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近距離(1 / 2)

呂夕並非沒有準備,他帶來一遝符籙外加鍋碗瓢盆,他和普通人不一樣,他的身體就足以強到可以抵禦惡劣的環境,如果吳小機低頭看一下呂夕的鞋子,一定會十分驚訝,他鞋麵乾乾淨淨,跟拍廣告出來時沒什麼大差彆,而吳小機的軍靴已經滿是臟泥。

呂夕對蠱並沒有多少了解,這項術在三千界也是存在,蠱術在三千界屬於邪術,而且是十分邊緣的邪術,連魔修都少有人修這項術法,一是此術流傳隱秘,且不傳外人,二是修習此術者十有**會被反噬,屬於S級危險的術法。

這個世界的人類絕大多數是普通人,壽命寥寥幾十載,蠱術的威脅性必然沒有修仙世界的大,但是呂夕並沒有小看。

呂夕之所以會選擇晚上入山是因為夜晚往往會比白日看見的多。他在貴台的時候就發現這山脈的走勢十分奇特,呂夕並不通風水,也不知道什麼龍脈不龍脈,隻是這山脈的氣太奇怪,夜晚更能切身感受。

呂夕能切身感受到這山裡的靈氣飽滿,但是邪氣也非常重,而這兩種氣居然相互糾纏並不此消彼長,可以算得上是和平相處,這幾乎能與呂夕煉屍的道理相通。

“師哥,你什麼感覺?”

早就過了交通便利的村落,深山裡已無人戶,這個位置沒有信號,聊清打了字就給呂夕看:[非常舒服]

這個地方對於屍傀來說可畏是如魚得水,聊清體內的氣與這裡的構造非常相似,聊清體內的邪氣被靈氣掩護壓縮,共同存在,所以聊清既可以吸收靈氣也可以吞噬邪氣,而這個地方兩種氣都存在,聊清可以讓體內的兩種氣循環平衡。

呂夕拍了拍背包,黃鼠狼把龍頭從肚子裡吐了出來。

雖然黃鼠狼十分不願意帶龍頭,而龍頭也已經是能裝在包裡的體型了,但是為了省麻煩,呂夕還是讓黃鼠狼把它藏在肚子裡。

龍頭拉開拉鏈探出長長的嘴,它兩隻眼睛圓溜溜的晃動,瞥了許久才說:“我忘記了身體再哪裡,也許不在這兒。”

它用兩條觸須碰了碰呂夕的頭發,弱弱的說:“呂夕哥哥,要是找到了身體,我是不是不能待在家裡了?”

呂夕:“隨便你。”

龍頭討好地說:“我有好多寶藏。”

吳小機下意識的看了它一眼,內心狂喊:給我給我!我養你!漏個一丁點都可以!沒見呂夕愛理不理你高攀不起的樣子嗎?你一條龍!受人敬仰的神龍!得之者雞犬升天,就是你深埋在地底,這一帶都能受益的龍,難道要眼巴巴的做一條小舔狗嗎?呂夕家有什麼值得留戀的?牛肉醬還是動畫片?

呂夕對它的寶藏沒什麼興趣,那寶藏已經有主,呂夕從小就被教育:不經允許不能拿有主的東西,這條教育就是為了防止弟子們有殺人奪寶的心思。

越是深山裡,不經開發,也無人煙,瘴氣越重,陰濕的泥土裡有不少蟲子,呂夕一腳踩下去全是嘎嘣脆響,聊清看著呂夕的後腦走了幾秒鐘,忍不住超越他走在他前麵為他開路。

吳小機渾身發冷臉色鐵青:“怎麼有這麼多蟲子?這條路不對啊呂夕,我們之前沒走過這裡。”

此時已然深入十萬大山將近一百公裡,吳小機也算是能吃苦,咬著牙不吭聲跟著呂夕和聊清一塊走,但是這個地方蟲子如此之多,他快崩潰了。

聊清走在前麵,他的腳步還沒落下去,前邊的蟲子就迅速讓出一條路,但是即使是如此,樹上、草叢上、泥土裡成千上萬往這邊湧動的蟲子依舊讓人頭皮發麻,如果不是呂夕事先給吳小機身上貼了張符,他現在身上得爬滿蟲子變成了個骷髏架子。

“不想被吃掉的話彆掉隊。”

吳小機打了個寒顫,虛空裡亮起了一簇一簇的光,緩慢的在他們身邊起舞,他借著微光瞧見呂夕纖細冷白的後頸,他的頭發軟軟地搭在耳後,像個需要人好好保護的柔弱少年,但是他說出來的話又冷又無情。

吳小機轉頭瞧見一簇光芒,他的瞳孔定焦去看,差點驚呼出聲。

如此溫柔的熒光,竟是無數隻醜陋的蟲子觸須散發的光,這些蟲子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口器又長又利,就像抓住機會就能把人啃成白骨。

吳小機不敢慢下腳步,他咬著牙緊緊跟著呂夕,死死盯著他背影,免得跟丟。

呂夕實在太有安全感了,如果呂夕要是能好說話一點,他都想放下臉麵像個小姑娘一樣緊緊抓住他的衣角,他可是花了九百萬把人請來的!就不能溫柔一點保護他嗎?

事實證明花的錢越多,越沒底氣使喚人,假設呂夕一分錢沒收就來,這可以算作呂夕又善良又好用還不要錢,能夠道德綁架的人能有多種手段套路,可呂夕現在要九百萬,這麼貴又不善良的傭兵的價值當然不是來溫柔保護人的,而且他還不能瞎bb,要是呂夕一個不高興把他扔在這兒,他必死無疑。他覺得呂夕特彆像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他滿眼怨念的看著聊清為呂夕忙前忙後開路,心裡想著最需要保護的是我好嗎,呂夕這麼強你為什麼要多此一舉!我應該走中間,而不是恐怖片裡死的最快的後頭!

這段滿是蟲子的路段幾乎走了一個小時,吳小機差點口吐白沫才終於走完,最後呂夕找了顆乾淨的大樹,表示可以在這裡休息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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