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近距離(2 / 2)

然後他看見呂夕在樹旁前前後後貼了幾張符,聊清再抱了一把乾柴過來,兩個人就這麼若無其事生火煮飯了!

吳小機簡直要跪了:“呂夕你剛剛不是讓我彆出聲彆開燈嗎,你這生火,不怕把蟲子引過來?”

聊清迅速升起了火,黃鼠狼和龍頭已經在火堆旁眼巴巴的蹲著了。

吳小機搓了搓手,忍不住蹲著呂夕身旁:“明天我們去哪?這裡手機沒信號也沒定位,我不知道在哪裡,呂夕,這邊好像不好走,要不我們換條路吧……..”

呂夕的睫毛在火光裡長長地、點淬著橘色,他摸著條乾柴幫著搭火:“這邊蟲子多,說不定能找到你的朋友。”

“這有什麼關係?”

呂夕:“應該不久前有人在這裡煉過蠱,那些蟲子是被什麼東西引了過來,激發了凶性,有些變異,方圓十裡的村子,蠱女肯定在其中。”

呂夕聽吳小機描述,是不知道自己被弄到了什麼地方,有蟲子有野獸也有走屍還有一些彆的人,蠱女偶爾過來投食,都是相互爭搶相互廝殺,就是養蠱。吳小機咬著牙活了下來,又趁機逃了回去,但是回去後身上很不對勁,時不時吐血卻查不出原因。吳小機這次來第一是為了救同伴,第二是為了找蠱女解蠱,他不想死。

“蠱女什麼模樣?”

吳小機:“她每次都蒙著臉,沒見過,此前請我們來的人說是年紀不大。”

請他們來的人是一名南方術士,他的情況與吳小機一樣,來了十萬大山中了蠱,逃出去後不到三個月就死了。當初那人請他們來是隱瞞了實情,就說自己村子出了蠱禍,自己中了蠱,讓他們幫忙問蠱女要解藥,那術士開價一百萬!他們幾個也是財迷心竅,沒好好查清楚就這麼來了。

聊清用平底鍋非常細致的煎了一塊牛肉,這會兒已經滋滋的冒泡,呂夕咽了咽口水,發現自己真的有點餓。

他用餘光看了眼聊清,聊清在認認真真煎牛肉,還給他切了一盤水果,衝了一杯熱牛奶,順便夾了幾塊醬牛肉喂黃鼠狼和龍頭。

這生活,還真的有滋有味……..

如果沒有發生那些尷尬的事就好了,呂夕現在沒什麼重要的事已經不和聊清說話了,聊清也乖乖的並不惹事,少有主動和呂夕發信息,呂夕問什麼他才答,但是又默默的為呂夕做很多事。

怎麼說呢…….呂夕覺得有些愧疚和不安,他一方麵想和聊清保持距離,一方麵又不想離得太遠,畢竟難得一切仇怨皆了後能與聊清如此平和的生活。

可是聊清有些行為已經越界了……..說越界不越界呂夕也不能斷定,因為聊清不過是一隻屍傀,有神誌才不久,他成什麼樣都算是主人教的,屍傀極少能生出自主神誌,還如此聰慧清明,呂夕覺得是自己把他教歪了。更可怕是是那個網友幽幽說的話讓呂夕忍不住深思:難道我是真的不知不覺暗戀他然後潛意識的讓他變成了這樣?

這個問題讓呂夕腦袋時常卡殼,他想起了許許多多細節,他發現自己真的經常和聊清黏黏糊糊還挺開心?所以這很可能給了聊清一個信息——主人好像挺喜歡黏黏糊糊的,為了討主人喜歡我就要黏黏糊糊。

還沒有想清楚的呂夕被這個可怕的猜想壓得喘不過氣,他並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隻能暫且和聊清保持距離,並且給他一個信號:我不喜歡黏黏糊糊,也沒有對你有什麼好感。

呂夕又忍不住站在聊清的角度來感受此情此景,他覺得聊清可能特彆難受,所以他十分愧疚。

呂夕低頭喝了一口牛奶,低聲說:“這都好多天了,你待會可以吸點血。”

聊清在火光裡瞥見呂夕,他的臉在橘黃的光裡柔和地明滅,看起來很乖很溫暖,呂夕一提起吸血,他連吸血的方式都想好了:把主人按在這棵樹上,舔舔他的脖子,然後細細的吸一口,分量不能多,但是要吸得久還要讓他舒服。

可是主人好像還沒有從佛塔的陰影裡走出來,他要是敢這樣做,絕對會被排斥得更遠,如今冷了好一段時間,主人好不容易溫和點了對他好點了,他必須忍著不能得寸進尺。

於是聊清低頭打了一段字:[沒關係的主人,山裡的靈氣重,現在還能不吸血]

其實早在佛塔裡聊清吸收了呂夕的……..□□,那個東西可是陽氣充足,人之精華,大半年不吸血完全沒問題,但是聊清不能提起這個事,他怕呂夕會討厭他。他看出來了,主人覺得這個特彆羞恥,可…….可是又凶又羞恥又惱怒的主人為什麼會那麼可愛?這讓聊清忍不住想冒險再來一次………

呂夕並不知道聊清在想什麼,畢竟聊清時常麵無表情,冷冰冰地無言又沉寂,他看完那段文字後,愧疚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呂夕用叉子戳了戳那塊煎好的牛肉,努力找話題,他尬笑了一聲:“這、這牛肉煎得挺好啊,辛、辛苦了,這麼多也吃不完,下、下次彆弄這麼多了……..”

在這種詭異又莫名的氣氛裡存在著的吳小機趕緊趁機說:“我吃我吃!我吃得完!不要浪費啊呂夕,給我一個叉子!”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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