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針間上的演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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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鋼琴從不會出錯,這是從小培養出的‘良好’習慣。在小時候我的眼裡每一次鋼琴課都是一場酷刑,你懂那種走在一根兩頭拴在高樓大廈上的鋼絲上,邁錯一步便是萬丈深淵的感覺嗎,說來有些可笑我每次彈鋼琴都是這種感覺。你看我這雙手,漂亮吧?”

申屠鳴良笑著舉了舉他指節分明白皙修長的雙手,拇指微微摩挲了下其他幾根手指上早已結痂隻剩零零散散幾道並不明顯淺白疤痕的指肚。

確實是一雙彈鋼琴的好手,盧禪點了點頭,靜靜的聆聽著沒有出聲接話,做一個合格的聽眾。

“嗬,但曾經它卻布滿傷口,常年是青紫紅腫的狀態,冬天裡甚至皸裂,從傷口裡淌出泛黃的濃汁。

每當我彈錯一個鍵,那個女人就用鐵尺,沒錯,就是你剛剛看到的那個,我一直好好地保留著它,毫不留情的打過來。那時候的我還學不會忍耐疼痛,她一打我便忍耐不了疼痛蜷縮著收回手,但她不允許這樣的動作。

每當這個時候她也不碰我,就一手拿著戒尺抱臂坐在我的旁邊,就是這個位子,淡淡的開口說:‘把手放上來。’”

說著申屠鳴良提了提眉毛拉長臉學著他的母親擺出一副冷漠刻薄的模樣,抱臂一手輕點著手臂,一手好似拿著鐵尺般手腕下垂的放著,提著嗓子學著他母親的話。

“一開始我還想撒嬌,乞求的看向她希望她能可憐下我,但並沒有一點效果。每一次我越躲打的便越狠,有時候她狠厲的表情讓我有種我不是她親生兒子,而是她仇人的感覺。

但可惜這麼訓練的效果甚微,因為尺子打的太重了。雖然我忍耐疼痛的能力越來越強,但身體受到的傷害並不是我主動忽視或屏蔽大腦那根傳輸疼痛的神經就能屏蔽的。青腫越來越多,淤血阻隔了經脈,腫的跟饅頭似的手根本不能很好的完成一首曲子。

那女人一直固執己見的這麼訓練著我,脾氣越來越暴躁,我彈得越差打的就越狠。

直到一次家裡舉行的聚會,是爺爺的六十大壽,來了很多社會名流,申屠昆少有的在家,讓我表演鋼琴給老爺子祝壽。

不知道是心大,還是天生對不相乾的事情都沒有多少在意。第一次公開在外人麵前表演的我沒有半點緊張的情緒。

但受傷過重自己不停抽搐的手讓我連一首完整的曲子都彈不下來。最後勉強完成了一個堪稱惡劣的演出。

當時聚會時申屠昆沒有說什麼,強笑著打了個過場就過去了。

但宴會後我那親愛的父親找到了他親愛的申屠夫人,指問她怎麼教育的孩子。

一如既往,他們又開始了一場激烈的爭吵。

過後,我親愛的父親又去找他的各種紅顏知己尋找安慰,而我被那個發瘋了的女人關進了地下室,就是這棟小樓的地下室,現在被我改成手術室了,有時間帶你參觀一下,話說回來,我當時被關了一整夜。

第二天出來那個女人沉默的拽著我把我帶到鋼琴前,讓我開始練習,中間不可避免出現了錯誤,我以為會挨打,但沒有你以為怎麼著,有時候我真佩服那個女人毫無愧疚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