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77章(2 / 2)

將書遞給人:“喏,後麵比雜誌還多加了點新內容,可以隨便看看。”

“嗯。”薄易纖細的指尖搭在書脊上,他的指骨很細,腕間的輪廓也很好看,與彩色的書封莫名搭配。

沈宴秋送完書,便回了桌邊坐下,許是被書名影響,想起了作夜機緣巧合下撞見的那位,突然沒了畫畫的心思。

在亂七八糟的桌子上一陣翻騰,最後摸出一隻木盒來。

那邊薄易正翻著書冊後麵的彩色畫集——“首輔”正單手撐在牆邊,壓著美人“壁咚”,覆人耳邊說著騷話,畫麵十分邪痞。

沈宴秋突然道:“懷信。”

“嗯?”他幾乎是緊接著她的話音自然應聲。

沈宴秋看著木盒,神情非常嚴肅認真,像是自言自語地道:“我覺得你上次說得有道理,首輔對大姐好像真的沒有情意。”

薄易挑了挑眉,黑色的瞳孔仿佛有漩渦流轉:“怎麼說。”

沈宴秋抬眸對上他的眼睛,用一本正經的篤定口吻道:“因為他喜歡的人好像是我。”

薄易壓在書頁上的小拇指似乎痙攣了一下,帶著點酥麻感直抵心尖,麵上卻仍是不動聲色,尾腔悠悠上揚地“哦?”了一聲。

沈宴秋以為他是不信,便繪聲繪色地將作夜在廣月樓發生的事同人說了一遍。

最後托著下巴思考道:“你說首輔是不是對我一見鐘情了?不過他是如何認識我的呢,尋芳宴上我們雖有一麵之緣,但我當時戴了麵紗,也不曾跟人透露過名姓,沒道理認出我身份啊……”

薄易神色平常地翻過一頁書頁,仿佛注意力還在畫冊上。

是一見鐘情不錯,卻

不是在尋芳宴。

距離他第一次見她已經過去三年七月一十四天了。

但他什麼也沒提起,隻是淡淡道:“既然是首輔,自然沒有他查不出的身份。”

沈宴秋若有所思點點頭:“也是。”

末了又覺得自己這種“既定事實”的口吻怪自戀的,想到什麼,驀地道:“等等,他昨晚派人過來送簪子,隻說是送給沈姑娘,是不是把廂房裡的我誤認成姐姐了?”

沈宴秋越說越覺得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難怪我當時出去與人撞見,他看了我也無甚反應!許是他心中一直以為自己買下的是姐姐的簪子,送的也是姐姐!”

薄易麵具下的神情有些一言難儘:“首輔應該還不至於你想得這般蠢笨。”

沈宴秋:“……”

被一個小護衛回懟了過來,沈宴秋不開心地癟癟嘴,輕哼一聲,將木盒扔到一邊,便拿筆繼續畫畫,不再與人說話。

薄易也沒再開口,尋了個閒散的姿勢靠在軟榻上,翻著手中的善本,徹底鬆垮懈怠了下來。

中間屋外的風雨聲似乎小了下去,敲在窗棱上像是安眠曲。

薄易一夜未睡,再加上榻上有那人殘存的氣息,毫無防備地竟合眼憩了過去。

沈宴秋直到坐得肩膀酸痛,站起來活動筋骨時,才發現懷信睡著了。

站在軟榻邊看了他許久,說來大啟的男子似乎都是這種冷白皮,作夜的首輔是,懷信也是。

精致的下頜骨線條十分優越,即便被麵具擋住半張臉,依然掩不住其間的風華。莫名牽引著人想要一窺究竟。

其實說不好奇一定是假的,一個大鬨皇宮的刺客,好端端地竟成了她的貼身護衛,怎麼聽都很玄幻。

之前一直沒問他的身份,是想著要尊重他人的難言之隱,但她高估了自己的克製能力,比如此刻,她好像真的控製不太住身體的直接反應。

鬼迷心竅地伸手搭在他麵具上。隻消再稍稍用力,便可無聲無息地看清底下的麵容。

指尖順著麵具的冰涼觸感遊離兩下,天人交戰之後,終是離開。

拿過榻尾的薄毯給人蓋上,便折身進了裡屋。

許久,榻上的人翻了個身子,善本滑落一側。

薄易將毯子往上拉了拉,蓋過腦袋,黑暗中,眼眸微掀,底色一陣晦暗。

既想叫她發現,又不願她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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