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夕估摸著快到了, 才裝模作樣的醒來,關予傑嗬嗬一聲, 勾著他肩膀眯著眼睛問他:“呂夕你剛才為什麼裝睡?”
呂夕摸了摸手臂心虛道:“什麼啊, 我打遊戲太累了!”
“切,我才不信呢!”關予傑哼哼了一聲, 停頓了一會又說, “我問你,你和程勳是真的還是假的?”
“什麼?”呂夕這一瞬沒想明白,過了兩秒才理清楚關予傑問的是什麼事,但是他雖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事, 呂夕也不是特彆清楚其中的門門道道。
“就是圈內傳的那事啊!”你看著呂夕的眼睛一副你要說是簡直是眼瞎的表情,問,“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真喜歡程勳?”
呂夕從林小王的隻言片語中推測,原主和這個程勳關係匪淺, 類似與道君與養的爐鼎這種關係, 這種事在三千界並不是普遍,但也是有, 也有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結為道侶的, 呂夕對此類事件都是普通看待,平常也不怎麼關注。
但是現在他不得不想明白, 這件事關乎他自身。首先, 他並不想和一個男人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 更何況從這人當時在劉興通電話的時候給他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這下連虛與委蛇他都懶得。
呂夕這人喜歡乾淨利落的做事,他分得清楚,當藝人就當藝人,吃飯憑本事,修煉靠決心靠悟性,就像師父給你大把丹藥助你修煉,終究比不得憑本事修成金丹來得穩固,而且丹藥堆積成的修士都會為人恥笑,而娛樂圈裡出賣身體依靠彆人拿到的資源,圈裡圈外也是這個態度。
呂夕實話實說:“不喜歡,不是分手了嗎?”
關予傑哈哈笑道:“那就好,我也忒不喜歡這人,回頭他要是欺負你就跟我說,哦我忘了,估計他也沒這本事欺負我呂哥。”
關予傑說這話的時候,車已經開到呂夕地址所在的小區門口,但是門口停著的一輛車,突然就開了遠光燈,關予傑低罵了一句,司機也順便停了車。
小區不讓外來車輛進,呂夕沒停車位,也沒打算讓關予傑送到裡邊,這樣太麻煩了,就幾步路。
最重要的是程勳沒發具體哪個單元哪層哪個門牌,呂夕也沒有鑰匙,待會按氣味得爬窗,這就不太好讓人看見了。
車一停,關予傑最先下來,開了後備箱,呂夕把包往肩上背著,對麵的車駕駛座的門就開了。
從裡頭走下來一名高個子的男人,逆著光看不清臉,但是氣勢洶洶步伐很大,就朝這邊走來。
“呂夕!”呂夕聽見那個人喊了一聲自己的名字,他立刻記起了這個聲音,就是當時和劉興通話的聲音,是程勳。
呂夕側過頭看他,他的臉終於過了逆光,在黑夜路燈下顯出了樣貌。
他氣勢洶洶,走過來就要拉呂夕的胳膊:“手機也打不通!去哪兒了你!?”
他那手就要拉住呂夕的胳膊,一旁的關予傑中途把他的手拍了開,站在呂夕的身邊慢悠悠道:“喲,程大總裁不在自己的溫柔鄉裡,跑這兒來做什麼?”
“不關你事!”程勳脾氣並不好,盯著呂夕說,“這幾天去哪兒了?不想紅了嗎?信不信我雪藏你?”
關予傑樂道:“行啊你雪藏啊!”他拍了拍呂夕的肩膀,對著程勳說,“那我就和呂夕找好律師解約!差你這一座破廟?讓他簽我表哥的金玉娛樂,或者我開個娛樂公司讓呂夕跟著我混!”
程勳氣得冒煙,一種腦袋長了綠葉的屈辱感讓他差點爆炸,他盯住呂夕道:“你行啊呂夕!這麼快就勾搭上彆人了!”
關予傑翻了個大白眼,嘀咕了一句什麼,沒說出聲。
呂夕瞥了他一眼,也沒有說話,他背著的背包特彆大,跟個旅行包似的遠遠高過他的腦袋,和他是身體不成比例,他往車內一招手,聊清立刻就起來。
程勳一看,居然還有個人!而且還特彆帥!這下就像頭頂一片大草原,一群草泥馬在腦袋上跳舞,他連話也說不出來。
關予傑自顧自的和呂夕說話:“聊清怎麼像個跟屁蟲似的?他住你家?”
呂夕說:“他沒地方住。”
“不應該啊。”關予傑說,“他這麼厲害應該很能賺錢,怎麼會沒地方住?上次不是給了你八十萬你們倆分的嗎?讓他自己租個房子唄。”
呂夕一臉無辜:“我花光了。”
關予傑哈哈大笑,一旁的程勳忍無可忍:“怎麼回事?”
關予傑‘切’了一聲:“關你屁事,你有什麼資格來管?你不是和呂夕分手了嗎?”
呂夕也跟著說:“對啊,不是分手了嗎?”
程勳這是第一次從呂夕口中聽到分手兩個字,一時間有點不敢相信:“你不是沒同意嗎?”
呂夕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現在同意了。”
程勳愣了一下。
關予傑說:“你不是早新交了男朋友嗎?怎麼這麼婆婆媽媽?有完沒完?”
呂夕已經開始往小區裡走,他朝關予傑揮了揮手:“謝了啊!”
關予傑說:“等一下啊呂夕,給你買的零食帶上,你都沒吃飯!”
呂夕接過零食,往裡頭看了一下,都是不認識的,他對新東西都很感興趣,待會可以嘗嘗。
幾個人完全把程勳當空氣,呂夕的態度讓關予傑心情挺好,他還哼著小曲從程勳身邊經過然後一腳踏進車裡。
他開著窗並沒有立馬走,呂夕回頭看了他一眼:“這麼晚了回去吧,回頭請你吃飯。”
關予傑心滿意足的關了車窗,這才離開。就呂夕那態度,程勳準是討不了好。
小區進門刷臉,程勳跟著呂夕身後說:“你背什麼了?這麼重?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