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威脅訛詐自己的親爹,好,你很好……”孟啟漳鼓著眼睛,手指顫巍巍抖指著她,氣得直喘粗氣,又見她半點不懼,心中更恨。
“你就不怕我會你永遠也開不了口?”
“既然能早早的知道你的意圖,你覺得我會沒有留後手?”孟回似笑非笑的反問。
“你,哼!”
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但也確確實實的讓孟啟漳生了猜疑忌憚。
他的臉色變來變去,時而狠厲的時而忌憚。想悄無聲息殺了以絕後患,又怕她真的留了後手,落人把柄的他同樣不會有好果子吃。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寫了合離書先穩住人再說其他。
吩咐人拿來了他的文房四寶,孟啟漳提筆看著她。
“回兒,你一個閨閣女子,何苦這般咄咄逼迫我與你娘合離,實在是大不孝,這要是傳出去……”
孟回也不生氣隻是笑了笑。
“不想寫也行,那就寫一份保證書,不管因為什麼也不管我們活著還是死了,你都必須做到不另娶不下堂不納妾。保證書我會交給一個我信的人妥當保管,隻要你寫了,我之前說的,可以不作數。”
孟啟漳麵色一僵,越發確定她背後有人提點,如若不然,就憑她一個黃毛丫頭,怎麼可能思慮得這般縝密。
“算你狠!”陰鷙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孟啟漳提筆迅速寫下合離書,然後甩下合離書和銀子,青黑著臉憤然離去。
銀子是曹家小姐贈予他的,現如今給出去一半,孟啟漳現在,真就如剜心一般肉疼。
原本要是能無怨無尤合離掉,花個百十兩銀子讓他們後半輩子無憂,全當他對他們最後的善意了。哪知道這死丫頭獅子大張口一下咬掉了他一千兩,既然這般的不知分寸,那也彆怪他心狠手辣。
不情願給出去的,遲早要如數拿回。
孟啟漳招來人,低聲吩咐幾句,最後看了一眼身後的小屋,轉身離開。
這世上從來都隻有死人才能永遠保存秘密!
……
屋裡的李氏,側著耳朵聽了半天,知道他已經走了,猶豫一會兒這才小心翼翼開了門。
見門外隻有孟回一個,心下鬆了口氣。
“回兒,你爹……就那麼走了?”李氏看著她手裡的紙張,神色有些複雜。
她已經合離了?以後再沒有夫家了?那她後半輩子該如何活啊!李氏徹底亂了思緒。
孟回點了點頭,然後把那張合離書和五百兩銀子交給她,便進屋去。
李氏看著手裡墨跡還未完全乾的紙張,歎息一聲,她真的已經合離。
好在他還有些良心,給了他們安身的銀子,不然手裡的銀子花光了,她就真的不知道還怎麼辦了。
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銀子,李氏慌亂的心神也因著那幾張銀票安定不少。
有了這筆銀子,他們母子應該能活下去了吧!李氏不確定的想著。
這一晚,李氏都是輾轉難眠,孟回和孟淮到是睡得正好。
天一亮,孟回伸了伸懶腰起來的時候,李氏已經坐在哪裡,發呆愣神。孟回打了個招呼,自顧自的出門買了早餐回來,吃飽後又出去了,說是去街上看看。
李氏知道她主意大,也沒攔著她。
離開小屋的孟回哪兒也沒去,跟人打聽了鎮上鏢局在的方向,一路走了過去。
鏢局已經開了,寬敞的院子裡,一群身體健壯的漢子正在活動筋骨,喉嚨裡有節奏的呼著號子。
“小丫頭,這不是你能瞎闖的地方,趕緊著回家去。”上首督促一眾人練習的中年男子,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開始趕人。
孟回沒有因為他的驅趕而離開,而且直直的朝他走去。
那中年大叔挑眉扯了扯嘴角:“哪裡來的小丫頭,膽子還挺大!”
“有筆生意要跟你們做!”孟回絲毫不理會他的探尋,也沒有廢話,直接挑明了來意。
“說說看看!”那人見她說的不像假,而且他們開門做生意的,有生意上門自然是要好好招待。
“我需要十個人幫我看家,白天夜裡都要有人守著。期限五天,酬金十兩,要是有人受傷湯藥費另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