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君,你說什麼呢,留秀不明白……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了,要是我做錯了什麼,夫君你儘管說,我改,我會改……”
李氏真的慌了,她苦苦等待的夫君終於來接她了,可他竟然說要另娶新婦還讓她自貶為妾。
孟啟漳半摟著她把人帶到了床邊,一臉悲憤並著無可奈何的看著她。
“娘子你知道的,我心裡是惦記你的。可你也知道我雖中了狀元,但是無權無勢如何能與二品京官抗衡?曹大人掌管文官政績考察和文職官員調度任命,若是真的得罪於他,為夫隻怕會被扔到角落永不重用,那我苦讀十年費儘辛苦不是都白費了。娘子,你忍心讓為夫就此仕途斷送?”
“我……我……”李氏不過一介鄉村婦人哪裡懂得那麼許多,生怕毀了她夫君的仕途也不敢斷然拒絕,可讓她夫君拱手讓人她又如何甘心。
這是什麼大家閨秀,竟然不要臉的惦記彆人的夫君,還做出如此逼迫人的事來。
李氏捂著胸口嗚咽哭了起來,滿心痛恨著京裡那覬覦她夫君的女子。
“娘子,莫怕,我的心是在你和孩子身上,咱們暫時忍了這委屈。你放心,即便娶了她進門,我也定然不會讓她欺辱了你們!”孟啟漳見她動搖了,徐徐保證著。
“可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啊,如何,如何能……”做妾,這兩字李氏無論如何也沒臉說出口。
“一時的,隻一時的,娘子你相信我,我這輩子隻有你一人,即便娶了她也不過空占了個身份……你信我……”
孟啟漳摟著人哄著保證著,略薄的唇憐愛的吻著她的臉頰。
李氏很快就顧不上煩愁流淚,羞紅著臉由著他把她壓在身下。
之後便是一室春光,沉溺於情愛中的李氏那裡還顧得上怨恨煩愁。
當天晚飯時,李氏臉上帶著春色嬌羞,目光時刻追逐著孟啟漳,眼裡全是化不開的愛意。
孟啟漳隨手給她夾了些菜,都能嬌羞低著頭,臉上的紅暈久久不散。
看來是把人哄好了,孟回沒說什麼也不去關注他們,兀自吃著飯菜。其實也挺好,至少這裡的夥食不錯。
自那天過後,這孟府裡便多了一個妾,而孟啟漳的與曹大小姐的親事也定了下來。
李氏從沒注意到,從她進了這府後,這裡的下人就沒有尊稱過她一聲夫人,直到第二日眾人才開始稱她為李姨娘。
她徹徹底底的成了一個妾,不用在為生計忙碌。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心撲在孟啟漳身上。她不知道下人們背地裡是如何說她的,更不知道外頭是怎樣傳她的閒話是非。
很快就到了成親日。
庭院外熱熱鬨鬨,孟府的下人們忙得團團轉,本該是人手不趁的時候。李氏母子三人居住的屋子反倒添了不少人,也不做什麼隻是守著門口不讓出去。
李氏心很慌,但是也知道分寸,她現在出去確實不合適。夫君昨日就與她說了,擺宴當日來的人多,怕有吃醉酒的誤闖到小院這邊驚擾到她,所以會派些人手來護衛她這院子。
再加上夫君擔憂她,怕她看了心裡難過,也叮囑了她不要出去。所以即使她現在心裡很慌也難過,但還是聽話的沒有出去。
酒過三巡,宴席也散了下人們在收拾,孟啟漳與曹氏洞房花燭鴛鴦交頸。
李氏則傻傻的坐在桌前望著窗外,燭火燃了便是一夜,她也獨守空房,一夜未眠。
神色從一開始的殷切期盼,到最後的悵然若失低聲抽泣。
新婚燕爾,孟啟漳自成親了,之後的幾日都沒能如了李氏的願,回到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