你打算以後做什麼?”
安小萍茫然搖頭,眼眶瞬間紅了,彆開臉抬手用手背擦拭淚珠。
葉戰國更不忍心了,隨手將信撕爛了。
“好好上班。我會額外再給你一筆錢補償。”葉戰國給了一句交代,繞開安小萍直接去了廠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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