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值魅力(1 / 2)

吳小機當天晚上受到了呂夕一家子大大小小的一致排擠,連塊水果都沒撈到,而後罵罵咧咧去睡了個覺,不知到了何時,他感覺自己肚子重重的,迷迷糊糊睜眼一看,一隻綠眼睛的黃鼠狼冷冰冰的盯著他。

“啊!”

吳小機驟然清醒,黃鼠狼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就離開了他的肚子,他四處張望,瞧見呂夕正好從樹上跳了下來,他們的包囊已經乾淨利落收拾好了,呂夕淡淡的看著他:“醒了就吃點東西,上路了。”

他低頭看了眼手機,剛好五點半。

山上的霧氣繚繞,聊清從深霧裡走來,他肩膀上微濕,手上拿了兩株連根拔起的花遞給呂夕。

不知道聊清從哪裡采來的,這兩株花居然是一黑一白,一株靈氣極重,一株邪氣橫生,根係卻是相互纏繞,宛如一體。

這花顯然和聊清的氣場極合,聊清會本能的探尋些東西,就要人養料。呂夕用把花包好,讓黃鼠狼收起來。

吳小機看著兩人的互動打了個寒顫,他從包裡拿出一塊乾糧快速的啃,一邊問:“走哪條路?”

“十點鐘方向。”呂夕說,“方圓十裡我都探過了,那個方向有村莊。”

吳小機愣了一下,“方圓十裡都探過”呂夕不用休息的嗎?真的跟個鐵人似的,行路速度快,還不休息,如果不是為了照顧他,呂夕和聊清兩個人就能連夜進村,指不定就把蠱女一舉拿下。

這麼一想呂夕算是挺有人性。

吳小機把乾糧塞進嘴裡,喝了一大口水,背著人解了手後就背起行囊跟上,聊清依舊走在前邊開路,他還是在最危險的後退,這一次呂夕比夜晚走得更慢了些,吳小機終於不用咬著牙跟著兩人的腳步了。

此時天還未大明,樹冠偶爾漏下幾束微光,呂夕和聊清一前一後的走在,默契十足,步伐一致,兩個人還長得好看,仿佛自成結界,沒有人說話,聲音隻餘窸窸窣窣行路聲音,偶有野獸在草叢裡一陣大動。

“為免被發現我沒有接近村子,外邊有人放了蠱蟲,要小心。”

呂夕難得提醒了一句,這說明這裡的確危險。

村子並不遠,不到十裡路,但是越是走近,就越彰顯危險。鄰近村子的時候吳小機感覺到就好像有許多眼睛在看著他們,他上前一步,湊近呂夕小聲的說:“呂夕……不對勁啊………”

他話音未落,前邊猛跳出個什麼東西,但是他還沒來得及看清,聊清一揮手就把東西打得粉碎。他定睛一看,竟是一具腐爛得不成樣子的屍首!

緊接著周遭的腳步聲起,他瞪大眼睛看去——不知何時,他們竟然被走屍包圍了!

吳小機哪裡見過這等場麵,就是被養蠱的時候,走屍也是十分少,還是相互殘殺的那種,而這些玩意就死死盯著他們,等著把他們撕成碎片。

“彆怕,他們不敢過來,你走中間。”呂夕也不等他動作,一把就將人拎到了他與聊清的中間。聊清一隻究極體屍傀,這些養蠱做成的走屍,就算是有蠱蟲驅散,本能也會超過命令讓它們畏懼,而呂夕也很強,身上的符籙可以輕鬆應對這些玩意。

它們隻針對吳小機。

按理說聊清在前麵開路,就算有個弱雞在隊伍中間,也沒東西敢湊過來,可偏偏有不怕死的還衝了過來,呂夕琢磨著吳小機身上的確是有什麼東西能夠引起這些玩意過來廝殺。

他望了望這周圍,這個地方樹木遮天蔽日,陰氣重重,無數亡靈在樹林裡飄蕩,他們神情麻木無知無覺,就這麼悠閒地飄來飄去啥也不乾,讓呂夕驚訝的是他們沒一隻恢複了神誌,反而這裡屍變居多。

被呂夕拎在中間的吳小機瞬間安全感爆棚,正如呂夕所說,沒有一隻走屍敢湊近,它們看起來很想過來,但是又慫又怕還不敢……吳小機第一次感覺到一個隊伍裡有強者是多麼的幸福,如果以後能活著,一定要想個辦法拉上呂夕和他們一塊接活,呂夕要大頭也沒關係。

沒想到不到一公裡就出了樹林,終於到了有人跡的地方,雖然路徑依舊難走,但是山頭露出了太陽的臉。

幾個人走了一會兒,看見了一片玉米地,裡邊有兩個穿著苗族服飾的小女孩背著竹簍在摘玉米。

兩個女孩兒正說說笑笑,突然看見呂夕幾個大男人從山裡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年紀小點的女孩都嚇哭了,另外一個女孩子凶巴巴地抄起鐮刀盯著幾個人。

吳小機露出一張和善笑臉:“彆怕,我們不是壞人,是路過的旅人。”

女孩二話不說,抄起鐮刀就朝吳小機砍了過去,他嚇得朝旁邊躲了一步,那鐮刀衝著呂夕衝了過來。

誰知道呂夕還沒躲,那鐮刀就收住了勢,女孩睜著眼睛圓溜溜地,支支吾吾老半天才吐出兩個字:“呂夕!!!”

………

呂夕、聊清、吳小機三人走在村落田徑的小路上,放眼望去是參差錯落的房屋,都是些木房,吊腳樓居多,年歲久遠,有些已快腐朽,田間偶爾能遇見一兩個人,見是生人來了,又立刻躲去了家裡。

呂夕看了一路,居然沒有看見一個成年男人,多是些女孩子,有的背著小孩,男孩子最大不超過十歲,那些女孩子都是瘦瘦小小十分單薄,最大也就二十幾歲,十分年輕。

給他們帶路的是剛才玉米地裡的兩個女孩,大的可能十七八歲,小的應該不超過十五,兩個人背著一簍玉米,也不讓人幫忙,一晃一晃地給呂夕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