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孟回點了點頭。轉過臉喊了一聲:“小寶盯著點,人我們是沒法送他去西方見佛了,隻能給這尊大佛去西方的路上添把土,加把勁兒。一會兒就不用給他布粥了。”
“好嘞!”小寶高聲應著,聲音那叫一個響亮。
“什麼意思?憑什麼不給我粥吃啊!”李狗子壓根沒聽懂她什麼意思。
“你上山拜佛的時候,和尚們有沒有告訴你,信奉佛祖,死了便能去往西方極樂。既然你這尊佛惦記著去西天,死人又何必浪費糧食?”
“好啊,你個毛沒長齊的臭小子,竟然敢咒老子死……老子今兒非要教教你怎麼說話不可!”被擠兌得黑臭著一張臉的李狗子,叫囂著,就要去抓孟回。
隻是人沒靠近就被大個一腳踢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那幾個狐朋狗友還想一起上,孟回隻是冷冷的瞥了他們一眼:“怎麼,你們也想當佛?那更好,省了我的糧……”
幾人麵麵相覷,忙躲邊上去了。
他們又不傻,吃食自然是有一燉是一燉。沒了這粥,他們還不是得白白抱著肚子挨餓,李狗子可找不來吃的賠給他們。
再說了……
幾人隱晦的撇了眼打算圍上來的一群人。都是今日被招走的人,還有就是那小莊主帶來的人,尤其那大個子,氣力大得很。他們幾個一起上都不一定壓得住,更彆說還有那麼多幫襯的,他們哪裡打得過。
認清事實的幾人隻能縮了,差點沒把李狗子氣死,汙言穢語的罵罵咧咧一陣,隻是任他怎麼罵,也沒人理會他。
被踢了一腳,疼得想死的他也不敢再去招惹孟回他們。
“有點意思!”人群之外看了一陣的蕭屹,低聲喃喃一句。
“二殿下?”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側的劉府尹,膽戰心驚喊了一聲。
心中卻是暗道,今兒這尊閻王怎的來了這裡。
“有事便說!”蕭屹笑睇了他一眼,十分溫和的樣子。
劉府尹卻隻覺眼前的就是一頭張牙舞爪的猛獸,被自己嚇得心肝膽顫,還是壯著膽子說道:“今日是他們最後一天布粥,這以後……二殿下可有想好要如何安置這些災民?”
“要不,殺光?”蕭屹看著他似笑非笑戲說道。
像是戲謔之言又像在說真的。
劉府尹摸不準他的意思,卻已經嚇得一身冷汗。
蕭屹已經走遠,趙宇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一句:“不過戲謔之言,劉大人切莫當真啊!”
說罷又追了上去。
劉府尹看了看人群擁擠處,又看了看蕭屹離開的方向,猶豫一陣,隻吩咐了衙差去幫襯一二,便又朝著城門方向追了過去。不能再耽擱了,該怎麼著,好歹給個話,就這麼一直晾著人,弄的他是寢食難安提心吊膽的。
孟回瞥了一眼他們離開的方向,
二殿下蕭屹?應該就是了,隻是那背影,看著似乎有些眼熟,孟回想了一會兒便作罷,收回了視線。
因為是最後一天,出來時,孟回讓他們多放了幾袋糧食,現在還剩下不少,她也沒打算帶回去。
“剩下的糧食……”
話頭剛起,剩下的災民們殷切又期盼的看著她,孟回到底沒把糧食交給他們自己處理,不患均而患寡,私心人人有,交給他們自己處理必生事端。
頓了一會兒,孟回繼續道:“把剩下的糧食放到城門口,交給劉府尹,與他說煮稀一些,應該還能支撐兩三日!”
至於過後,便也與她無關了。朝廷也不可能真的放任自流。
騾子車慢悠悠離開,身後綴著十數人,剩下的人,全都眼神茫然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直到看不見又一個個的失落歎息。
紛紛惆悵煩憂著以後該如何,幸好沒等太久,他們便都有了著落。
因為第三日,蕭屹帶著軍隊,一家一家分批把他們送進了城中富商名下的田莊。
富商們還不能不收,刀兵指著,威脅之意昭然若揭,當真是不收也得收。那些富商們若是有人事後驅趕,家中子弟便會各種名義因為非議詆毀王嗣被關進天牢。二殿下跋扈無理整個京城誰人不曾議論過?富商們求助無門,隻能認了這個啞巴虧。
名正言順的罪名,不認能如何?他們隻能把驅趕出去的災民們又招了回來,縱然心中忿忿不平,可也無可奈何,誰讓自家子孫不爭氣,管不住那張惹事的嘴呢!
蕭屹把最後那批也是最會偷奸耍滑的一批單獨留了出來。
現如今正在曹顯家的田莊外。
聞訊而來的曹顯麵色不快的甩了甩衣袖。
“二殿下這是何意?”
知道他把那些流民,強製送進富商們的田莊時,他們也隻是冷眼旁觀,樂意見他把那些富商們都得罪光。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這把火會燒到自家身上。
這蕭屹,當真是跋扈無理,目中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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